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確實喜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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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雲起靜靜地承受著他的騷擾,直到天邊暗紅發紫,新月高懸半空。他那身衣衫變得沁涼,南宮北翊一面與他親熱,一面剝開那件質地半透光的衣衫,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他披上,試圖令他身心回暖。
谷雲起卻只是發著呆,並不在意他的種種折騰。情慾不過是一時的衝動,體也只是終將捨棄的皮囊。便將這副皮囊
給他糟踐至死,又何懼之有?況且南宮北翊如今有所顧忌,絕不會做到令他難受的程度。
他將嘴久久地貼在谷雲起的心口,又囈語般地道:“雲起,我們回家吧。我讓小瑋派出所有人手去找甘為霖,一定能將你治好的。
“谷雲起的心如止水,沒有因他的話心跳加快或變急。只他也並非全無反應,微弱的吐息吹拂著南宮北翊的發頂,仍是細弱得一縷風般的聲響,道:“我要……迴天門…“南宮北翊微微一怔,心裡忽然受了點觸動。他怎麼忘了,他南宮府不是谷雲起的家,那座峽谷更加不是。對谷雲起來說,天門才是唯一而且永遠的家,儘管那裡已是一片廢墟,留著數不盡的殘骸白骨。想起家,令得幾乎變得無情無了的谷雲起口中也飄出輕微的嘆息。
“寶藏…給你。我…想回去…回…我的家…”谷雲起心搐起來。
分明沒有那麼多的力氣,卻固執地仍要說下去。
“我本來…不該離開,雲起無心,只會…徒惹煩惱…連大哥、連天門…都讓我連累至斯…我、我…”他心中悲慟,終究說不下去,淚水才到眼眶,便又給自己硬眨了回去。
就算到這個光景,他依然不想在南宮北翊面前示弱,那番話傾吐一半,又留在心中,只任自己愁腸百結去了,南宮北翊到底與他曾有過一段情誼,聽明白了他話中的傷痛,自己心裡竟也不由有些發疼,愈發把他摟得緊了。
又撫著他的面頰柔聲哄道:“傻雲起,胡說什麼?天門的禍事怎會是被你連累?你逃過一劫,那是幸運,更不能說是你的不是。”谷雲起心氣難平,兀自痙攣著,嘶笑一聲,只是沒氣力與他分辯所謂“幸運”換來的不過是這二十多年生不如死的折磨苦痛,也說不出話來。南宮北翊其實一轉念也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但他臉皮甚厚,自以為這話說開了只會令谷雲起更難過,便裝作不曉,只道:“你想回家,我送你回去。
只要你開心,就在天門住下也罷。我叫小瑋找著那甘為霖,無論何時何地,都即刻請他趕來為你診治。”谷雲起壓下中那股悲苦之氣,
動的情緒消弭,筋骨肌
總算鬆弛軟和下來,不想理會南宮北翊的自說自話,微微闔著眼躺在他臂彎裡不動了。
南宮北翊覷他如此,有些憂心,又生出些新的念想,這一回卻不說給他聽了,只小心以衣服裹好了他的身軀,自己腦中思量。那邊僕人們準備得剛好,他抱著谷雲起躍下岩石,轉回去又得將他付徐大夫手中,針灸藥浴推拿。
他低頭看了看谷雲起假寐的容顏,但見那疏朗的長睫隨著呼
緩緩上下翕動,如同憩息的翅膀墨黑的蝴蝶,那般寧靜自守,恬然閒淡。要將這樣安然的谷雲起投入滾燙的藥湯之中,南宮北翊實在是有些不忍。
其實只要谷雲起得離開他的懷抱,他就萬分不捨。儘管如今他是將為谷雲起按摩推拿沐浴的活兒都親自接手過來。
但想到谷雲起每天都被針刺湯沃,能入口的湯水也大多是藥汁,真個是身心都浸泡在苦水之中,滋味定然極不好受,那往常的鐵石心腸已不知何時變得軟了。
覺到心疼得很,便又低下頭去啜吻谷雲起的額頭,溫柔地寬道:“捱過這段時間,找著了甘為霖,或許便不用這樣辛苦。”徐大夫近
來早被他奚落慣了。
是以黑著一張臉,卻沒有說什麼,大約也是覺得在谷雲起面前爭執自己的醫術是好是壞全無意義,只照例往水裡調著需後加的藥粉,攪的均勻後又自去檢查銀針。
出門在外無法攜帶過大的浴桶,僕人們在平整的大石上鋪好了涼蓆,南宮北翊給他脫了衣服,把他放在席子上,從盛著藥湯的木桶中舀出一瓢水來,細細地從頸項上給他澆下來,另一隻手挨個在必要的位上推拿按
,將藥力儘量
得透入他的經脈。谷雲起一雙眼略張,看著他的手從自己鎖骨慢慢移到
膛,按著
下
道摁動不已。
那藥湯滾燙灼人,他的肌膚被水燙得發紅,浮起縷縷白霧,他的面孔也泛了紅,直到南宮北翊的手挪到小腹,而湯水已蔓延至兩腿之間,彙集到下身處,才忽然語調怪異地道:“你…對我很好…”南宮北翊冷不防被這一說,心都狂跳了好幾下,方才抬眼瞅著他,試著出柔情繾綣的笑容:“你喜歡,以後都這樣。”他雖不知谷雲起為何突然說出這般大違常態的話,但抓著機會不想放過,那捺著他肚臍的麼指便
情地划動起來。
雙眼瞧著谷雲起不肯移開。谷雲起難得地沒有迴避,也還望著他,語調仍是奇怪地,道:“為什麼?”***為什麼?南宮北翊以為這是個本無須回答的問題,但谷雲起的表情卻好像真的很
惑。他不由想到自己那滿腹的甜言
語好像還沒曾好好在這人身上施用過,既然谷雲起問起,那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便俯身貼近他的面孔,神溫柔,深情款款地道:“傻雲起。我喜歡你啊!”他一面說,一面撫摸著谷雲起乾癟的小腹,並順著那不斷往下滑落的水滴探入那溼淋淋的腿雙之間,目的自然已不再僅是按摩
道,卻是握住谷雲起的下體,手指靈巧地捋動挑逗起來。
他也不是不知道谷雲起身體有多虛弱,承受不住情慾的逗,但從谷雲起醒來過後,他雖也多次褻玩過這具軀體,谷雲起
地很,常常被他
的又羞又氣,偏只那
下物體始終沒有動靜。
他內心隱隱擔心是那次姦汙將他凌得不舉,但在谷雲起
命尚且堪憂的情況下,就是他也還沒寡廉鮮恥到去跟徐大夫問這方面的問題,是以也只是自己偷偷試探,一有情動機會,便試著挑逗一番,期冀能看到谷雲起陰莖怒張的美妙畫面。
只是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逝,谷雲起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到如今就連氣恨的表情也極少
出了。
往往就是渾渾噩噩的,有點傻得可愛,又有些呆得叫他懊惱,此刻他說著這遲了二十多年的情話,情不自地便要勾起谷雲起的慾望,就不能
歡,也想要至少能同他溫存片刻。谷雲起被他掌控著下體,也不像前些天那般又急又怒了,彷彿那正被他挑逗著的部位並非自己的一般,口
開啟,又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喜歡他麼?南宮北翊這卻不由沉
了少頃,發覺這個問題並不好答。他對谷雲起冷嘲熱諷了二十年,憑仗的就是谷雲起喜歡他,而他不過利用谷雲起而已。
他自己回頭去想,也有些茫然無措,並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突然之間開始憐惜,並真正心疼和喜愛谷雲起的,畢竟,他曾命兩名僕人輪姦谷雲起而毫不動搖,心如鐵石。他也曾在谷雲起昏不醒時想要拋棄他不再理會。
我為什麼喜歡他?為什麼…不早點喜歡?現在想起來,並不僅是年輕健康,溫煦親和的谷雲起才叫他喜歡。谷雲起被困山谷中的憤怒痛苦,堅執頑固,同樣叫他戀戀不已,一定要說的話,過去的“不喜歡”很大程度只是被失去戀人的痛苦和遷怒矇蔽了心吧。
南宮北翊一時有些喟然,手上受此問題一,倒也不再那麼情
了,俯下面孔又在他腮幫上輕輕親吻,道:“你很好,一直都好。我對你不好,是我的錯。雲起,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其實早就分不開了,對不對?我以後都對你好,喜歡你,疼愛你,滿足你…“谷雲起喉嚨裡“咯”地輕響,像是在嘲笑,南宮北翊便覺老臉有些發燒,才要說明自己確實是一腔誠意,便聽谷雲起細細的氣息再次在耳邊響起:“我不好,你不用…喜歡我。”他說到“喜歡”的時候,又好像在嘲笑。南宮北翊知他不信,便眼望著他,雖不免有些難為情的狼狽,仍頂著羞恥心道:“我喜歡你,你在我心裡就是好的。”只是值此之際,谷雲起又哪裡會受他這種話的蠱惑,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那動作落在南宮北翊眼裡,不過是他髮絲輕輕動彈,眼睫微微閉合,拒絕的意味並不明顯,那神情倒是更有些悲涼了,嘆息似的耳語著:“我還是一樣,自私,無情,冷酷,可笑…”他這幾個字眼一吐出來,南宮北翊就是一怔,只覺那彷彿反諷一般,刺得他亦不由面紅耳赤起來,卻窘迫的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吭哧半晌,終於道:“雲起,我都改。”谷雲起睫
往上翹了翹,就從那縫隙中朦朧地看他一眼,喃喃道:“一個人的本
,怎麼改得了?”南宮北翊忙要分辯,他卻又獨自笑了笑,咕噥著說:“我也不想改。…我其實…並沒有那麼…愛你…”他越說聲音越低,南宮北翊先還以為他是又犯傻了,這聽下來才發覺到他是認真在說他自己,不免有些錯愕與難解,而最後那句話又令他心裡有些無法忍受,忍不住
口道:“又胡思亂想,你既不是那樣的人,也…也確實喜歡我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