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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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水果,蘇左賢貪婪地了好幾久未聞到的香氣,整個人神大振,接著說下去:“蘇雪和蘇雲都不知道她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姊姊,一直到蘇雲大喜之,蘇雪對我說,她知道了,並說兩人意外地拜同個師門,又同時喜歡上師兄。

“後來九尾白狐用計得到她師兄的身體,但她卻怎麼也得不到他的心,一怒之下,殺了他,逃離師門…這時我如當頭喝,才瞭解到自己鑄下什麼樣的彌天大錯,三個女兒都因我而發生不幸…”蘇左賢一臉哀地說道。

“外公,您固然有錯,但她殘殺手足,囚親父,天理不容。”

“她跟她母親一定吃了很多苦,所以她才會變成女魔頭。”蘇左賢看了一眼龍無名,後者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他嘆了口氣,改口說出自己被囚的經過。

“三年後,青龍寨慘遭滅門,她假扮丫鬟進入黔國公府,我一眼就認出她,但我沒講出來,後來我向黔國公要求到青龍寨為亡者造墓。墓造好之後,我也被鎖在這裡,過著暗無天的生活,如她所願,夜夜不得安寧。”

“外公,我知道你對九尾白狐心存虧欠,但你被關十五年,青龍寨二百餘條人命因她而死,她的仇也該算報了,可是她仍不滿足,變本加厲地害人,我絕對不會坐視她繼續為非作歹。”

“我不能阻止她,我也不會阻止你,我擔心的是蘭兒。”

“蘇前輩口中的蘭兒,可是九尾白狐的女兒,普蘭兒姑娘?”儂智高接著問道。

難怪她覺得普蘭兒面,一聽到儂智高的猜測,龍無名這才恍然大悟。

“九尾白狐只准她一個月來一次,為我帶一個月份的食糧,她來的子是我這十五年來最快樂的子。”蘇左賢臉上出現沉浸在美好回憶的表情,笑著說。

“蘭兒是個好孩子,個溫柔,每次來都把墓裡打掃得乾乾淨淨,會替我洗頭淨身,還會唱歌幫我解悶,不過她很怕她娘,每次走的時候都哭紅了眼。”

“原來蘭兒姊姊的苦衷,是她娘!”龍無名嘆息道。

“這兩年來,蘭兒的話題都圍繞在沐公子,我聽得出來她喜歡上他,但是沐公子是她孃的敵人,她娘六親不認,攻於心計。沐公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擔心蘭兒會做傻事…”講到尾聲,蘇左賢鼻子一酸,眼眶裡淚波閃爍。

“蘇前輩放心,在來青龍寨之前,我動了點手腳,沐公子暫無生命憂慮。”儂智高將銀針小心翼翼取出,柔聲說:“前輩,讓我為你針灸,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就可以趕回黔國公府,阻止悲劇發生。”蘇左賢點點頭,龍無名趕緊將外公身上的髒衣服脫掉,怵目驚心地看著外公焦黑的背上橫亙著隆起的紅痕,宛若一座火燒出的縮影,震愕地問:“外公你的後背是怎麼回事?”

“每到她母親的忌,她就會來墓裡用盡鎊種方法懲罰我。”

“我非殺了這大逆不道的九尾白狐不可!”蘇左賢垂低頭,口有一種撕裂的痛苦覺,讓他說不出話來…手心手背都是。儂智高很能體會老人家的受,但他也說不出話,他不能勸無名念在本是同生的分上,網開一面;因為九尾白狐真的該死,就算無名不是替她父母報仇,也要為那二百餘條人命討個公道…【】回到昆明,大老遠就看到城垣上懸掛白幡,一輛輛轎馬疾奔進城,沿路白衣如雲,人人神悽惶,問了一名趕去弔喪的路人,才知黔國公歸天,兩人趕緊將傷心絕的老人家暫時安置在城郊的獵戶家裡,然後再進昆明城。

守門的家將看到儂智高和龍無名,並沒有立即通報沐劍英,反而是叫他們排在一般百姓弔唁的隊伍中,按照順序,魚貫進入大堂,瞻仰完黔國公的遺容之後,就把他們趕出黔國公府。

這些家將如此惡劣的態度,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九尾白狐授意。儂智高挽著火冒三丈的龍無名,將她拉到街旁的飯館,因為是喪期,酒樓飯館一律不準殺生,只供素面,兩人找了一張臨窗的桌子坐下,一邊吃麵一邊觀察。

沐劍英怎麼會讓九尾白狐掌管黔國公府?儂智高滿腹疑雲,是傷心過度?還是他也出了事?儂智高眼皮一陣亂跳,不祥的兆頭使他毫無胃口。這時飯館裡同時走進一位身穿儒服的大夫和一位穿著苗服的巫醫,就坐在他們的隔壁桌。

“我看沐公子離去不遠了。”巫醫說。

“我行醫四十年還沒看過這種怪病:”大夫按著說道。

“老哥哥,依你行醫多年的經驗,是否看出病因為何?”

“不像中蠱,也不像中毒,連病因都看不出來,我看我該退休了。”

“這麼說,只有一種解釋——中。”

“聽說連道士都來過,不過沐公子的痛照樣沒起。”

“所有的可能都不可能,那就是天意,天要亡黔國公一族哪!”

“輕聲點,若讓人聽見要殺頭的。”

“老哥哥你有所不知,咱們苗人這兒盛傳‘紅髮羅剎興,黔國公滅’一說。”

“我聽過,黔國公就是為了破除紅髮羅剎之說,才會死在她手裡”

“搞不好沐公子的痛也是紅髮羅剎所為!”龍無名差點要站起來大罵“放”但儂智高在一聽到他們談到“紅髮羅剎”時,就已經機地移位到龍無名旁邊的椅子上,在她臉敗壞、張開嘴之際,趕緊喂她吃一口面,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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