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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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夫人。我才对她印象深刻哪。”薇丽声恶气地说。

“三十年前的蕾蒂是个出身卑微、投机取巧的农家女，她只不过是成功地使年老昏聩的费爵士娶她为。”

“请见谅，夫人，但费夫人在不久前还是一位仁慈慷慨的雇主，我不许你说她的坏话。她对下人的体恤使她在我眼中成为道德的典范。”

“这只证明了你的道德观念有多么低下。”

“身为职业伴从使我得以从与众不同的角度看世事。”玛说。

“我很快就学会察觉他人真正的天，尤其是子、无赖和残酷逸之徒。”

“是吗？”薇丽冷若冰霜地说。

“是的。”玛推心置腹似地低下头。

“要知道，我就是靠察言观维生。无论有多么无辜，出了事，受害的总是雇员。话说回来，你想必很清楚那一点，因为你最了解迪生母亲的遭遇。”薇丽的脸从铁青变成深红。

“在这个家里不准提那件事。”

“我了解。发现你养大的是个多么不负责任的儿子一定很令你伤心。”

“不负责任。”

“你一定十分自责。后来又发现你唯一的孙子注定是私生子…”

“住嘴！不准再说了。”玛不以为意地继续。

“发现迪生的个像你而不像他父亲一定令你非常欣。”薇丽的嘴巴开了又闭，花了好几秒才能再度说话。

“迪生？个像我？”玛故意出惊讶之。

“我还以为相似之处非常明显；只有天坚忍刚毅之人才能独闯天涯、白手起家。只有深具荣誉和责任心的人才会从债主手中抢救出祖产家业。”

“听着，迪生挽救艾氏产业只是为了报复，跟荣誉毫无关系。”

“如果你相信是那样，夫人，那么你是让悲伤蒙蔽了双眼而无视于你孙子的天。”玛柔声道。

“如果迪生想要报复，你今天就不可能在这豪华宅邸里过着锦衣玉食、仆人伺候的优渥生活。”薇丽的眼神好像认为玛疯了。

“他希望我他。他使我免于破产完全是因为他傲慢地想藉此证明他不需要我和家族亲戚。”

“没那回事。”玛放下茶杯。

“但你的那番话正好证明你们祖孙的另一个相似之处；你们两个都固执得要命。”

“放肆！你给我听着，葛小姐…”迪生听不下去了，他从门边走到房间中央。

“原谅我打搅你们的促膝谈心，但玛和我今天下午有个约会。”

“迪生，”玛马上转头，眼中闪着愉快的光芒。

“我没有听到仆役长通报你来了。”

“那是因为简金没有通报。”薇丽皱眉望向迪生。

“你把那个可怜的家伙怎么了？”

“我只不过是叫他别挡路。”迪生微笑着停在玛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