第十章
誤會我喜郭靖的,除了洪七公,還有黃蓉,她甚至還偶爾在話裡話外暗示我:如果我對郭靖夠好,她願意主動退出……
這不是扯淡嗎?到了後來,連郭靖這個榆木腦袋都開始以為我喜他,私下練功的時候,他還對我說什麼他只喜
蓉兒一個人啦,他和華箏公主還有婚約啦,承蒙我的錯
啦,對我的心意表示抱歉啦之類之類的。
就算我直接否認,他們也用一副很懂的眼光看著我。像是在說:我們知道你喜郭靖,只不過你是女孩子,不好意思承認。或是:我們知道你喜
郭靖,不過競爭不過黃蓉,所以只好說自己不喜
。
我頂你個肺哦!這麼點破事還解釋不清了?
這天,黃蓉又去買菜了,而洪七公也回丐幫處理幫務去了,只剩我和郭靖在練功,他似乎在有意避著我,也好,等你學完了降龍掌,我就立馬走人。
路邊傳來幾個人的談話聲引了我們的注意:「楊康,這人是誰?」
「楊康」這個名字抓住了我們的神經,伸頭看去,官道上有一對情侶,他們面前還站著一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對情侶當然就是楊康和穆念慈咯。
楊康似乎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我也不認識啊念慈,喂,你誰啊?」
「在下天意城揚州分部業務員,此來是想提醒丁乙號客戶,今天是產品穆念慈植入五等情後的第三十四天,四天前就應進行第二次加固服務,但客戶路過揚州分部卻沒有來我們分部辦理此業務,因此特派我來提醒。」
楊康:「我現在想放棄剩下三次的鞏固服務,不行嗎?」
「理論上可以,」業務員說著從行囊裡拿出兩個信封,「但是請您填寫一下這份售後服務的放棄契約,並寫一份書面聲明,我們天意城做生意決不能虎頭蛇尾。另外,我有義務提醒您,產品穆念慈所接受的洗腦植入並非終身有效,七洗腦外加一次鞏固,其效力往往會在半年到一年內消失,其後果是不可預料的,有可能產品在清醒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死用戶,這在以前的案例中非常常見,你確定要放棄服務嗎?」
楊康沉默了,沒有接過那兩個信封,他也在猶豫。
穆念慈驚訝地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她雖然完全聽不懂,但起碼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知道這事和自己有關,但是自己在他們口中怎麼成了「產品」了,她有些慍:「楊康,你們在說什麼啊?」
楊康埋怨地看著業務員:「你為什麼要在她面前說這些?」
「放心,即便您真的放棄,臨走前我也會清除她的這段記憶,這隻取決於您的想法。」
這句話穆念慈聽懂了,她更怒了,劍眉緊蹙,質問道:「楊康!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楊康轉頭看看穆念慈的怒容,沉思半晌,似乎下了什麼莫大的決心:「好吧,我們去鞏固,念慈,我們回揚州去。」
「我不去!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和你去!!」
業務員朗聲道:「五級奴穆念慈聽令。」
穆念慈聽到這話,身子輕輕一顫,然後放鬆下來,目光變得渙散,原本緊蹙的雙眉也舒展開了,口中用平淡如水的語調回應:「奴穆念慈已就位,聽候主人指令。」
業務員:「穆念慈,跟著我,回揚州。」
「是。」
我和郭靖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了。
我很早就知道穆念慈被洗腦的事,但是令我驚奇的是那個業務員只說了一口令就讓穆念慈進入了洗腦後的狀態,還能這麼玩的嗎?
還記得當時王斌在催眠歐克後也設過一個指令,我當時沒在意,但如果這種方法是真的,那就很方便了。相較於陸展元那樣的,每次給自己老婆下令還要拿個跑馬燈出來轉啊轉,他們的手段要高明太多了。
郭靖問我:「穆世姐怎麼了?」
「嗯……怎麼和你這個木頭腦袋解釋,你可以理解為被下藥拐走了。」
「那我們要去救她啊!」
我想了想:「好,不過我們不要跟得太緊,要看看他們的老巢在哪。」我正好也瞭解一下天意城在揚州的據點。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三個進了城,繞著繞著又繞到了麗院,不過這次他們走的不是前門,而是從後門繞了一個圈,我們這才發現,原來麗
院後面有一個很大的後院,這個後院從主樓前面是看不到的,如果不是有人帶著繞,這塊空間是很容易被忽略,我們倒是聽黃蓉說過這種現象,奇門遁甲中有一個分支就是研究這個的。
郭靖正想往裡衝,我攔住了他:「楊康認識你,你別進去,在外面等我。」
「好的……可他也見過你啊?」
「他見到的是女裝的我,而且我們也沒說過話,我現在這個模樣,他應該認不出來吧?」我看了看自己的扮相,沒什麼破綻,「你在外面接應,我進去找機會搶了穆念慈就出來。」
「如果你久不出來,我要不要衝進去?」
「嗯……你看情況吧。」
郭靖點頭:「好。」
我吩咐郭靖藏好自己,摸摸懷裡的天意令,心裡稍安,這是我第二次進入天意城的據點,有點緊張,上一次的時候,本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天意城是多麼可怕的存在,所以大大咧咧就跳牆而入了,這一次知道了,反而覺得心慌。
其實我也不可能真的把穆念慈搶出來,但起碼要知道她在裡面經歷了什麼。
剛進門,就有兩個門衛攔住了我的去路,我把令牌了
,他們立刻放行。
「小的姓吳,請問這位客官……」吳掌櫃用有些奇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覺得面生,不過他很專業,這個表情一閃而過,「需要什麼?」
我直接說:「我要人,我要買女奴。」
「請問是臨時女奴還是永久女奴?是否需要定製?」
「用不著特別定製,但我要挑選。」
吳掌櫃點頭,從一旁拿出一個冊子:「請客官隨意選擇。」
我裝模作樣地翻開冊子,這是一本活頁冊子,裡面是各式各樣的女人,標註著她們的姓名、身高、體重、戶籍、四圍——古人沒有三圍的概念,但天意城還是很貼心地寫明瞭她們的肩圍、圍、
圍、
圍。當然,還有臉型、
型、腿型等等一大堆,最誇張的是,還有下
形狀和手腳掌長,最後寫個總體評價,然後是一張肖像素描,一個女人的資料洋洋灑灑六頁才寫完。
其中甚至有一些還特別標註了是處女,看來他們確實在幹著拐賣良家閨秀的勾當!
我看了下相貌,確實有幾個很漂亮的,大多都是「甲等」,而且價錢都貴上了天,最貴的甚至到了兩萬兩之多——連我也買不起……我算是知道陸展元為什麼那麼「忠貞」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買一個兩個終身女奴,因為他窮啊!以這些女奴的價格,歸雲莊那麼大家業也消費不起啊!
奇怪的是,那些價格最貴的女子,除了長得實在美絕倫的之外,還有一些長相一般的,起碼外貌評價是「乙等」甚至「丙等」,但是還是賣得很貴。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了原因,她們都有一些特別之處:比如是處女價錢會高一些,大戶人家會高一點,
通琴棋書畫會高一些。
更值錢的,是「名器」,有一個號稱是什麼「七巧玲瓏」的,相貌只是「乙等」,卻直接賣上了一萬五千兩,後面的註釋還專門強調了這是「十大名器」之一,非常稀有,總之一句話——很值錢。
但名器還不是最值錢的,最值錢的,是會武功。
冊子上並沒有說明她們具體會什麼,只有一個總體評價:會武、中、高、極高。那些評價是「高」或者「極高」的,能貴到嚇死人。
我問掌櫃的:「你們這還有會功夫的女奴?」
掌櫃的笑臉相:「當然有,還有幾個功夫很高。」
我隨口問:「很高是多高?」
掌櫃的比劃比劃我的身高,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起碼有客官您這麼高。」
看來要抓緊,此地不宜久留。
我的話半真半假:「額……我囊中實在羞澀,可否換做臨時女奴?」
「當然可以,客官請看。」說著吳掌櫃拿出了另一本冊子。
租幾天玩玩的臨時女奴價格就便宜多了,而且質量都差一些,也沒了那些會武功的。
臨時女奴還分兩類,租三天以上的,需要預定,因為女奴可能人不在本地,要從其他城市運過來,而租一兩天的,可以立刻享受到,因為那些都是本地姑娘,享用地點可以直接定在麗院。
我挑了三個長相條件比較相似的本地姑娘:「我想見見這幾個真人,可以嗎?我要租五天。」
「當然可以,馬上給您帶過來。」
馬上帶過來?看來她們就在這個院子裡。
我:「我想看看調教她們的過程。」
吳掌櫃為難了:「我們賣給客戶的都是成品,給客戶看未成品,壞了規矩。」
我笑說:「開門做生意,不打笑臉人,掌櫃的,我只是想看看她們在調教中的樣子,要說家業,這世上誰比得上天意城?您難道還怕我偷學你們的調教手段不成?」
吳掌櫃說絲毫不讓步:「丙庚先生,我們天意城的規矩是鐵打的,您上嘴皮碰下嘴皮,這麼幾句話就想讓我壞了規矩,怕是不妥……」
我把天意令拍在座子上:「你們天意城不是客戶至上嗎?」
「……」吳掌櫃臉變沉了,「客官,尊重是相互的,我們天意城可以對客官極之尊重,前提是客官也得尊重天意城的規矩。」
看來這個要求觸及到他們的底線了啊?我把令牌收起來:「我雖然很想看,但是我喜掌櫃你的這句:尊重是相互的。行,那就把那三個姑娘帶出來看看吧?」
「謝謝客官體諒,小於,把她們三個帶出來!」
不多久,三人就來到了前廳,我挑的三個都是恬靜型的,她們三個一到,就鶯聲燕語地向我施了個萬福禮,嗯,確實都很漂亮。
我讓她們在屋中走幾步,暗暗記下了她們的腳步聲和步長,道:「確實不錯。」
吳掌櫃問:「要不要見識一下我們的調教手段?」
我奇道:「不是不讓我看嗎?」
「調教過程是不能為外人道的,但是成果嘛,那當然要讓客官看得見。」
三個女孩茫然地看著掌櫃,似乎聽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
「四等姬奴陳芸兒聽令。」
那個陳芸兒聽到這話,就像穆念慈一樣,突然變得身體鬆弛,目光呆滯,如機器人一般回答:「姬奴陳芸兒已就位,聽候主人的指令。」
剩下的兩個姑娘被這詭異場景嚇得花容失,驚呼著想轉身逃跑,吳掌櫃一個指令:「站住,別說話。」就把她們定在了原地,只剩驚恐的表情和胡
舞動、企圖逃離的雙手,奈何她們的雙腳被固定住了,再驚慌也無法移動。
吳掌櫃對陳芸兒下令:「陳芸兒,我拍掌之後,你會醒來,然後你會上這位客官,不顧一切地想勾引他,和他
合。」然後拍了拍手掌。
那陳芸兒仿若從夢遊中醒過來,轉頭看到了我,那一刻,就像看到了最心的情郎,開心得雙眼都要彎成
心了,原本還有些矜持氣質的她開始對我搔首
姿,
著
著就
到了我的身上,然後一隻手搭在我的
膛,一隻手朝我的
下摸去。
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無限慨,但是身處敵營,我
下了直接救走她的衝動,出手將她點住。
我轉向吳掌櫃:「掌櫃的好算計啊,要是我忍不住,恐怕當場就得掏錢了。真是無商不呢!」
吳掌櫃笑道:「我知道,客官你肯定忍得住。」
我點頭:「不錯,這個陳芸兒我要了,三後我來領人。」
「三後?」
「不錯,實不相瞞,三後,我有一位貴客登門,總不能就請一頓酒宴吧?」
我知道他可能已經看出了我的真實別,如果我說要拿回去自己用,就有點假了,索
說成拿來招待客人,更可信一些。
吳掌櫃點頭答應:「那請丙庚號預付定金二百兩,三後領人時結清尾款。」說完,他當著我的面,消去了陳芸兒剛才的指令和記憶,「小於,你把她們三個都帶回去,然後把她們兩個也回覆到初始狀態。」
小於點頭,而餘下那兩個女孩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但卻身不由己,只能淚眼汪汪地跟在小於後面走出了會客室。
我一邊默默數著她們的步數和腳步行走的方向,一邊付完定金,但是她們的腳步聲還沒停下,我佯裝還想買一點東西,向掌櫃的要了冊子隨意翻動起來,心裡卻在記著她們的步伐。
雖然我的功力已經夠深了,但那三個女孩本來就身輕如燕,要聽清她們的腳步聲,甚至還要聽清行走的方向,必須得全神貫注。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左轉。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右轉。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左轉。
這地方地形這麼複雜的嗎?
六步,左轉,九步,右轉,五步,右轉,八步,左轉,十六步,左轉,十一步,右轉,九步,右轉,三步,右轉……
「數的這麼認真呢?我都聽到你的數數聲了哦!」!!臥槽!!!嚇死老子了!!!!誰啊這是?
我從座椅上驚跳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王斌!!他怎麼在這裡!!
只見他靠在門邊,悠哉悠哉地說:「季姑娘,久違了。」
「久……」我才說一個字,立馬意識到,現在的我是男裝打扮,雖然這種別偽裝肯定騙不過天意城的人,但畢竟面容、衣著和氣質的改變都很大,王斌應該看不出我就是季青啊,我立馬改口,「你說誰?我不姓季。」
「你我真是有緣,我本來只是來揚州見見朋友的,沒想到又遇到你了。」
糟了,他肯定是認出我了,但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說:「你認錯人了。」說完就起身要走。
「哈哈哈哈……」王斌用一種看笑話的表情看著我,「你雖然勝過了歐兄,但畢竟是個女人,不懂男人的手段。歐
兄識女辨女之術已登峰造極,我得他七分真傳,只看你的體態步資,連你下面長什麼樣都能看得出來,何況你的身份。而且,八方風雨
可是極稀罕的,你知道你
下那張小嘴巴值多少錢嗎?」
臥槽,我當男人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天下真有這本事啊?我還以為是小黃書裡瞎編的呢!
既然他看出來了,再偽裝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我索大方承認:「是啊,我是季青,那又怎麼樣?你敢攔我嗎?別忘了,我還是你們的客戶,你應該客客氣氣地請我出去。」
王斌笑道:「你想得也太美了,天意城雖然不允許因為財務原因對客戶本人下手,但卻不止
易之外的私人械鬥,不然不是每個客戶都成天意城的大爺了?我與你是私人恩怨,當然可以隨便動手。這是天意城的規矩。」
聽到這話我就放心了,私人恩怨,那就是一對一咯?你以為單打獨鬥我會怕你?
一個月前你我相鬥可能還要比誰的武器佔優。可這一個月來,我無時無刻不在以昊天境積累修為,再加上與洪七公的自般的訓練,不敢說比原來厲害多少,但肯定能贏你。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我還是不敢大意,放慢腳步,一步一步走向大門,他就靠在門邊,我緊緊盯著他的動作,一定要先發制人。
就在他手指剛要抬起時,我迅速一記破玉拳砸過去,他抬手格擋,雖然指間還有銀針,但我沒有傻到自己湊上去,而是集中拳勁,打在了他的掌心上,一拳就將他擊退三步。
三步,應該向右轉吧……
呸!我在想什麼啊!什麼左轉右轉啊!
他突然朗聲道:「客戶丙庚先手發難襲擊我城城民!王斌召集城中兄弟共擊之!」
叫完之後,他低聲對我說:「你中計了,真正的規矩是,在天意城據點內,任何天意城民不能對客戶以任何理由發難——除非客戶先行動手。」
他話音剛落,就見十幾名高手從園中突然冒了出來,將我的後路全部封鎖。
我瞬間如墜冰窟,這下完蛋了!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家丁下人,一眼掃去,和王斌同級別的高手就有好幾個!天意城真的是臥虎藏龍!
靠,這些人平時都是藏在哪的啊,怎麼剛才一個都沒看到?
怎麼辦?怎麼辦?!
沒辦法,我做好了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準備,一會兒就抓住王斌一個錘,錘爆他!
但即便如此,今天我能逃出生天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就在這時,我身後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王總管,你真當我們都是白痴嗎?剛才你以假城規欺騙客戶,我和吳掌櫃可都聽到了。吳掌櫃,你說是不是。」
吳掌櫃似乎兩個都不敢得罪,只能實話實說:「是,確實如此。」
我回頭,對那個說話的和吳掌櫃點頭以示謝,但他們並沒有鳥我。
王斌呵斥道:「子封!你平裡和我作對也就算了,今天臨有外敵,還胳膊肘往外拐?」
子封毫不示弱:「誰說是『外敵』?他是我們天意城正兒八經的客人,就在剛才還訂下了一單。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動輒以假規矩欺詐客戶,將來誰還敢和我們做生意?!」
王斌道:「笑話,她是來做生意的?吳掌櫃,我問問你,她是來和我們做生意的嗎?」
吳掌櫃再次實話實說:「小人認為,丙庚號主顧這次來,是以生意為名,打探我天意城的奧秘。」
王斌繼續說:「聽到了吧?我非但知道她是來探聽密辛的,我還知道她是來找人的,對不對?客官姑娘?」
我被他說破,但不想回應,看清楚院門的位置,突然發力飛奔過去。
就在同時,聽到背後有破空之聲,是有人發暗器了,我連忙向右踏出一步,奇怪的是王斌似乎早就知道了我要往右跑,直接兩步襲向我。
兩步……應該左轉……
什麼啊!我在這危急關頭在想什麼啊!
就在這時,他的掌拍到了,我和洪七公打了那麼多天,應對這種掌法還有點經驗,藉著他的力道後躍上牆,翻出了院落。
院外是一條僻靜的小巷,萬幸,追出來的只有他一個,看來其他人不願來相助。
我又往遠處狂奔了幾步,打算回頭反打。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可以了,應該左轉……!!!我剛才在幹什麼?!我不是該反打的嗎?為什麼轉到左邊來了?
而王斌居然預讀出了我的步伐,一拳擊向我的左肩,拳中果然夾帶著一銀針。
我堪堪避過,後退兩步,左轉,他卻又擋在了我面前,朝我口拍出一掌,我向左側身,他手勢不變,腳下斜跨出三步。
三步……應該右轉……
天啊,我今天怎麼老是在胡思想!
回過神來,他的手已經到了我的口——我本來已經避過了他的攻擊,但這一轉身居然將自己的
膛送了上去。
覺右
口一涼,然後是一陣刺痛,再接著涼意和刺痛像滴入水中的墨汁一樣從我的左
化開,涼意變成了酥
,刺痛化成了麻痺……這股酥麻
迅速擴散至我的上半身……
「啊……」我忍不住出了聲。
低頭一看,他那銀針
在了我右
的
尖上。
慘了,上次這針只是擦破了點皮,就讓我發了一晚上神經——雖然那天也有心理因素——但這次是整整半都
入體了,而且還是
在這種地方……
好麻……右臂抬不起來了……
我左手掙扎著想去把針拔下來,可剛一觸到就刺得我渾身狂顫,別說拔下來了,捏住都好難……
不但很麻,而且開始發了……還有點舒服……
不知道他在這針上塗的是什麼藥……
王斌得意地說:「怎麼樣,我這招『引針拂桃手』滋味還好受吧?這可是專門為了降服女人創造出的手段,我們男人在這方面是很有天賦的。」
你這話讓我這個二十幾年的老處男情何以堪?」別把所有男人都說得和你一樣。」
「嘿呦,聽這話的意思,你還有個對你忠貞不二的小情郎咯?」王斌來了興趣,「等把你治服帖之後,我還真想看看你那個小情郎是何表情。」
我跟他廢這個話幹嘛……不過,這種狀態的我是肯定勝不過他的,還好雙腿受得影響比較小。
我收攝心神,踏起神行百變往小巷口狂奔,但是每踏出一步,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轉身的望,我這是怎麼了……而且,右
那個散發著麻痺
的中心也逐漸開始散發瘙
,雙重
力下我的步子越邁越慢……
這樣下去,要逃不掉了……
果然,很快他就追上了我,搶先幾步到我身前,又一掌拍向我的左肩,我勉強伸出左手抵擋,他手指一轉,往下攻向我的左……
混蛋,這種簡單的變招,如果在平時,我隨隨便便就能……啊啊!!!!……
左也中招了……
那瘙和夾帶著刺痛的酥麻
在我身上不斷攻城略地,就連下半身也被它們影響,小腹中開始升起
火,燒向全身,現在,我就算想動一
手指都好難……
好熱啊……還有一點舒服……有一點想要……
「你……你塗的什麼藥……」
「我塗了什麼藥?你自己的身體沒覺到嗎?」王斌一步一步
近我,我只能靠在牆上,想不出任何逃離的辦法……
不但身體動不了,連思考都變慢了,覺腦子裡的零件開始被
望燒融,轉不動了……
沒希望了嗎?我要是被抓住,會怎麼樣……會被他強上嗎?
被男人上其實還蠻舒服的……那大的……伸進我的下面……想想就覺得充實……
天啊,我在想什麼啊!
他雙手朝我伸過來,而我本無力躲開,他要……幹什麼?為什麼伸向我的頭?!
他兩指放到了我的太上按
起來,糟糕,他要催眠我!!
「看著我的眼睛。」
我不想看,可是隨著他手指的動作,鬆弛傳遍了我的腦袋,我什麼都做不了,連閉上眼睛都好難……
是啊,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我以前怎麼沒注意到,是那麼清澈明亮,彷彿波光粼粼的湖水,微風吹過,世界都是湖光,
世界都是……
「放鬆……」
是啊,在這湖光中放鬆……
「再放鬆……」
湖光包圍了我,我可以更加放鬆……
「什麼都不要想……」
不想……
「只聽我到的聲音……」
你是湖水,你說了算……
「只聽從我的命令……」
好的……
「你現在很熱……」
好熱……湖水怎麼變熱了……
「你很飢渴,很想要,很想要和男人合……」
啊,男人……我要……
「一會兒你醒來後,你會更想要,很想要男人,很想很想……」
我要男人……
「你會找你面前的男人上,你很渴望和他
合……」
上……渴望……
「然後,你會上那個和你
合的男人,他讓你多快樂,你就會有多
他。」
合……
上他……
「你會很很
他……」
很……
「你……」
「季姑娘!放開季姑娘!!亢龍有悔!!」
劇烈的搖晃喚醒了我,好像有一隻巨大的手掌把我從湖水中撈了出來,我一下子清醒了好多。
啊!我怎麼了?!我剛才怎麼了!?
剛才,就好像……好像在做白夢一樣,我,我在哪?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隻把我撈出來的大手其實是一個人寬厚的膛,我抬頭看去,是……郭靖?
「你……怎麼來了……」
郭靖:「我看你一個時辰都沒出來,就想從側牆翻進去,正好遇到了你們。」
剛才王斌好像被他一掌擊退了,不過他並沒有受任何傷,而是哈哈笑道:「是小情郎來了嗎?武功也不怎麼樣嘛,號稱天下第一的降龍十八掌就這威力?」
糟了,靖哥的降龍掌初學乍練,怎麼可能對付得了王斌?
王斌再次揮起一掌朝我們擊來:「我讓你看看什麼叫掌法!」
這掌靖哥擋不住的!而且掌中還藏著針,對付男子,他應該會用藥之類的東西。
不行,靖哥如果捱了這掌,肯定重傷,那我和他就都走不掉了!
我雖然已經幾乎動不了了,但改變重心還做得到,我往郭靖懷裡一滾,用背部幫他擋了這一掌。
「啊……!!!!!」
我面靠著靖哥捱了這麼重重一推,前那兩
針被深深的
入雙峰,刺痛,麻痺,酸澀,鋪天蓋地的快
和痛楚,無窮無盡的混合
受將我淹沒……
這無與倫比的酥,天啊!太……太刺
了!!!!!
我幾乎立刻就要高了……
相比之下,那被擊中的痛楚反而不明顯。
「季姑娘,你沒事吧……」
我腦中還有一絲清明,知道我們深處險境,勉強收拾起一點點理智,對他說:「打他……」
「好!」靖哥抱著我,一掌向王斌。
我在他出掌的同時,將渾厚的內力傳入他的身體,助他打出了一招驚天動地的「亢龍有悔」。
「呃!」
合我們二人的功力,這一掌直接將王斌拍飛了。
靖哥知道並不是靠自己的功力擊退他的,於是抱起我就跑,邊跑邊問我:「季姑娘,你是不是受傷了……」
他在關心我……
「是,你就近找個地方給我療傷,好嗎?」
「好!」
靖哥跑出小巷,看看四周,最近的地方……反而是麗院。
他翻牆進入,摟著我混到了一眾嫖客中,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說靖哥傻的?他好聰明,不,不只是聰明,是有大智慧呢。
我們上到三樓,選了一家沒有嫖客的房間推門進去,裡面的姑娘嚇了一跳,靖哥迅速點住了她,把她放到了客廳的椅子上,「得罪。」
沒想到他那麼有紳士風度。
他把我抱上了,問:「季姑娘,該如何為你療傷?」
我:「……先幫我把背上毒針拔出來,小心自己別中毒……」
那是最後王斌打那一掌時紮下的。
「好的,你忍著點。」
「嘶……」有點疼,不過靖哥的手法很溫柔,還行。
我此時已經接近火焚身,但這話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然後……靖哥,幫我把衣服
掉……」
「!」
「快些!我口還有兩
毒針,
得很深,一定要
掉才能拔出來,我現在動不了,只能靠你了。」
靖哥猶豫了半晌,突然想到外面還有個被點住道的姑娘,正想起身去叫她進來,我連忙制止了他:「別!別叫麗
院的人給我療傷!她們和後面那群人都是一夥的,我只信得過你。」
「我盯著不讓她作怪就是。」
「你要是願意盯著看,還找她幹什麼,而且她要用什麼惡毒的手法,你也未必瞧得出來……」
郭靖似乎被我說服了,終於一咬牙,將我的外衣掉。
真的要羞死人了:「把衣掀上來……」
他照辦,然後轉過頭去不看我,手伸向我的雙:「毒針在哪裡……」
可是他不看,隨手摸,反而
到了銀針:「啊啊疼疼疼……」
他也知道自己錯了,但又不能看,一時間手足無措。
「靖哥,你就看吧,我不會怪你的……」
其實我非但不會怪他,我還蠻期待他看到的……
他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把頭轉向了我,看著我赤的身體,他雙眼瞪得老大,居然痴痴地呆住了。
怎麼樣?老孃長得還不錯吧?不比你那蓉兒差吧?
哦對了,靖哥還沒看過黃蓉的體,這麼說來,我是他第一個看光身子的女人咯?
有點小開心……
「快把針拔出來……」
那兩針確實
得很深,而且很光滑,他想捏住都廢了半天勁,我強忍著嬌
,默默
受著他
礪的手指和溫暖的掌心。
他也因為摸我的,變得面紅耳赤,真是個可
的大男孩……
其實豈止是摸?那兩針都是從我的
頭
進去的,要把針拔出來,就要掐住我的
尖,然後仔細擠出針的末端,一點一點往外拉才行。
這比直接玩我的
頭還刺
,而且現在我也已經
到不行了……
我把嘴都咬出血了,才抑制住自己的叫聲。
可縱使這樣,在拔針的那一剎那,我還是忍不住了,那種靈魂被出一般的銷魂
受瞬間擊潰了我……
理智也好,臉面也好,羞也好,矜持也好,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肆無忌憚地大聲
叫……
「哦哦啊啊啊啊……!!!!!!!!!」
……
我……好像高了……
我就在靖哥的眼皮子底下,被他眼睜睜地看著,然後高了……
褻已經
透了,水應該也已經滲出長
,但是靖哥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甚至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季姑娘,很痛嗎?下次我輕一點……」
「不,這樣正好,還有一……」
「那我拔了?你忍著點。」
「好,快點……哦哦哦……!!!!啊啊啊啊啊!!!!……」
又一次,被那揪心的刺擊飛……
……
銀針拔出後,我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
「季姑娘,你好了嗎?還有哪裡受傷了嗎?」
還有……還有就是,還有就是我實在受不了啦!!!靖哥哥,我要你!!!
我一把摟住靖哥哥的脖子,直接吻上了他的。
其實剛才我身體裡的火一直在狂燒,可是因為身子動不了,我只能忍著,但我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知道,那是王斌的藥加上催眠的共同作用,但是不管什麼原因,怎麼樣都好,我要男人,我要靖哥哥!!
雖然看他的表情還在猶豫,但是他小麥皮膚下的血脈
張已經出賣了他,
襠裡的堅硬也已高高
起,我知道他也動情了。
剛才那麼刺香
的場面,加上老孃的魅力,我就不信哪個男人頂得住。
我希望這個呆子能明白我的心意,不,不用他明白,他只要願意就好!只要他願意我就好!!
「季,季姑娘……」
我已經被火燒的有些癲狂,意識也很模糊了,我解開了他的上衣:「別叫我季姑娘,叫我青兒……」
「青,青兒……我……」
「噓……」我對他豎起了食指,「什麼都別說了,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
說著,我撫摸著他那健碩的肌,沿著他肌
的輪廓
著,一邊親吻,我一邊解開了他的
子,古代人的
子沒什麼彈
,我剛
到一半就察覺到了,靖哥哥他的巨龍……也太大了……
他漲紅了臉,無謂地解釋說:「不知道為什麼,喝了那條蛇的血以後就越來越大了……」
大……那不是正好嗎?我用手指在巨龍的部輕輕刮擦,聽到他越來越
的
息後,我再次吻上他的嘴。
這次他不再抗拒了,他沒什麼接吻的經驗——雖然我經驗也不多,但是起碼比他好些,所以我應該主動,我的舌頭在他的口腔中來回打轉,軟化著他僵硬的舌頭,也軟化著他僵硬的嘴部肌,然後慢慢往回收,引
著他進入我的
。
嗯,太了,靖哥哥學的真快,他向我索取著
中的
體,而我也大方地
給他,連同的我的心一起
給他……
我讓靖哥哥躺下,然後看著他那條巨,緩緩將我的小
對準了它……
真的要進去嗎……
小內壁開始收縮,它用那股灼人的空虛
催促著我:
進來,
進來就能緩解你的飢渴,
進來你會得到快樂,無上的快樂……
可我的理智卻在用無比微弱的聲音說:按照王斌的指令,入了,你就會
上他……
那又怎麼樣?靖哥哥這樣的好男人,上他也是幸福的吧……
可是黃蓉……
不,別管黃蓉,黃蓉不重要,劇情也不重要,金書也不重要,我只要男人!只要被入!被靖哥哥
入!被
入最重要!!!
那就進來吧!!!
「啊啊啊啊啊……!!!!!!!」
被撐開了,我的身子被撐開了呀,那種腫,那種
足
,還伴隨著一些撕裂
——雖然我不是處了,但是靖哥哥還是太大了,所以還是有很痛……
撕裂的疼痛讓我清醒了一點,我看向靖哥哥,他雖然也是臉舒服的表情,但他好像還不知道該幹嘛,真是個可
的小處男,看來又要我先動了……
不是吧,那樣就真變成了「坐上來自己動」了?
不行,要教會他,我先動幾次,之後就讓他自己來。
可是,我剛剛放任自己身體下沉,這種想法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太,太,太了……太舒服了……!!!!
填了,真的填
了,非但填
,而且還
不下,還被
開了,被撐大了,所有的地方,每一處的空虛,都被
足了!!
非但如此,他那大的
還不斷往裡頂,往裡,往裡……
哦哦……!!!什麼東西被撞到了,被撞擊到啦!!!
那一點被撞到,彷彿所有器官都被撞離了原本的位置,巨大銷魂的快隨著血
被撞進了四肢百骸,被撞進了腦袋裡,靈魂都被撞出竅了。過度的快
瞬間沖垮了我的自控能力,身體本能地想要再來一次,於是再次抬起小
,然後下沉,再抬起,再下沉……
酣暢淋漓……如登極樂……妙不可言……能享受到這個程度的快刺
,不要說讓我上去自己動,就是讓我去死都行!
靖哥哥也終於主動起來,他有意識地向上起,我們的力量在那一點
匯,那是我身體中最
也最珍貴的一點。
漸漸地,其他身體部位都消失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一點。
那是我的花心嗎,天啊,那是生命之源,是我生命最核心的所在,就這樣,被他魯地撞擊著,
受著他的生命律動,那意味著我和他的生命已經融為一體了嗎……
我的生命,我的靈魂,我的自我,我的,出現了一個裂
,然後被掰開了,碎裂了,進來的,是靖哥哥……
靖哥哥像一場狂風,吹去了我身體的偽裝,出了藏在最裡面的東西——快樂,最純粹、最極致的快樂……
不是那種恍若仙境的快樂,是那種……那種如野如狂的快樂,我置身於快的風暴中,被浸
,被淋透,被上下翻飛,被隨波浮沉,那
大的
,是將我捲起的
濤,而給予它力量的靖哥哥,就是磅礴無垠的大海……
終於,汐在我身體中注入了
華的
花……我被擊碎了,徹底的,支離破碎……
……
第十一章
我是在靖哥哥的懷裡醒來的。
我醒來的時候,他正看著我,表情很複雜,驚歎、懊悔、猶豫、自責都寫在他的臉上。
「靖哥哥,我……我在哪?我睡了多久?」
「好久,有兩三個時辰了,幸好沒有人進來。」
睡了那麼久,應該是背上的藥發作了。
我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懷裡,看著他剛毅的面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帥啊……而且待人真誠、溫柔……
「青……季姑娘,我……」
「我說了,叫我青兒……」
「……青兒,我……你和我回蒙古吧,我會向大汗提出取消和華箏的婚約,然後讓我娘去向你師父提親。」!!!
我萬萬沒想到靖哥哥居然會說出這句話,我以為世上哪怕再有擔當的男人,這種情況下最多也就會說:「我會對你負責。」這種籠統的話。
靖哥哥確實和別的男人不同,這樣的男人……如果真的能屬於我,那該有多好……
我摟住他:「靖哥哥,說你我……」
「我……」
他的猶豫,已經讓我明白了他的心意,我抬起頭,帶著哭腔對他說:「求求你了,哪怕就這一刻,說你我……」
「……我你,青兒……」
太好了,他說了!他說他我了!我正躺在我最
的人懷裡,而他也
著我……時間啊,就停在這一刻吧……
靖哥哥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對不起,青兒,我不能騙你,也許以後我會慢慢喜上你,但現在,我喜
的只是蓉兒……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我也一定會學著去喜
你,只要你給我時間……」
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誠實!哪怕只騙我一天!一晚上!一個時辰!為什麼不行呢?!為什麼要那麼快告訴我實話!!!」
他愣愣地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而哭。
而我,只能無力地捶著他的膛,什麼都做不了……
也許,也並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至少,我要爭取一次,哪怕只嘗試一次!
我抹掉眼淚,戀戀不捨地離開他的懷抱,下了。
「靖哥哥,你先休息一下,喝杯茶,我理好了行囊,我們就回去找蓉兒和七公。」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裡面加入了一份量的忘憂散,然後端到他面前,服侍他喝下。
他不疑有它,喝了茶說:「怎麼能讓你理行囊呢,我來吧。」
雖然我內心無比苦澀,但還是要裝出甜的語氣:「還是我來吧,我也要學著怎麼做一個賢惠的娘子呢。」
當我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裝備,然後把他的衣服理好,捧到他面前時,他的目光已經開始呆滯了。
我用我能想到的最溫柔的方式伺候他穿好衣,哪怕在這片刻之間能假裝自己是他
子的樣子,我已經很
足了。
「靖哥哥,看著我的手指。」
「……」
……
「當下一次,你再聽到我說『喜青兒的靖哥哥』,你就會再次進入這麼放鬆的狀態。」
「喜青兒的靖哥哥……我會放鬆……」
之後,我再次擦乾眼淚,喚醒了他。
屋裡那個原本的女被我們用很重的手法點了睡
,恐怕還要再過幾個時辰才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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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挽著靖哥哥的手,心裡默默祈求上蒼,如果一會兒黃蓉如果能答應我的請求,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可理智卻一再告訴我,不可能……
我們就這樣,回到了揚州城南的草廬,我多麼希望揚州城能大一點,我們能同行得再久一點,但是不行,只要是路,總有走完的時候。
看到了我們的姿勢,七公用一種過來人的表情看著我,黃蓉則皺起了眉頭,靖哥哥第一時間衝過去,結結巴巴地向她解釋:「蓉,蓉兒……」
我打斷了他們:「黃蓉,你和我來一下,靖哥哥,你先什麼都別說。」
我拉著黃蓉走到一邊的小樹林中,深呼,鄭重地說:「黃姐姐,我只有一個問題。」
「?」黃蓉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叫她,我想不論她多聰明,都猜不出我要問什麼。
我:「……如果我們一起嫁給靖哥哥,但是我願意做小,你能接受嗎?」
「!!!」黃蓉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也許不能理解,因為她太幸運了,幸運的讓人嫉妒。但是這樣的幸運,我並不擁有。
因為黃蓉是真的靖哥哥,而我只是因為中了王斌的催眠術,我不是真的
他,我沒有資格和黃蓉搶他……
靖哥哥是那麼真誠的大男孩,而我,並不真誠,我配不上他……
意識到這一點,讓我痛不生,我沒有資格陪在他身邊。
我好恨王斌,為什麼動作這麼慢,如果他能快一些,讓我忘掉我是被洗腦的,讓我以為自己真的郭靖,一切都會不一樣……
我不知道他的催眠術效力會持續多久,也許一年?也許半年?也許三個月?
那以後,我可能就會不再靖哥哥了,而黃蓉呢?會永遠,永遠
著他。
而且更重要的是,靖哥哥也她。他們確實是天造地設的,而我,只是個
足的第三者。
靖哥哥願意娶我,是他想對我負責,但他不知道,是我主動勾引的他,我也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他不用對我負任何責任。我沒告訴他這一點,已經是不誠,為了我一年半載的愉,就要他放棄一生摯
,就更加自私。
唯一,讓我和他都能幸福的機會,就是黃蓉同意我們兩女共侍一夫。
我已經想好了,只要黃蓉點頭,我立刻就去天意城下單,把自己洗腦成終身奴送給靖哥哥。
然而黃蓉沒有正面回答我,她只是說:「靖哥哥不會答應的。」
「我要的是你的回答,靖哥哥那裡……我自有辦法。請你告訴我,你最真實的想法。」
「我說過,只要你真的對他好,我可以退出,離開他,這是我真實的想法,我不是說說的。」
「黃姐姐……」
黃蓉打斷了我:「季姑娘,你現在這麼求我,我已經全都明白了,你很他,我想你會對他好的,我會走。」
「可是他喜的只有你,你走了他不會幸福的!」
黃蓉很堅決:「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退出,但是我決不答應什麼做大做小,哪怕是你做小,都不行!」
她的話對於我,成了一個絕望的悖論,我靖哥哥,我想讓他幸福,可是要讓他幸福,只能留下黃蓉,留下黃蓉,則意味著我走。
這恐怖的邏輯,像霾一樣將我罩住,只有痛苦,無法掙
的痛苦枷鎖,我窒息著,掙扎著,做著最後的努力。
我朝黃蓉跪下,我想說話,可是淚水無法抑制,我用沙啞的嗓音懇求她:「不管是小,小妾,丫鬟侍女奴婢,什麼都可以!只要你答應讓我留在靖哥哥身邊!」
我用乞求對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她能點頭,哪怕說半個「好」字,哪怕讓我知道她心裡還在猶豫,那都能讓我過氣來。
可是,回答我的只有堅定:「我不答應。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你走,要麼……我走。」
霎時間,氣血翻湧,無法呼,生不如死,
中生出無盡的苦楚……
我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季姑娘,你……」
我擦乾淨眼淚和嘴角的血,我掙扎著站起來:「別說了,黃姐姐,我走。」
快步走到靖哥哥面前,我說:「郭靖,你和我來!七公,黃姑娘,我有些話要單獨和郭靖說。」
說著我將他領進了草廬。
「青……你怎麼了?」
我著淚,說出了那句話:「喜
……喜
青兒的靖哥哥。」
「……」
我本不敢看他,我怕我一看他,就會忍不住將他洗腦成只
著我,可那不行,他是那麼好那麼好的男人,理應擁有真正的幸福。
「郭靖,你會忘……你會忘記你救了我後在麗院發生的一切……」
「忘記……救你後的一切……」
「永遠忘記……」
「永遠……忘記……」
痛苦住了我的喉嚨,好難受,
本說不下去……
我捂住嘴巴,強忍著自己不哭出來,將無數的哽咽回了身體裡,終於能張開嘴了:「……你只會記得,我右肩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我花了三個時辰療傷,你一直在給我護法……」
「受傷……護法……」
「重複一遍,你救了我以後發生了什麼?」
「你受了重傷……我幫你護法……」
可以了,我聚起混元功,一掌打在自己的右肩。
痛,好痛,可更痛的,是我的心,像被破玉拳砸碎了那麼痛。
「現在,醒來吧。」
他醒來後看到我口鮮血,急切地問:「季姑娘,你肩上傷還沒好嗎?」
我苦澀地笑了:「還沒,只養了三個時辰,沒那麼容易好的。」
「我,我去找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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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為我療傷後,提出他要離開,靖哥……郭靖的武功已經教完了,揚州的幫務他也整頓的差不多了,他該走了。接下來他會去臨安,我也提出同行,我只想離開,離得越遠越好。
我想,也許過個一年半載,王斌的催眠術失效了,我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在這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一路上,七公都沒有說話,直到進了臨安地界,他才發問,第一個問題,就讓我措不及防:「青丫頭,那天你和靖兒進城,你是不是失身於他了?」
一想到郭靖,悲苦就如水一樣翻上來,眼淚奪眶而出。
七公說:「唉,我也是過來人了,你之前口口聲聲說不喜靖兒,回來後卻和蓉兒鬧成這樣,能讓一個女子一夜之間變化這麼大的,只有失了身子。」說著他拍拍我,安
道:「斬斷情絲,也不全是壞事,起碼可以將
力灌注於武學之道。」
可是,如果能陪在他身邊,我寧願武功盡失……
「我希望你不要一蹶不振,習武之人,必須會調節自己的心緒。」
「……」
到了臨安,七公前往丐幫分舵,我則沒有停留,因為到了臨安,我突然意識到這裡離桃花島很近,我想避開一切和郭靖黃蓉有關的事物,所以我轉道向西,沿著官道到處瞎逛,一直走到了衡。
兩千多里路,我走了十幾天,心中的悲傷卻依然不減,我快要受不了了,如果再不想辦法,恐怕哪天我會忍不住回過頭去找郭靖。
其實七公說得對,我對郭靖的是假的,是人造出來的,或許,也能用人為的力量消除。
剛進入衡城,懷裡的金書卷軸久違地發光了,我了無興致地打開它,這一次,居然不是接著上一句「習降龍神掌,鬥白駝少主。」往下顯示,而是隔了好遠,顯出一句「金盆洗手會,笑傲傳曲譜。」
呵,原來這主線劇情還能跳著做?
但是我對主線沒有任何興趣,我要去天意城,我要去找解除王斌催眠術的辦法,如果找不到,哪怕碰到王斌本人都好,讓他催眠我,讓我上他——起碼比
一個不能
的人要好。
甚至,把我洗腦賣給隨便誰做奴,也許都比現在更幸福……
所以我不介意自投羅網,只是簡單換了身男裝,我就前往了衡城最大的青樓——群玉院。
果然,這裡也是天意城的據點,我拿出了牌子,立馬有掌櫃出來招待我。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的牌子居然還能用,我還以為這個「丙庚」賬號已經被註銷了呢,甚至我都做好了一進天意城的地盤就被抓起來的準備。
這一次,我只衝著催眠術而來,天意城統稱它們為「魂術」,這是一個大類,我翻開服務單,在最貴的幾種
魂術中找到了王斌用的「攝魂術」。
兩千兩,不算便宜。
然後,我翻找起破解魂術的秘籍或者服務項目,但並沒有找到。
哈哈,天意城是管殺不管埋的嗎,洗腦業務品類繁多,奴隸還分什麼「姬奴奴
奴」,還各分一到七等,結果「反洗腦」業務完全不提供的嗎?
我數了數懷裡的銀票,買下了《攝魂術》。
找一個信得過的,或者信不過的,給我洗個腦,起碼,讓我忘掉郭靖。
遺憾的是,我和王斌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有緣,這次我並沒有遇到他。
踏出天意城沒幾步,突然一道白影向我襲來,近了我才看清,襲來的是一隻砂鍋大的拳頭。
「賊,拿命來!」
我呆在原地沒有避讓——這麼快的速度我也避不過——被拳頭重重地打在了肩上,劇痛讓我清醒了一點,但我還是不想反抗,就這麼被打死了,還算是一種解。
他一把出我懷裡的《攝魂術》:「攝魂術?看來還不是一般的
賊,是個修到了『攝魂術』的大
賊,若不是今
被我撞上,不知又有多少無辜女子淪為你的
臠!」
話音一落,他的掌法化出千萬幻影,隨便哪掌都超過了洪七公的力道,我連中四掌,慘叫四聲,被直接打飛,撞毀街邊的一面泥牆後才落地。
肋骨被撞裂了,內臟被好像要被打碎了,鮮血如泉水一般從口中湧出,好痛……我要死了嗎……
糊糊地,我看見那白影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女人?」
黑暗終於降臨……
——————————————
靖哥哥,不要走,不要拋下我……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不要告訴我對不起!為什麼你不要我……
因為我只蓉兒一個。
我可以為妾,為婢,為奴,為什麼都可以!我不會妨礙你和黃姐姐的生活,只要能陪著你……
不,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蓉兒也不會同意的……
黃蓉!黃蓉!!黃蓉她有什麼好的!她有我武功高嗎?她相貌有我美嗎?她爹不過是個島主,我師父還是金蛇王呢!她的房有我的好看嗎?她的
道有我的
起來舒服嗎?她有我的八方風雨
嗎?靖哥哥,你知道的,你……
你不是處女,你不是真的我,而且蓉兒是女主角,是《
雕英雄傳》的女主角……
我不是處女……我不是真的……我不是主角……
呵呵,你以為靖哥哥會喜你嗎?你這個
女人,為了男人連自尊都不要了!你以為靖哥哥會喜
你這樣毫無自我的人嗎?!
黃蓉!我恨你!為什麼,你要霸佔著靖哥哥,一點都不分給我?!?!我要殺了你!!!我你去死!!!
你竟然殺了蓉兒,我永遠不會再見你了!
靖哥哥,靖哥哥……
————————————
……我的意識慢慢從虛空中浮現,剛才那些,是夢嗎?
首先傳入我腦中的覺,是藥香。
然後,是微光,是聲音:「姑娘,你醒了嗎?」
我顫動著乾燥的嘴:「我……水……」
然後,我受到有冰涼甘甜的
體
入口中。
這覺讓我確定,我還活著。
「姑娘,你終於醒了?」
我睜開眼,視力漸漸恢復,能夠聚焦。
然後,我看到了一個白衣人,從衣著上看,就是那個打傷我的人。
然後,我看清了他的臉。
呵呵,居然是你,神經病……
我還以為上次你只是喝醉了酒,沒想到你還真是神經病啊……
這個把我打成重傷,現在又在照顧著我的人,就是那個奪走我處女的人——即便當時是我主動,但起碼這是一個客觀事實——那個神經病……
你也算是我的炮友了,沒想到第二次見你,居然被胖揍了一頓……
「姑娘,在下墨塵……姑娘,你醒了嗎?能說話嗎?」
呵呵,據我的經驗,能把「墨」字擺在名字裡的,一般都沒什麼文化。
倒是身上沒那麼痛,讓我有點驚訝,不知道我躺了幾天,那麼重的傷都能好嗎?我不會是癱瘓了吧?稍稍用力之後,傳來讓我安心的疼痛,起碼說明我沒癱。
「姑娘別動,你傷的很重。」
那還不是你打的?
我往身上看去,此時的我並沒有穿衣服——倒也不算著——因為上半身貼
了各種各樣的膏藥,還
著許多金針銀針。
他臉紅著說:「姑娘受傷極重,在下身邊也沒有女伴,事急從權,所以在下就擅自……」
擅自把我光了是吧?
「萬幸我與姑娘本就有些淵源……」
所謂的淵源就是打過一炮唄?
「所以只能自行給姑娘療傷,不過還好,我師門之藥藥效神奇,外敷內服僅僅五天,姑娘已經轉醒。」
嘿,嘿!這位兄臺,您要點臉行嗎?
「是在下魯莽,看到姑娘男裝從天意城出來,還拿著害人的秘籍,就以為姑娘是劫擄女子的賊……」
嗯,是,你連我面都沒看清就拿你那比北丐還厲害的掌法打了我一頓。
「不過,姑娘,即便你覬覦男,也不能應與天意城同
合汙,姑娘天生麗質,若是看上了哪家公子,大可以……莫非是因在下之故,姑娘失了處子之身,所以被心上人所不容?」
不是,墨兄,你怎麼不去寫小黃文呢?
「姑娘你到底聽不聽得到啊?剛才你明明說話了啊?」
我不耐煩地說:「聽到了聽到了,神經病。」
「姑娘既然醒了,那就喝藥吧。」說著他端過一碗藥,碗邊還搭著一葦管,他把葦管伸到我的嘴裡,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前兩天你是怎麼餵我吃藥的?剛才你是怎麼餵我水的。」
他有點尷尬:「以葦管之,再滴入姑娘口中,姑娘,實非在下輕薄,是……」
「好好好,那時候我昏著,我沒意見,只不過現在……」我盯著那
明顯用過很多次的葦管,「能不能換一
?」
「……」
喝完藥後,墨塵讓我睡下,可我才剛剛睡醒,完全睡不著。
他看我沒有睡意,就問:「我現在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季青。」
「季青……」他知道了我的名字,好像放下了什麼心事,然後換了個話題:「其實,我還是想問清楚,季姑娘為什麼會有天意令,為什麼會從天意城出來,又為什麼要買《攝魂術》呢?」
這……這麼長的故事,怎麼說呢。
一想到攝魂術,我就想到了王斌,想到了郭靖,郭靖他……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過得怎麼樣?黃蓉當然不會欺負他,可是黃蓉的老爸就不一定了。歐克娘化了,歐
鋒會不會下山來?劇情發展會不會因此和原著不同?如果真的出了偏差,恐怕還是會對郭靖不利,原著裡他可是險象環生,隨便出點什麼別的事,比如歐
鋒提早遇到了郭靖,遇到的時候洪七公不在場,或者上了桃花島沒遇到周伯通,都有可能導致郭靖陷入危險,導致劇情進行不下去。
不管是為了郭靖,還是為了完成卷軸回家,我都要把劇情做完,「鬥白駝少主」,說的就是歐克,歐
克的去向,只有天意城知道。
不行,我還是得去天意城。
「季姑娘?」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急道:「我還要多久才能好?」
「起碼三天。」
「能不能快一點?我內功還不錯,可以自行療傷,我可以只治好八成,另外兩成留著路上邊走邊治。」
「你很急著走嗎?」
「很急!很急很急!」
墨塵沉默片刻,拿出一支綠簫:「季姑娘可有心情聽我一曲?」
我直接拒絕:「沒心情。」
「你就算不聽,也不可能立即下,我這簫聲可以助姑娘平復心情,冷靜下來或許能想出更好的辦法。」
「……好吧好吧,你吹吧。」
墨塵緩緩走到窗前,將綠簫放到嘴邊,動聽的簫聲從他的簫中悠悠傳出。
還不錯啊,這個神經病不是沒文化啊!
漸漸地,簫聲變大,然後趨緩,變得娓娓動人。
墨塵演奏的曲子,曲調宛轉悠揚,沁人心脾,搭配上他那支簫獨特的音,彷彿天籟之音,聽之讓人心境平和,思慮通透。
如果說那些催眠術魂術的效果,往往是讓人難以思考的話,這簫聲,竟似乎給我的大腦滴入了潤滑劑,思考變得更輕鬆了。
自從揚州城和郭黃分手後,我的內心從沒有這麼通明過——不,甚至更早,我的思路好久沒有這麼清晰過了。
那天那個叫「子封」的已經透了非常多有用的信息,起碼從我進入他們分部開始,就有人在默默關注我了——這也很正常,對他們來說,我的女扮男裝等於沒有,甚至連我下面是「名器」都能一眼看出來,肯定引人注目——然後就被王斌發現了,再之後我想從那三個女奴的腳步聲中聽出關押她們的位置,其實就已經中招了,不然以我當時正常的功力,對付王斌是不會輸的。
王斌對我設下了和誰合就
上誰的指令,但沒來得及消掉設置指令的記憶,其實這是個很大的破綻,我當時大可以找郭靖黃蓉甚至洪七公幫我解除這個指令——丐幫會催眠術的有一籮筐,就算解不開也能給點建議。
原著裡黃蓉學移魂大法是秒會,說明她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我只要把《心大法》教給她,十有八九她也能幫我解開,但是我居然完全沒想過這個方案。
郭靖這個事情……怎麼都不像是我會做出來的事情,雖然郭靖比陸人渣好一點,但……我的最終目的不是回家嗎?就算我是因為被施了術,那也應該等到
雕劇情結束後再考慮挖黃蓉的牆角啊?畢竟這樣才能完成卷軸嘛。
不對!還有問題!我……
就在這時,簫聲停了。
「怎麼樣?季姑娘,我這簫聲還行吧?是否讓你平靜下來了?」
我,我剛才想到哪了?好像有什麼不對,有什麼呢……天啊,這簫聲一停,我居然腦子有一種完全轉不動的覺……
「別停,繼續!」
「呃,好……」
簫聲繼續,似乎我又可以接著剛才的想下去了,我……是什麼時候,把「回家」當成唯一目標的呢?
是,我是想回到現實世界,但第一,那不叫「回家」,確切來說,我本沒有家,第二,那也不是唯一的目標,最多隻是首要目標,就像在拿到金書卷軸之前,我也一直在練功,並沒有那麼急迫想回去。
其實已經到了這個世界八九年了,我已經逐漸習慣了,能回去固然好,不能回去,也不是活不下去。
之所以我突然變得這麼急切,是因為當時我被彭有敬催眠以後,那個救我的人——我現在也想起來了,那人就是黃藥師——臨走前對我說了一句命令,讓我「醒來後回家」。
所以,在之後,除非我又被別人施加了催眠術,不然「回家」就成了我的最高指導原則——比如說,在被王斌攝魂以前,我腦子想的就是完成卷軸,可是被他命令
上郭靖之後,這個命令就把「回家」給覆蓋了,自那以後,我又幾乎忘了卷軸的事情,
腦子想的只有郭靖。
……太可怕,也太可悲了……
「墨塵。」
「嗯?」
「教我,教我奏簫。」
「可以,但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什麼?」
「靖哥哥,是誰?」
「?」
「你夢裡叫的一個名字,是你的心上人嗎?」
我笑笑:「不是,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你想聽嗎?」
他:「反正你現在既動不了也睡不著,為什麼不說說呢?。」
「好吧……」
我從丐幫的人口販賣開始講,到我身中攝魂術,最後講到了我來到衡。
「講完了,你對這個故事還意嗎?」
他笑道:「真是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身中攝魂術而自知的人,一般能學到攝魂術的高手,都會注意在事後消除掉中術者的記憶。」
「對我這個中術者來說,這也是很奇特的體驗……」
「你還真是幸運,一般的女人,一旦接觸到天意城就相當於永墮地獄,你和他們打了幾次道,居然還能好端端的?」
「是啊,至今為止我受最重的傷就是你乾的。」
「……」
「你好像很瞭解天意城?」
「算是吧,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
「什麼?」
「遠離天意城,那可不是什麼尋常幫派,裡面水深得很。」
「那你自己呢?見了天意城的顧客都要打?好像有什麼天大的仇怨。」
「我與你不同,消滅他們是我的宿命。」
我沉默片刻:「因為那個雨柔?」
這個名字似乎勾起了墨塵無限的回憶,他閉上眼睛,了一口氣,「也不全是因為她。」
「我不明白,不過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沒事,師傅師兄都說讓我多和人聊聊這件事,聊得多了,也就看淡了……雨柔她……已經死了。」
我不太確定是否應該繼續談論這個話題,雖然我很想知道,所以試探著問:「怎麼死的?」
「自殺。」
「……因為被侮辱了?」和天意城有關,我首先想到了這個答案。
「不全是。」墨塵神複雜地看看我,「她被天意城城主強暴了。」
「……所以她覺得對不起你?」
墨塵的聲音開始變得苦澀:「她也許這麼覺得,但我不介意,她也知道我不介意。皇武功那麼高,她能活下來,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又怎麼會在意其它……」
我沒有回應,看得出墨塵很那個雨柔,他們之間
情很深,一對這樣的情侶,哪怕經歷了女方被強暴這種事,應該也會選擇共同面對的。
墨塵繼續說:「她自殺的真正原因,她只告訴了師姐。我也是過了很多年才知道的。」
「……」
「天意城城主,自稱皇,但凡被他侮辱過的女子,情
都會不斷高漲,任何方法都無法緩解,最終的結局只有兩個:被燒成一個白痴,或是死亡……我們和天意城鬥了很多年,偶爾也會遇到一些腦子被燒壞的女子,雨柔,她不想變成那樣的下場,她才……她才……」
說到這裡,他居然趴在我的頭哭了起來。
……我沒有任何辦法安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不要再和天意城接觸了。
也許他說的對,不過,起碼我還要再去一次天意城,我要去打聽歐克的下落。
等他心境平復之後,我再次提起他教我吹簫,他告訴我,真正解除我的「攝魂術」的,是簫聲中暗含的普渡清心咒,他的師門研究了很多這樣的心法以抗衡魂術,他將「釋身咒」和「清心咒」傳給了我。
這個時候,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但我還想繼續向他學音律,因為接下來可能會進入笑傲江湖的劇情,也許會用的。
我打算先寫完卷軸上笑傲江湖的部分,再考慮雕的事情,我現在還不想回去見郭黃。
他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有「不願意見郭靖」這樣的想法,因為攝魂術已經解除了,郭靖對我來說應該就是個普通人了。
「你是白痴嗎?我當然不想見他!」我剛和一個女人搶他搶輸了唉?現在見面得多尷尬啊?
墨塵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搖搖頭:「……不對,你身上還有問題。」
說罷他將真氣導入我體內,隨著我自身的真氣開始運轉,最終在我的中極處發現了問題。
「這裡有一團奇怪的阻,雖然已經很微弱了,你
覺到了嗎?」
經他提醒,我也有所察覺:「確實,這是什麼呢……」
「……應該是某個入了你身的男子留下的……」
「除了郭靖就只有你……」
「……」墨塵對我的回答有點無語,「你真的不像尋常女子,說這種話怎麼不害臊呢?」
我聳聳肩:「看你的表情,不是你乾的吧?」
「當然!我和你那點事都是幾個月以前了!肯定是郭靖的問題……這個小子不是天意城的人吧?」
我連忙否認:「怎麼可能!」郭靖哎,那是小說主角哎!
墨塵解釋道:「嗯……怎麼說呢,這是天意城的一門功,男子經由
入女子體內的
對女子產生影響。當然,這種影響會慢慢減弱,現在你體內殘存的已經很少了,所以我也看不出效果是什麼,但是如果這個郭靖不是天意城的,怎麼會這種功夫呢?」
「唔……對了,他喝過一條蛇的蛇血!那是一條蛇,是以女子
餵養的。」
墨塵恍然:「那就難怪了,不行,我要去廢了他,這種功夫太害人了。」
我拉住他:「別,郭靖是個老實巴的漢子,有這種能力應該也不會拿來濫用的,倒是你,趕快教教我怎麼把那些殘餘的東西清除出去,留在身體裡略噁心……」
「……好吧,你聽好了。」他又傳了我一套「仙雲淨體術」,用以出入體的
藥、
藥、毒藥等等,當然,效果也只是比一般的內功好一點,不可能因此就百毒不侵。
我學會之後,就將中極裡的東西順著小
往外排……有點像大姨媽,又有點像憋
的
覺……
說來也怪,排出那奇怪的東西后,我覺得靈臺變得愈發清明瞭,再想起郭靖,就像是想到一個npc的覺,內心不再有任何波動,難道說,喝下蛇血後,他能讓被他內
的人
上他?
靠,這能力也太變態了,要是其他人有這能力,還不得江湖啊?
至於郭靖……按照他的人設,問題應該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