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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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畫面像是刻意拉遠的鏡頭，所有歡笑都停留在過去，明明昨、甚至是上星期的事情，彷彿都變成前世今生那樣遙遠。

失了落點的視線落點跟隨思緒飄遠，耳邊自然而然響盪著無限想念的聲息。

我掐緊自己的掌心，理智沉溺於回憶，彷彿看不見現實。

此刻的現實充滿藍悲傷。

——傻瓜，你要明白。

我眨了暈滿水光的眼，耳聽他美好的聲息。

這個男生忽然溫柔，小心臟有點承受不住，了鼻子，很破壞美，但是，男生角的笑卻是更加深沉。

——你不用期盼和我有多麼想像，我也不用刻意成你理想的樣子，我能理解你、心疼你、珍惜你，比什麼都重要。

當時，忙著動這個男生罕見的甜言語，忘了去記憶他的意有所指，噎了半晌，只不過慢吐出一句話。

帶著欣喜的調侃。

——你在意我的理想型是什麼模樣？

——……這話題不宜深切探討。

抱緊他的胳膊，志向偶爾是無尾熊呀。

往後的子，驀然回首，我終於發現，悲哀的是，我沒有力氣去回想你該是什麼樣子，但是，已經做出了你可能會做的決定、你可能會說的話語、你可能會喜歡的事物。

不知不覺，我越來越像你。

我開始害怕這樣的相像，你活在我的生活裡，如影隨形，有笑容、有聲息，昏暗的子並沒有因此明亮，反而，墮入更深一層的絕望。

因為我知道，不論回首多少次、不論耐著子多久。

你都不會回來了。

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如既往的炎炎夏，偶爾颱風過境，偶爾傾盆大雨，但是，大多仍舊去晴好的天空與景，帶著讓人汗浹背的暑氣。

然而，我十九歲的夏天，同時是十九歲的終點。

更是，包覆著我世界崩塌的那一天。

厚重的白雪坍塌，壓垮植在我心底的那份支持，若是連刨除也罷，卻是留著細小的痕跡，蜿蜒成巨大的傷口巨大的悲傷。

記憶彷彿斷裂成一片一片，如同當時紛飛的雪花以及恣意的淚水，清醒時分我提醒自己不要去複習，可是，那些不由自主成為往後子裡的夢魘。

「小jasmine。」

「……嗯。」

「該走了，覺快要下雨了。」

你離開之後的天氣始終不放晴。

如同我心裡漫起的大雪，我已經許久不見陽光燦爛的晴。

「……二哥。」

允修司，我終於明白你昔的忌憚。

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與我鬧彆扭、為什麼執拗的要喊chris二哥。

也許我同樣不會忘記，事故當下陪在我身邊的他，倒映在眼瞳裡真摯與心疼，與你如出一轍。

那樣的深情是驚鴻一瞥的難忘。

既然曾經忽視，現在，我會選擇視而不見。

不管去多麼遙遠的彼方，請你一定要記得，你對我而言的不可替代。

「走吧。」徒留深沉的嘆息，走吧。

在沒有你的世界，我們都還是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