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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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記憶的齒輪確在午夜經常恣意開始轉動,走吧,

期末最後一次登山社社課,一群人擠在講桌周圍討論著暑假的活動。收回視線,重新定點在允修司的手指,指骨分明、修長白皙,完全賞心悅目,我是直到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對手指的偏好。

稍微遠離吵雜的暴風圈,與允修司坐在教室最後方的課桌,儘管我們各自坐著不同的事,他看著案例分析書,我滑滑手機,有時候會翻翻統計學課本。

他們都習慣允修司不嘴,胡鬧過頭了才會眼神壓制。

這次天馬行空,甚至近乎說走就走的旅行,我設想了會被允修司駁回,隱晦的責罵他們沒腦之類,發現他才是最不按牌理出牌的。

我盯著他,沒料,他角微揚,深眼裡承載著一臉懵樣的我,嘴上一派輕鬆說著。「聽起來很好。」

「……很好?阿司剛才是說很好?」

一群人在三秒鐘的怔楞過後開始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鼓譟。

連話題都有些走樣。

「哎,哪會說不好!這活動不是擺明了需要過夜嗎?嗯哼……你們懂的。」

「懂個鬼,別汙染小學妹,人家還沒滿二十歲。」

「滿十八就能了……哎喲!下手輕一點!要打成白痴了!」

「本來就白痴,別想賴到我身上!」

聞言,我理當愕然。但是,相處許久時,已經充分學會置身事外以及充耳不聞。紅著臉頰,若無其事轉著筆,低頭思索著題目。

都忘了我再怎麼佯裝鎮定,世界上還是有一個人有最獨特的氣息與魅力,能夠讓人一瞬間散了繃緊的理智。

一瞬間亂了呼與心跳。

受到他溫的呼氣,溫熱的拂上脖頸。我立刻伸了手摸住,語氣帶著氣急敗壞的羞澀。「幹什麼呢……」

他輕笑,得人不要不要。

「要是真的成行,去不去?」

「我、我會努力爭取……」

話語忽然煞住,梗在喉嚨。眼神慌亂,他的下一步太難預測,允修司放下厚重的書本,稍稍側過身子,清澈黑亮的眼眸湧起非比尋常的真誠。

攥住我的手足無措,笑意更深了幾分。

清冷的嗓音似乎染上高山了涼,過境我身邊的暑氣,雜成最舒適的溫度,徘徊周遭。

「聽過有一種植物是薄雪草嗎?」

「薄……雪草?」

「玉山上面的特有種,樣子像晶瑩的雪花,歐洲也有相似的植物是高山火絨草,曾經被用來代表阿爾卑斯山登山者,呈現阿爾卑斯山崎嶇、獷、純樸的美。」

「呃……」

怎麼忽然幫我科普了?

靜靜聽著他解釋,我眨眨眼睛,還沒在他的字裡行間抓出重點。

他彎,眉眼的弧度一樣耀眼。「我們去看薄雪草。」

「哎?」

「他們八成會將行程定在國外,怎麼說都可能是他們在登山社最後一次活動,就要畢業了呀。」

我失笑,忍不住打趣。「你距離畢業還久著呢。」

他難得一怔,顯然沒想到我的反擊,揚,捏了捏我鼻子。分明是細微又輕柔的舉動,落入大家眼裡,成了猛烈又刺眼的攻擊。

「哇哇哇閃閃閃,閃得我眼睛張不開。」

「痛痛痛!需要一副墨鏡啊!」

咬緊了,抓了抓後頸減緩尷尬,最終,與允修司對望兩秒,默默鬆了神經微笑。

也許,有他在的地方,我永遠不會忘記該如何展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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