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叫不應谷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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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北翊並不表功,一來他當年幫著谷雲起的目的並不單純,只是想取得他的信任,現在提起也只會被谷雲起反諷而已。

二來他也清楚兩人之間的仇怨絕不是這一點功勞可以抵消的。反是絕口不提,倒可能令谷雲起自己想起來,並多生出些慨。谷雲起又不再說話,但他手指輕釦著谷靖書的,意態卻是親密得多。

谷靖書儘管是害怕承擔他那樣深重的仇恨苦痛,得他這樣少的一點親近示意,仍是動得心起伏,一時便想什麼也不用管,乾脆就認了他做自己叔父,也好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地為他攔下南宮北翊的種種折磨欺凌。

或者更好,以後能與他住在一起,哪怕早晚伺候在側,那也是快樂的。南宮北翊也沉默了一會兒,忽向站在邊又開始發怔的南宮珏道:“讓開些,我同雲起說些話。”南宮珏皺了皺眉頭,還沒說什麼,那谷靖書卻立時緊張得半個身子都僵了。

聳著肩膀的架勢便像要母雞護崽一樣護住谷雲起。南宮北翊掃了他一眼,谷靖書又不由臊得滿臉通紅,記起自己這點三腳貓的架勢,放在南宮北翊眼裡本是全不夠看的。南宮珏腦袋裡一片混亂。他並非不夠聰明,只是限於被教導過──特別是情這方面的知識實在太少,本就無從分辨自己的行為舉止究竟怎樣才是合理。

而且牽涉到谷靖書,連原來隨心所、任意施為的做法也變得不可取。他向來很聽南宮北翊的話,但此刻知道南宮北翊不但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而且還殺害了自己的許多真正的親人。這個人的話還能不能再聽,就算是單純得近乎傻乎乎的他,也沒法毫無芥蒂地說“是”了,所以他沒有讓開。

“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就是了。”少年重新端正了身姿,並意識到谷靖書對自己此舉的讚許之意,他心中一陣清明,赫然不那麼彷徨了。

倘若南宮北翊的話不能聽,那就聽谷靖書的話好了,靖書是自己的,而且永遠也不會變,不是麼?南宮北翊似笑非笑,道:“這些話你們真的要聽?”谷靖書一呆,不由猶豫地瞧向谷雲起,南宮珏卻毫不猶豫地開口了:“我反正總聽得見,也會告訴靖書。”這句話令得南宮北翊喉頭一噎,記起他跟自己提到少彥的事,其實已經說明自己與谷雲起兩人單獨的談話被他聽到了,他這般毫不在意地說出來,似乎卻沒法責怪他“偷聽”不僅是因為他是正大光明在聽。

而且因為要同他講明白一個道理,實在是一件很費時間和心力的事。南宮北翊頭一次後悔自己對這個孩子教育的缺失,只是這卻無法彌補。他只有咳嗽一聲,又道:“雲起──”那意思卻是要谷雲起開口命他二人出去。

谷雲起的話谷靖書必然會聽,那南宮珏自然就不在話下了。***他這個主意打得不錯,可惜谷雲起本理也不想理會,大約也是猜到他的意圖,曾受過他的無數次哄騙,如今是連看一眼誘餌的興趣也沒有。

兩個小輩在旁,饒是南宮北翊臉皮再厚,也沒法當真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些毫無儀度的話,頓了一晌,確定谷雲起果真沒有答話的意思,才無可奈何地端肅了面容,道:“你知詩書,野史逸聞也瞭如指掌,古人棺材中產子之事想必也不乏聽聞。”谷靖書身子又是一抖,直是有些想哭。他雖沒有父母,但從小也受到族中長輩的關切愛護,活得可謂一帆風順。要他去想象自己嬰孩時期竟可能有過這樣一番殘酷的經歷,實在是無法接受。

南宮北翊卻不管他接不接受,又道:“當你對著兄嫂屍首,失魂落魄喃喃自語地定要找神醫甘為霖來醫治他們,那時便說過,那甘為霖與你兄長乃莫逆之。他也許不能醫得活死人,但效仿前人之事,大約還是做得到,是不是?”谷雲起雖是疲憊,神經觸其實極為銳,細微的動靜便會擾得他不得安寧。谷靖書愈聽愈是覺得恐懼,籠在他手上的手亦不由輕輕顫抖。谷雲起覺到他的害怕,竟勉強睜了下眼睛,輕聲道:“靖書,你出去吧。”谷靖書乍然聽他如此親切的語氣,心頭恐懼的冰涼霎時間被熱血衝散,便膛,道:“不,我留下來照顧你。”谷雲起毫無開心的反應,覺得煩似的皺了皺眉頭,道:“你走,和小珏一起…走得遠遠的,不要打擾我們談話。”這話自是符合南宮北翊的心意的,谷靖書卻不由茫然了起來,望了望南宮珏,見少年一雙眼也正瞧著自己,那雙瞳仁裡茫的神比起自己還要更多。他猶豫了一下,遲疑地道:“我…我不能留下你一個人…和南宮老爺呆在一起…”谷雲起冷冷道:“我們說的是天門谷氏的秘密,不是本家子弟不得聞。”谷靖書沒能反駁,卻還是沒有收回手,更沒有起身。谷雲起又道:“怎麼,你就是認了自己是那棺材裡的孩子,也非要攀我天門谷氏這門親麼?”他這幾句話說得輕聲卻清晰,且語氣凜然,拒絕嘲諷之意表無遺,其不谷靖書繼續在側的意思更是毫無轉圜餘地。

谷靖書聽了心頭接連幾震,然與其說被他那些話刺痛,倒不如說反是觸動了心事,望著谷雲起那清臒不堪,卻又冷硬如鐵的面容,幾乎想放聲大哭出來:如果能與你攀上一些親緣關係,就算讓我成為那棺材中出生的孩子,我也願意!

但他為谷雲起強硬的態度所阻,加上喉頭哽咽,還未說出這樣大膽的話,便被南宮珏一把拉起來。

少年以極其利落的手法將他戀戀不捨的手從谷雲起手上拉開,跟著將他攔抱起,扛到肩上,徑自轉向門外走去。谷靖書哽咽兩聲,道:“谷前輩…谷…叔叔…”少年已以腳勾開房門,走了出去。門吱呀一聲合上,將谷靖書的聲音和動靜完全隔絕開來。南宮北翊立時一步跨到谷雲起邊坐下。

接著握住他剛才被谷靖書籠著的手甚是溫柔地撫摸著,瞅著他的眼神也頗有一些柔情,道:“你終究還是認了他。”谷雲起啞聲道:“你的目的不外如是,如今該心滿意足了。”他氣虛力弱,喉嚨間想必有淤血阻,說話時嘶嘶作響,他卻沒有力氣咳出來,而且再咳,怕是又要牽動內腑的傷,再次吐血。南宮北翊左手撫上他憔悴的面頰,溫言道:“我是看你太過壓抑情緒,又聽不進我的勸,才想著要他來照顧你,好讓你心情也好一些的。”谷雲起的心情看來並不好,卻沒有多說什麼,道:“他和小珏在一起,你也應該放心得很。谷家以後再無傳人,不會再有人找你尋仇。”他語聲微弱,全是氣息帶動,一絲響亮的音也發不出來,也因此才能說得如此順暢。南宮北翊這回卻默然不語,他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考慮,谷靖書不會有孩子這件事都確然是件好事。

只是要說他放心得很,那卻也未必。谷雲起想必立時考慮到了那些,他接著道:“小珏什麼也不懂,聽到那樣的事也沒有朝你動手。靖書不知道自己身世。他們對你,其實都沒有妨礙。”他說得有些急促,那膛起伏呼,喉間便又嗆出些血點子來。南宮北翊看著心不由一痛,急忙按住他膛,又掩住他的嘴,道:“別說了,先顧著你自己──無論如何,那甘為霖總還是要找著才成。”谷雲起忍不住掙扎,南宮北翊索俯身半壓在他的身上。兩人衣衫不整,口肌膚相貼,谷雲起臉頰漲得緋紅,眼裡的神又氣又恨,叫南宮北翊看著,儘管觸碰到的是皮包骨頭的貧弱身軀,卻還是心頭慾火一陣熾熱,更是故意在他膛上蹭動摩擦,道:“雲起,那甘為霖醫術神乎其神,既能讓去世幾天的孕婦生下孩子,還長得那般壯實,你這身病痛到他那裡,自然也是藥到病除。你告訴我,應該怎麼去找他?嗯?”最後一聲“嗯”卻已是壓抑不住濃重慾念,充滿挑逗的鼻音。谷雲起前兩粒頭已又一次硬起來,他動彈時每每便壓進他厚實的肌裡,有些脹痛,卻也莫名地舒服。

谷雲起的身體經人玩過,儘管給他心中留下深重陰影,但身體上的愉悅卻也不是沒有嚐到,被他摩挲得身體起了變化,心裡雖是極力抗拒,身體卻產生了一種近乎毀滅前兆的血的強烈反應。

他既是虛弱難過,又是雀躍試。既是滿心憤恨,又是一身氣。南宮北翊俯下頭啄著他的頸項鎖骨,他無法反抗拒絕,忽然絕望得下了淚水。便在此時,屋外不遠處傳來一下沉悶的重物倒地聲,緊跟著就是谷靖書驚慌失措的呼喊。

***“小珏,小珏!”谷靖書被一把扛出竹屋,叫不應谷雲起,只好轉而叫那扛著自己的人。

南宮珏卻以肩膀頂著他的小腹,兩手分別握著他兩條腿的方式一直帶他走到水潭邊上。谷靖書扭頭看見自己股高聳在他臉頰側畔的樣子,登時羞得煮過的蝦子一般蜷了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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