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鯨魚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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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意不錯。不過,就怕明天早晨一開門那個標槍手面給我一拳!
怎麼辦!在這樣寒冷的夜晚,我除去與陌生人同以外就別無選擇了?也許那個標槍手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壞呢!相見以後,也許我並不那麼厭惡地與他同
呢!
可左等右等他也不回來。
“老闆,那標槍手每天都是後半夜才回來嗎?”
“啊,不不不,他可是隻早更鳥,早睡早起,一向如此。不過,今天晚上說出去賣東西了,誰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啊!”說完,他又像只猩猩似的笑了起來。
“他去賣什麼?”
“賣他的頭。”
“什麼?”
“頭。”聽到老闆這樣回答我,我不心頭火起。
“夠了,別以為我是什麼芽芽,扯什麼淡?”
“扯淡?你說我扯淡還是說他的頭扯淡還是他扯淡?”
“你也許不是什麼芽芽兒,不過,如果讓他知道了你這樣說他,他會把你烤成枯枝敗葉的!”老闆把火柴
當成牙籤,一邊剔著牙一邊這樣說。
“那我會砸爛他的頭!”我有些怒不可遏了。
“行了,已經給砸爛了!”
“什麼?砸爛了?你說砸爛了?”
“是的,這可能就是他賣不出去的原因。”
“好啦,老闆,別扯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鬼話了。這隻能增加我對我的‘友’的厭惡。你最好還是好好跟我講一講,他到底是個什麼人?一個去賣自己的頭的人,在我看來非瘋即傻,跟這樣的人同
無論如何我是不能忍受的。”我又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可要去告你這個明知他是個什麼人,還安排我跟他同
的人!”
“噢,愛生氣的小夥子,不開玩笑了,這標槍手來自南洋,他的那些頭是用香料製成的玩意兒,他賣得只剩下一個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賣出去,因為明天是禮拜天,別人都去做禮拜,他在街上賣人頭就不像話了。
上禮拜就是我攔住他沒讓他拎著那些頭上街的!”
“那,老闆,這個標槍手一定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吧?”
“這個,房租他都是按期付的。”
“行啦,你不用擔心,上去睡吧!那張
是我跟薩爾的婚
,在
上打滾都沒問題。後來小沙姆、小約翰我們四個人睡那張
都沒問題!”
“有一回,我做了個什麼好夢,高興地翻身,把小沙姆給踹下去了。薩爾無論如何也不要那張了!”
“好了,來吧,我給你點上燈。”我還是有點猶豫。
老闆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突然大叫;“啊,現在已經是禮拜了,我敢保證,他今兒晚上不回來了,他一定在什麼地方拋錨了!”
“來吧,跟我來吧!”我跟著他上了樓,進了一間冰冷的小屋。那張確實很大,夠四個標槍手並排睡的。
“好嘍,你可以安然入夢了。”他把蠟燭放在那又當桌子又當洗臉架的船上用的破櫃子上,一轉身,走了。
我翻開被褥看了看,還湊合。
屋子裡除了這張和那張破櫃子幾乎就別無它物了。牆角里扔著一個水手包,那可能就是標槍手的衣箱了;旁邊還有一張捆起來的吊
,一塊
糙的壁爐上隔板畫著一個人,在捕鯨魚;幾個奇形怪狀的魚鉤和一把長長的標槍是這屋子裡最後幾件東西了。
不過,很快我又發現了另外一件東西。像個門簾似的一張毯子。毯子四邊鑲著一些叮噹響的飾物,正當中開著個。我試著把這穿在身上,溼漉漉的,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