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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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不想。”他下身上沾了雪花的大氅,顺手也把她的给下,一块扔至屏风上挂着。

飞帘缓缓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瞪着偏要捡在这时,又病发作地与她作对的男人,然而丝毫不受她影响的破,心情仍旧很好地蹲在火盆边,以火钳翻着盆里的炭火,在盆里的炭火烧得旺盛时,再将已燃好的炭火挪一些至另一个火盆里,让屋子变得更加暖和。

屋外雪势不断,屋内的沉默也一直进行着,等了老半天,却见他半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大老远自海奔波回来后,现下飞帘只想早早上入睡。

她没好气地走至屏风后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再走至妆台边的小几,以冰冷的水洗净脸与手后,坐至妆台前拆去发髻上的簪子。

也换好了衣裳的破,坐在她身后不远处静看着她梳发的模样。

返回东域的这一路上,她的话很少,有时问她也不答话,很明显的,在看过海那一战后,她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想放任她一人独处,再千愁百转地想些什么不该再多想的人与事。

望着铜镜的飞帘,无言地看着破走至她的身后,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木梳,掬握起她的黑发亲自替她梳理,诧异自她的眼中一闪而过,但她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继续看着向来高高在上的他,竟会委下身段替女人做这种事。

她看着镜中的他问:“你想知道我在去了海后有何觉?”这男人,无论做何事都有着有目的,他会如此殷勤,八成就是想试探。

“不。”他漫不经心地应着,手中披散的青丝如瀑,触滑顺似绸,他的两眼有点挪不开。

“不?”

“因为你的过去,已经过去了。”会带她去,只是要她切断与海道的关系,既然已是结束的事了,他就不要她再多想。

在看过那一战,飞帘的心中始终有种不踏实的觉,但在经他这么一说后,她才发现,或许真如他所言,某些已成过去的事,的确是已经过去了。

原本她以为,在她自逐于海道时,她就已经为自己做得够绝了,可当她站在山崖上看着海边的战争时,她才知道,在守护了海道那么多年后,她还是会割舍不下的,并不是说放得开就能放开,只是当他在崖上对她说他要她对海道断念,并让她看清了两位捍卫海道的岛主后,那些她始终骗自己已放下的,才因他而真正的放下不再纠扰着她,因她知道,她再也不必独自一人扛着所有的责任,今后就算海道没有风神,海道仍是可以存活下去,而她,也可以真正的离开海道。

她再也不是海道的飞帘了,现下的她,不必再属于任何一方,她只属于自己。

穿梭在她发里的指尖,时而触碰到她的后颈,身后的那个梳发人,在梳着她的发时,却将他俩之间的关系得她再理不开也拆不清。

“我不懂,做这些事对你来说究竟有何好处?”打从把她救起后,许多他为她所敞的事,她再怎么看、怎么想,对他来说都没益处,反而还替他带来不少麻烦,可他却乐此不疲,还一径地来招惹她。

“一点也没有。”破边说边将木梳搁在妆台上,站在她身后俯下身子看着镜中的她“不过,我却可因此彻底独占你。”镜中难以错认的,是双明白昭示着望的眼,在他整个人的气息俯罩下来时,飞帘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就是你的目的?”有些受惊的她,屏气凝神地问。

“对。”降下的双臂将她紧紧拥住。

“真话?”破愉快地扬起角“我喜你的怀疑。”她却一点也不喜,她拉开他的手,想离开这具已经太过悉的怀抱,但他却将她在椅上转身,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两手间。

“我说过要给你个名分,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就算要考虑,答案也该出来了吧?

结结实实被他怔住的飞帘,双瞳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那不像在开玩笑的模样,突然间,她觉得喉际有些焦渴,就连要发出声音都很困难。

“我以为那是说笑。”

“很遗憾它不是。”他徐徐摇首,盯着她的眼,将手中握住的纤指往边送。

在他开始一吻起她的手指时,飞帘忙不迭地想回手,但他握得更紧,于是她只好开口。

“我的答案还是不。”她是个神子,这是永不会改变的事实,她可以离开海道,并不代表她愿意冠上人子的姓氏。

微挑着眉“你认为那对海道来说是另一种背叛?”

“不只是那样…”指尖遭到轻咬时,她瑟缩地皱着眉。

“这样,难道不也是种背叛?”他刻意地吻着她的掌心,侧首瞥她一眼。

和他在一起,本来就是种背叛,不用他来提醒,她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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