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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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無數的子裡,我重複重複再做著曾經最看不慣的事情。

後悔。

後悔做了這個決定,後悔參加那趟旅程。

我想這是神給予的懲罰,我在午夜夢迴時分不斷被猝然崩塌的任何事物驚醒,抹著淚在深夜難以息。

著眼都是散落一地的心碎,煙霧瀰漫的視界,我看不清允修司的面容。

不論如何眨眼、不論用多少力氣,說消失就消失,抓不緊也握不牢。

思緒飛快飛快倒轉,時空來到心境與天氣都是最晦暗的那天。

心理學上說過記憶的錯誤,但是,我並不因為多次的回想或是夢境的重現,對當時的發生產生模糊與竄改,他最後的微笑與眼底的歉意是最刻骨銘心的驚鴻一瞥。

所有的回憶都是由這一點作為觸點開始蔓延。

我的世界下起細雪。

如同,那一天、那一個時候。

「少一個人?」

一句驚嚇的話炸開了鍋似的,大夥在下山的步道倏地回頭。

與稍早的天氣很大的不同,溫度驟降,風颳在面頰都會引起劇烈疼痛,奏一致步伐的穿梭在凝起霜的地面,變得窒礙難行,在時光倉促中不得不慢下。

但是,仍舊有著限制的速度,必須趕緊下山。

側過臉仰頭盯著允修司剛毅的下顎,歛出完美又堅定的弧度,謹慎及睿智全刻在緊抿的薄與微蹙的眉間,我有些緊張不安,被包覆在他大掌的手縮了縮,動動食指去撓他的手心。

他低下頭看瞅著我。

「允修司……」怎麼辦。

有些話如鯁在喉,可是,他沒說我也不去戳破,深怕會成了真。

在我心裡發芽的恐懼,源於他是什麼樣的男生。

善良又正義。

「seven。」

chris擰著眉靠了過來。一聽見我們要出國,眼巴巴地說什麼也要跟上,被他纏得難受,於是沒有拒絕,他倒是很快便和社團的人打成一片。

這是一種默契,同樣可以說是對允修司的一種依賴信任。

所有人習慣轉了目光聚集在允修司身上,我咬了咬下,想凍得通紅鼻子,惶惶的情緒要漲的速度更快撲湧,眼角比複雜的腦袋反應還快,泛起一層水光,拽緊允修司的手,十指扣的。

周圍讓茫茫霧氣得氣氛森冷詭譎,孤傲的冷杉分外蒼涼。山路因為不斷松落的石子崎嶇,拐角與傾斜得難度都迫我我們打起神。

參天的樹木遮蔽光,僅有絲絲縷縷的光線落了進來,目光掠過冷硬的樹皮上層層冰霜。

原本懷抱漫的小孩子期待,如果能看見雪該有多好。

現下是用力閉緊眼睛祈禱,天氣不要這麼風雲變,我們要好好下山。

才張開眼,允修司清冷俊朗的面容衝進眼底,立刻眼角一酸,我鼻子,身子寒冷得直髮抖,不要他擔心一直強忍著。

「明靜溪你聽我說。」

「……不要。」你、什麼都不要說。

不要說你不跟我一起走。

「你很冷是不是?」

「不冷,真的不冷。」加強了語調,仰著臉瞧他,閃閃的淚光反他的心疼,他微涼的指尖撫上我蒼白。我猛地捉住。「我們、還要繼續走嗎?」

「和他們在這裡等我,哪兒也不許去。」

話落,我的一顆淚水跟著掉落,打在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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