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主席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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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开始滋滋冒油的时候,凯山总书记来了,他没有进会议室,而是顺了香味飘出的方向来到烤猪的地方。

“好香,好香!”凯山总书记鼻子,风趣地对围在那里观看烤全猪的中国同志说:“烤好了,请大家打一个歼灭战!”他这些天想的说的全是“歼灭战”凯山童心未泯地动手动脚帮忙烤猪,段苏权过来招呼:“总书记同志,咱们去学习吧,猪让年轻人烤。”凯山向大家做个鬼脸,他其实也是年轻人,只是职务在身;不能像一般年轻人那么自由自在罢了。

“今于研究的是打运动站。”段苏权走到军用挂图前。指着用红蓝铅笔标出的敌我态势,说:“敌人的一些阵地十分坚固。武器装备又很强,在这种情况下,我方就不宜采用阵地战。攻坚战去歼灭敌人,而应采取打运动战的方法去歼敌。”凯山总书记问:“这是不是意味着要放弃一些地方,放弃一些阵地?”

“是的。要采取调虎离山的办法,使敌人离工事同我们野战!”将军做了一个敌深入的手势:“他要占领一些地方,可以,把包袱给他背上。他兵力分散了,而且部队一旦运动起来,弱点就要暴,我们抓住其弱点,力争在运动中歼敌。”凯山又问:“你能否举一个中国革命的战例来说明?”

“可以。”段苏权举了保卫延安的战例。讲述了主席放弃延安,在青化店等地区三战三捷的经过。尔后说:“这就是不以保守地方为主,而以运动战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

最终迫使敌人退出延安,退出陕北。”

主席真是伟大的军事家!”凯山竖起大拇指,继而又迟疑他说:“这确实是一个好战法。不过,老挝的具体情况…到处是山岳丛林,通不便,部队像这样的穿、迂回、包围,会有许多具体困难。”

“后勤保障很困难,这是实情。”一直坐在旁边的孙丕荣话说:“据我了解,一个战士在前线作战,需要4一5个战士进行后勤保障,每个支前的士兵只能负荷10—15公斤物资。如果部队进行大规模运动战,确有不同于平原作战的后勤保障问题。”

“对。”段苏权点点头“所以老挝革命还存在一个极待解决的问题,就是发动群众,组织民工支前。这个问题不解决,就无法解决山区丛林作战的后勤保障,也就无法开展大规模运动战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凯山思索着缓缓点头:“今天学习和研究的运动战问题很重要。发动群众的问题我们也正在研究摸索。看来,只要群众发动起来了,运动战就可以在老挝开展。”他望住段苏权,诚恳他说:“谢谢同志们的帮助。”一阵烤猪的香味顺风飘来,凯山的秘书动鼻子:“好香啊!”凯山立起身,做个请的手式,风趣他说:”下一个题目:品尝烤全猪!”段苏权等人随凯山一道来至烤猪旁。经过烘烤的全猪。

泽焦黄,质酥,香味扑鼻,油而不腻,有些像北京烤鸭,人食

凯山抓刀割下一块,首先递给段苏权,请他的老师品尝。

“不错…很香。”将军夸赞。

“来呀,别客气。”凯山招呼大家,”让我们集中兵力打歼灭战!”人们纷纷围拢上来,你切一块,我割一条,痛痛快快地大嚼起来,一边还传递着瓶子喝茅台酒。

凯山总书记兴致很好,喝过几口酒便跳起了“龙崩舞”我们的同志也边吃、边喝、边跳,还唱起了陕北民歌:“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咱亲人解放军…”凯山年轻的脸孔上泛起红晕,朝段苏权风趣地喊:“段同志,这不就是打运动战吗?”段苏权笑了。那只烤猪已经只剩了骨架…给泽东的千字情况反映完成了。段苏权陪同凯山来到上海,住进上海锦江饭店,准备晋见泽东主席。

两天过去了,迟迟没有消息,凯山食不甘味,心里有些急。

“段苏权同志,是什么原因使主席对我们的接见推了又推呢?”在餐厅的包间里,凯山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擦嘴,再次问将军。

段苏权也有些困惑了解。这次是泽东主席特邀凯山到上海见面,没有特殊原团是不会迟迟不面的。什么事情使主席难以身呢?

“凯山同志。请不要着急。”段苏权放下筷子,安道:“在国内难得这么清闲,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段苏权出国一年来,他不知道,一场大的政治动正在国内酝酿着渐渐形成气候。他的那位老上级、老首长,曾经参与决定他为秘密出使人选的罗瑞卿大将,正在这同一个城市里经受着一生中最为严酷的政治诬陷与迫害。

这是1965年的12月中旬。

罗瑜卿受迫害的全过程,在他的女儿点点的回亿文章中已有了详细叙述。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大将军襟怀坦,蒙冤不怨;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罗瑞卿大将是个历经大难而不死的传奇人物。

“四·一二”大屠杀,蒋介石没能够杀了他;二次反围剿观音崖之没,子弹打穿脸腮,他继续指挥战斗,阎王爷点了名也拒不报到;长征中,他弹伤的嘴只能张开五分之一,照样嚼着草皮带将二万五千里征程走下来;冠对太行山灭绝人的大扫,多少次他都化险为夷…然而此时此刻,他就住在距锦江饭店不很远的上海建国西路618号,开始经受林彪一伙人的残酷斗争,无情打击。

这是一场策划已久的谋。难怪段苏权一无所知,无法向凯山·丰威汉做解释,就连参加上海会议的许多人在开会前也是一无所知。

会前,刘少奇曾向贺龙元帅:“开什么会呀?”贺尤睁大眼睛叫起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而罗瑞卿大将更是毫无思想准备。他在12月9到达昆明。当段苏权陪同凯山到达上海时,罗瑞卿大将正在接见昆明军区的领导干部,还谈到了援越援老的抗美救国战争,罗瑞卿11来上海参加会议,行前曾问贺老总:,‘开什么会,带什么材料啊?”贺老总说:“带上军事地图就行。”他们想的还只是履行军人的天职,却不知道已经有暗箭来。大将军一生南征北战,无所畏惧。对于内有人搞谋施诡计却毫无思想准备,以后终于发生了不幸的悲剧。对此,罗瑞卿在去世前,重读了泽东倡议而编写的《不怕鬼的故事》,曾慨系之,喟然叹道:“干革命,就不能怕鬼,不能信。同林彪斗争,我吃亏就吃在怕鬼上。”同许多老一辈革命家一样,罗瑞卿是从长期的革命斗争中,经过许多胜利和失败之后才认识到泽东思想的正确。

他也深知主席晚年的错误,并且自己蒙受了极大的痛辱。

令人动的是,他总是从革命大局出发,冷静地全面地科学地来评价主席,从不意气用事。

他说:作为主席的学生,对主席晚年的错误,不能说自己就没有责任。

罗瑞卿长期以来把自己看作是主席的“大警卫员”受尽磨难终不悔。周恩来、朱德、泽东逝世的三次噩耗。

他都是在外地得知的。每一次,他都是经过同江青反革命集团做坚决斗争之后才得以回京参加葬礼。

“四人帮”不给他汽车坐,他指着截去小腿,摘除了股骨的残腿说:“我爬也爬到***参加主席的追悼会!”后人每论及此,无不慨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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