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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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一個試探她的念頭,看看我兩個,誰先按捺不住心中的慾火?即是誰想念誰多一些?誰需要誰多一些?一直以來,佩雲是有意折磨我的,眉梢眼角間總有一抹媚態。
而以她這個年紀,還剋意盡曲線,包括低
衣裙下兩隻大
房外緣的弧度,和
溝的深度以最有利於我偷窺的角度晃動。有第三者在,又立刻收歛起來,一個外人,完全不認識我們底細的人會看得出,這個做媽媽的儘管已收歛。
但在兒子面前仍不忘賣風騷,眉梢眼角盡是意。那個做兒子的,會和媽媽很親近,對媽媽很男士風度,照顧入微到我這個地步。旁人眼裡會怎樣看呢?會不會猜疑我們兩個可能關係不尋常?可是在我們身邊的人,倒不以為意。
我們密切的關係給我們有偷情的方便,例如可以一起去門探親,旅行。女人心海底針,她的用意是要猜謎般猜的,從不會明說。你要猜對了,才可以向前走一步,但如果捉錯用意,你就遭透了,我猜了很久很久,好像有點頭緒了,但怎樣也不敢走這一步。
沒有一個兒子會從男歡女愛那方面去設想,我甚至討厭自己對媽媽會有這些骯髒的思想,曾經去找神父辦告解,用冷水澆淋自己,來平息情慾。
但是,她仍是鬼魅般夜魍惑著我,不能揮去。直至我能順著本能指引,驅策我的衝動,才相遇在同一的軌道上。
佩雲她已捺不住爐火的熾熱,額上微微抹了一層汗,坐起身來,揭起衣將一截久違了的雪白肌膚,
巧渾圓的手腕,在我眼前展
。女人不必盡
三點才能
死人。我當然會表示紳士的風度,幫忙她寬衣。
只穿著罩的雙臂,毫無戒備的她抬起,
出腋
。
衣給我扯脫之後,膀子自然地落下,
罩的肩帶一左一右相繼滑下。頭髮披散,亂亂地蓋住
上的部份,像長了鬍鬚一樣地
。
又深又長的溝,在一對無縫的半罩杯之間,蘊藏著我所追求的愛情。
出來的大半邊
球的外緣,構成一對錯置的括弧,彎弓對著彎弓,配對的另一個括弧,在罩杯的另一端冒出來。
峰不受束縛,抵住柔順的絹,
突而出。垂下的肩帶,她沒拉上,讓她的
罩有隨時會掉下來的錯覺。
其實,她是個幼受庭訓,舉止優雅的女人。你沒見過她穿上旗袍的風韻,比張曼玉在王家衛那出“花樣年華”戲裡穿旗袍更儀態萬千。
如果我是個畫家我一定要用她做模特兒畫一幅仕女圖,不過,我會畫她的體,而中國沒有不穿衣的仕女圖,那些
體女人的圖畫,叫做
宮圖。佩雲用塑膠
子攪勻馬天尼,呷了一小口,淺嘗酒味。
我向她舉杯,祝願和致敬。
“佩雲,謝謝你,佩服你的勇氣,承認了我們的愛情,接受我的愛,讓我的苦戀痴情才有了個著落。”這是我準備和她說的“對白”舉杯,開口,卻找不到說話,頓了一頓。
佩雲舉杯和我碰杯,前雙峰同時
起,罩杯沒有肩帶牽帶,一個不留神鬆脫了,一顆淡淡的
頭,無意地先亮了出來“為今夜飲此杯。乾杯!”我們的前臂相纏互繞,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我們擺脫不了過去,也沒有明天。只有今天,這一刻,她屬於我,我也屬於她。在愛裡,我們不懼怕,我們不懼怕去愛,義無反顧地相愛,甚至不懼怕我們我們仍有的—懼怕,為了今宵,讓我們多珍重。我把佩雲再次攬入懷裡,用力親吻,她老老實實的接受了。
我把手指伸進幾乎完全和皮膚熨貼密合的罩杯裡,在沙沙軟軟的窄小空間裡摸索,電劈啦地輕響,燃點了愛慾的火頭。***佩雲讓我第一次像情人般吻她的嘴時,她以濃濃的上海口音說了一聲:“作孽!”這是一場作孽!愛佩雲愈深,內疚愈重。因為除了
子之外,我還要面對一個人,佩雲的丈夫,我的爸爸。
和媽媽談戀愛,是極不尋常的事,而我尊敬我的爸爸,他雖然不是個善於表達父愛的人,卻盡了父職。我也愛他,但竟然要瞞著他,和她的女人情調,上,他要是知道了,不給氣死才怪。
我真的大逆不道了!如果我是爸爸,早會料到媽媽會紅杏出牆,因為他們之間,就是不能發生化學作用,未曾擦出過火花。
在他們那一輩人之中,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寂寞的子,很容易會給一個關心她的男人偷去她的芳心。他更萬萬不會想到,
子的“外遇”是他們的兒子。只不過佩雲不像其他女人一樣。
有愛情也好,沒有愛情也好,一生人就這樣過了,她不滿足現狀,要在死氣沉沉的婚姻生活之外,尋找生機。把兒子當做試驗品,測試自己還有沒有引力,好像不道德,但似是她最方便的方法。
我是和她最接近的第二個男人。兒子可以是一個母親,按著自己的需要和要求,所塑造出來的理想情人。真的,怪我太愚魯了,對她不斷的暗示慒然全不知。
因為我不敢從那方面想過,對自己所不能及的東西從不妄想。我不能怪她不早一點讓我看透她的心,教自己冤哉枉也的逃避她那燃點著慾望之火的眼眸,好像逃避地獄的火一樣。
於是,我找到個對我死心塌地的女孩子,就和她結婚。當時,我身邊不乏願意嫁我的人。婚禮那天,爸媽都來了,住在我的新居。
在婚宴中,媽媽讓我開了眼界,知道什麼叫做風華絕代,白先勇,張愛玲筆下的上海佳人活現在我眼前。她穿了一襲元寶領織綿暗紅花旗袍,是中國城最著名的上海裁縫做的。
旗袍的衩開得高高的,盡大腿線條,腳蹬紅
高跟披著一條剌繡披肩,引起全場華洋賓客觸目,比穿著低
婚紗的新娘子更搶鋒頭。
她表現得異常興奮,喝了很多酒,滿場飛,討媳婦兒嘛,應該高興。只不過她沒正眼看過媳婦兒一眼。房那個晚上,夜深人靜,我的新娘子累得倒頭便睡。聽到有人在房子裡走動。
起探視,窺見客廳裡,佩雪孤獨的身影,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拿著酒瓶,哼著老歌調兒。
“夜了,還不睡覺?”坐在她身邊,才發現她在飲泣。她不答我,繼續把酒往肚子裡灌。我把她的酒瓶搶過來,不許她再飲。
“媽你做什麼?喝那麼多酒。今天已喝了很多,不要再喝。”她說:“不要管我。你回去你的房吧。”
“媽,你沒事嗎?”我好言的安撫。
“我沒事,不要你的假意關心。”她哭得更厲害。
“為什麼哭?有誰傷了你的心?”我覺得有責任去安她,伸展膀臂,親切地搭著她
著的肩頭,體貼地,溫柔地
問。
“有誰能使我哭?是你,只有你使我哭。”
“我…做錯了什麼?”
“你裝糊塗。”
“我真不知道。”
“你把我置之不理了,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我終晃晃蕩蕩,為的都是你啊!”
“媽,你說什麼?你…”
“你還不明白?難道你要我說出口嗎?”
“媽,我…”
“你這個沒心肝的石頭,你心裡面已經沒有我這個媽媽了。”她的頭枕著我的肩膀,嬌滴滴的聲音,勾人心魄,令我暈眩。一陣詭異的氣氛濔漫著。
我的心怦然跳,懷裡擁著的是一團慾火,溫柔而旺盛,將我漫漫的溶化。情不自地去就她,搭著她胳膊上的安
的手,變成情慾的手,滑下去。
摩撫著她間軟滑的曲線。那裡不能滿足我擴張的慾念,它再往下去,再往下去,在柔軟和溫暖的兩股間,一寸一寸的移近著。
再移近一點,直到她身上最令我遐思綺夢的地方,已經如洪水汛濫著,我身上東西,給一種驚人的力量充沛著,向她高高的昂然
立。
“噢,我的天,我們不應該…”我的自言自語並沒攔阻她,我自己也不受控制。她低下頭,不作聲,沒有阻止我不羈的手在她身上放肆著。
“媽,阻止我吧!我知道你會的…”
“不要叫我媽。”她溫暖柔軟的身體,靠攏在我膛,有無限的委屈,向我傾訴。
她說,你使我哭,今晚是你快樂的子,卻使我覺得寂寞,淒涼。我需要有個
膛讓我靠著,有人對我說愛我。為什麼沒有人給我?這是個特別的
子他們都睡了。
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個客廳裡。你想做什麼,我都依你,因為我是個小女人,有時也需要有人藉…直到今天,我還不知道,我那裡來的膽
,應該說是
膽包天,竟敢這樣調戲自己的媽媽。
她解開她睡袍紐扣,出深長的
溝。那裡,有一陣比酒更強烈的體香撲過來。我怕得要死,拿起從她手裡奪過來的酒瓶,仰起脖子,咕嚕一口喝盡。默禱上主赦我罪過,然後去犯那濔天大罪,在我新婚的那個晚上和我的媽媽,共赴巫山。
作孽!人是不是有道德廉恥這回事?我得承認,不久之前,在新房裡房花燭,想像著和她作愛的那個人,已踏踏實實的在我兩臂中溶化,一切都為我展開,整個地祈求我的憐愛。
我的貼在她光
的臂,漫遊在她最
,也是最
的肩窩,頸彎和耳背上。找到了她溼暖暖柔的,微微顫動的
。她啟
齒,讓我在她溫熱的舌頭找到“作孽”的註腳。
在如夢似幻的狀態中,她靜靜地躺在沙發上,顫戰著向我降服。我那隻手憑著它的撫觸,去到它所渴慕的地方,解開了她的睡袍,然後慢慢地,小心地把她身上的比我的新娘子房時所穿著的更香豔更
的綢質小內褲拉脫,直脫到她腳上。
這是在我心頭她掛起的一幢豔幟,她常有意地把這東西留在浴室裡,或無意地走光時,讓我去窺視,去發現,去嗅一嗅,她的女人味。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捕捉彼此眼神的每一個變化。我們沒有看彼此的身體,只靠我們的手互相探索。我摸觸她光滑的泌著汗水的肩背,再次潛向股溝抵達聳渾圓的
兒。
我邊著彈
極佳的雙峰,邊按捏著她的大腿內側,把她的大腿撥開,她比我的新娘子更願意為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