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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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可以走了吗？”

“可以。”她迅速站起来，端详他的眼神好像在猜测他听到了多少。

他决定再让她猜测一会儿，因为听到她慷慨昂地为他辩护使他内心百集。

“那就走吧！”他挽住她的手臂，带她离开祖母冷冰冰的家。

“你决定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吗？”玛在他们走进蕾蒂家时解开软帽系带。

迪生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进玄关。

“我发誓，你让我想到恐怖小说里的角。”玛说。

她故意他。她知道那样做并不聪明，但她受够了他的闷声不响。跟他祖母的会面使她的心情恶劣，看到严峻寂寞的艾夫人令她到悲哀。她觉得自己和妹妹比迪生和他祖母幸运多了。虽然她和黛芬必须与穷困搏斗，但她们至少还可以互相安，她们之间没有迪生和艾夫人之间那种无法突破的隔阂。

迪生把帽子扔给韦太太。

“你不该去见艾夫人的，玛。”这是他离开他祖母家后说的第一句话。她不知道他在回蕾蒂家的一路上都不说话是因为心情恶劣，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得了。”玛把她的软帽递给韦太太。

“他终于说话了。”

“可恶！”她转身面对他。

“当她派人送信来叫我去见她时，我该怎么做？”

“置之不理。”

“我做不到，先生。她终究是你的祖母，她绝对有权利期望跟我见面，因为你一直没有安排我们正式…”

“没有那个必要。”玛脸红了。他当然没有必要介绍她跟他唯一的近亲认识，她毕竟不是真的跟他订婚。

“你我或许了解那一点，先生，但我向你保证，上社会对这件事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她无法不注意到韦太太就在旁边。

迪生眯起眼睛。

“我才不管上社会怎么想。”

“你早就表明那一点了。”她拼命对他使眼，提醒他韦太太的存在。

迪生目光犀利地瞥管家一眼，然后转向玛。

“只要我们是未婚夫，玛，你就得听命于我，我毕竟是你未来的丈夫。你不妨早点养成服从我的习惯。”玛忍无可忍，顾不得韦太太还逗留在旁。

“先生，你太过分了。”

“看来还不够，因为我忘了把和我祖母有关的命令代清楚。从现在起，你必须尽可能远离艾夫人。”玛恼怒不已地摊开双手。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是个虎姑婆。”迪生直言不讳。

“一有机会，她就会把你生活剥。”

“我向你保证，我可以照顾自己。”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要你单独跟她见面。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