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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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笑文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多謝幫主厚愛,不過咱們還是先商量如何擒殺石-之事吧?”邊沁見南飄雪仍是笑個不停,瞪了她一眼,勉強開口問:“蕭長老怎麼來了?我們不是約好在城隍廟聚會嗎?”

“咱們大夥兒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幫主蹤影,擔心幫主出事,所以才…”蕭笑文看了南飄雪一眼,強忍住笑,一臉恭敬地說:“老朽無意中打擾了幫主的‘要事’,還望幫主恕罪。”南飄雪臉也紅了,好容易止住笑,拉著蕭笑文撒嬌:“蕭夫子怎麼會在這裡?你又幹嗎要叫他幫主?”蕭笑文微微一笑,“老朽本來就是丐幫的護法長老,為什麼不在這裡?”南飄雪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夫子會來教我讀書,也是因為他嘍?”

“這是當然!”蕭笑文搖頭晃腦,悠悠地說:“否則老朽在江湖上也算薄有聲名,怎麼會去做你這個野丫頭的師父?”南飄雪瞥了邊沁一眼,臉上似笑非笑,悠悠地說:“你說從小就喜歡我,果然…”邊沁連忙打斷她的話,朗聲說:“既然各位長老都已經來了,我們還是快趕過去吧!”南飄雪拉著邊沁的手,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不過你剛才還是沒說喜歡我呢!”蕭笑文眼見自己這個嬌俏活潑的女弟子,居然毫不避嫌地拉著邊沁竊竊私語,而邊沁則滿臉尷尬地傻在一旁,不搖頭苦笑,喃喃自語:“這野丫頭還是這麼大咧咧的。唉!幫主喜歡上她,可有苦頭好吃了…”☆☆☆www。4yt。net☆☆☆www。4yt。net☆☆☆邊沁一行人到達城隍廟時,冷乞餘、風不平、喬七等三位丐幫長老早已等候多時。

風不平冷口冷麵,就連說話語氣也是冷冰冰地不帶絲毫情。

“幫主,這位姑娘是誰?”

“我是南雲霽的孫女、蕭長老的徒弟。”邊沁尚未回答,南飄雪已笑著開口:“晚輩南飄雪見過各位前輩。”風不平點了點頭,對邊沁說:“誅殺石-一事非同小可,能讓這丫頭知道嗎?”邊沁淡淡一笑,“不礙事。她武功不俗,又是南軍門的孫女,緊要關頭上也許能幫得上忙。”南飄雪聽他稱讚自己,眼睛都亮了起來,向邊沁溫柔一笑。

蕭笑文咳了一聲,緩緩地說:“我們原先計劃在花魁選秀之誘殺石-,不過柳姑娘不幸身亡,這計劃只怕得暫緩…”

“緩不得!”冷乞餘斷然道,“石-行蹤不定、防衛嚴密,平常我們本近不了他的身,好容易探得他選花魁之必定現身,咱們豈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沒錯。”喬七摸了摸一嘴的山羊鬍子,正道:“石-殘忍好戰,又掌握燕支兵權,不除了他,終究會成為本朝一個大患!”蕭笑文嘆道:“這道理我當然明白,不過要用美人計,也得有美人才行啊!”南飄雪忽然話道:“現成不就有一個?”

“不行!”邊沁神一變,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行?!難道我長得不夠漂亮?”南飄雪定定地注視邊沁。

“你當然漂亮…”邊沁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微微發窘,忙正道:“但是石-既然和符世休勾結,你扮成青樓女子,豈不是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冷乞餘忽然說:“這件事正要向幫主稟報;符世休現在並不在杭州,昨他已經動身去了京城!”邊沁一愣,“他丟了兵部派令,居然還有膽去京城?”冷乞餘皺起眉頭,“屬下也覺得這事透著古怪,難道他當真有恃無恐,不怕被皇帝老兒摘了腦袋?”邊沁沉片刻,緩緩地說:“這事暫且擱著。咱們若能留住石-,符世休縱有通天本領,也作不了怪!”南飄雪笑道:“既然符世休不在杭州,我扮成青樓女子選花魁,不就沒問題了?”

“不行!還是太危險了!”邊沁搖了搖頭。

“那柳姐姐又為何得冒險?難道因為她是風塵女子,一條命本不值錢?”

“當然不是!我敬地、愛她,從不曾在心中貶低過她!”邊沁臉上變,怒視南飄雪。

“我也一樣敬她、愛她,所以我一定要為柳姐姐報仇,殺了石-這畜生不可!”南飄雪語調堅定,直視邊沁。

蕭笑文口道:“可是你是黃花閨女、清白姑娘,假扮成青樓女子,只怕有損你的名節。”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小雪豈會在乎這些?”南飄雪朗一笑,又瞥了邊沁一眼,悠悠地說:“何況女子擔心名節有損,主要是為了怕後嫁到夫家遭人閒話。現在既然有人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只要他不在乎,又何必管旁人怎麼說呢?”四大長老聽著她這番驚世駭俗、幾近離經叛道的言論,無不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冷乞餘勉強開口:“卻不知和姑娘訂定鴛盟之人,是哪位公子?”南飄雪不答話,只是一臉笑意地瞅著邊沁,邊沁長嘆一聲,道:“是我!”☆☆☆www。4yt。net☆☆☆www。4yt。net☆☆☆飄香院中,邊沁和蕭笑文瞪大了眼睛,瞧著一名從內堂走出的女子。

只見南飄雪穿了一襲月白衫子、長裙曳地,有種說不出的飄逸出塵氣質;而香肩微、膚白勝雪,更是嬌俏中帶著嫵媚、純真中充滿誘惑;長髮如雲飛瀑般傾瀉而下,臉上薄施胭脂,更顯得眉如遠山、眼似秋水;嫋嫋娜娜、娉娉婷婷地走了出來。

邊沁脫口而出:“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話聲未斷,誰知南飄雪竟一腳踩住裙角,已跌了個狗吃屎。

小蠻跟在她後頭,見狀不嘆道:“南姐姐的模樣是不輸我家小姐,不過走起路來卻跟男人沒兩樣,可就比不上我家小姐那般楚楚可憐了。”南飄雪摸了摸鼻子站了起來,尷尬一笑,“姑娘打出生就沒穿過這種衣服,難免出錯,我再多走幾次,就沒問題了。”蕭笑文嘆道:“可惜咱們已經沒多少時間能準備了,因為後天就要選花魁了。”邊沁從南飄雪走出來,眼睛就沒片刻離開過她。南飄雪被瞧得很不好意思,嗔道:“你死盯著我做什麼?”邊沁回過神來,溫柔一笑,柔聲說:“你這樣打扮真好看,簡直比仙女還漂亮!”

“邊大爺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南姐姐隨便怎麼打扮,你也覺得她好看。”小蠻撇了撇嘴,淡淡地說,“就我所知,杭州四大名的姿,就都不在南姐姐之下。”南飄雪急道:“可是你剛才不是說,我打扮起來,並不比柳姐姐遜啊?!”

“小姐是藝兼備,不但人長得漂亮,更是琴棋書畫樣樣通。”小蠻瞥了南飄雪一眼,悠悠地說:“否則小姐怎麼可能連續五年奪得花魁,成為杭州第一名?”南飄雪顯得有些心虛,小聲地問:“琴棋書畫?”

“是啊!我家小姐會撫琴吹簫,歌聲更是一等一的。”小蠻臉上滿是得意之,笑道:“不知道南姐姐會什麼呢?”南飄雪小聲地說:“我會打竹板、敲梆子,唱蘇乞兒的蓮花落。”以前在軍營打混時,曾有軍中兄弟教過她。

邊沁不笑了起來,“我們乞丐祖宗的玩意兒,想不到你也會?”

“她要嫁你做老婆,怎麼可能不會?”小蠻沒好氣地說,又白了南飄雪一眼。

“縱橫十九道,煞多少人?我家小姐棋藝湛,可以和大國手聶青衫平手而下、不用讓子…”

“圍棋我是不懂啦!不過下起象棋來我可是天下無敵手,還可以讓謝叔叔一對‘雙炮’呢!”南飄雪得意洋洋地說,謝景升可是軍中象棋下得最好的人呢!

小蠻聞言,險些沒暈了過去,“算了!琴、棋暫且不論,至少南姐姐是蕭長老的得意門生,詩書方面,一定可以贏過我家小姐了?”蕭笑文忽然嘆了口氣,南飄雪則是心虛地看了他一眼,結結巴巴地說:“大、大概吧?”

“小姐能詩會文,更懂得填詞譜曲,每有新作,大街小巷便傳唱不休;她也於對句猜謎,一手書法更是娟秀拔,人人稱讚不已。江南名士莫不以能識得我家小姐為榮。”小蠻邊說邊看南飄雪臉,只見她面白如紙,不擔憂地問:“這些文人間的玩意兒,你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吧?”蕭笑文長嘆一聲:“老朽教了她五年書,沒見她寫過一首詩、填過一首詞,至於對句猜謎這些筆墨遊戲,這丫頭更是全無興趣。”南飄雪見小蠻臉都垮了下來,忙道:“你剛才說的我雖然全都不懂,不過和‘書’沾得上邊的玩意兒,我好歹也懂得一項。”

“是什麼?”小蠻眼睛又亮了起來。

“之前在京城時,我天天都去茶館聽王瞎子‘說書’,不管是《三國演義》還是《水滸傳》,我可是都記得一字不差、倒背如。對了!要不待會兒我說給你聽聽…”南飄雪正說得開心,忽然發現大家全都張大了眼睛瞪著她,再也說不下去。

小蠻氣急敗壞地說:“你琴棋書畫沒一樣會,怎麼可能選得上花魁?”邊沁也勸道:“這事沒有你想象中的容易,我們還是另尋他法吧!”

“那怎麼成?!長老們已在西湖邊佈下天羅地網,就等石-上鉤,我怎麼可以臨陣變卦?”南飄雪搖了搖頭,又瞥了邊沁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你三番兩次阻止我,該不會是心中有了私心?”邊沁臉一紅,沒好氣地說:“我能有什麼私心?只是你想要魚兒上鉤,也得魚餌夠引人才行!”南飄雪不服氣地說:“你別小看我!姑娘我雖然不懂琴棋書畫,卻也還有別的本事!”邊沁悠悠地說:“喔?說來聽聽。”

“我、我…”南飄雪見邊沁滿臉得,心中一惱,大聲說:“我會練兵作戰之道、行軍佈陣之法,蕭夫子也說我是兵學中的天才!”邊沁失笑道:“那可真是失敬了!不過你兵學上的造詣再高,對選花魁又有何幫助?”南飄雪頓時語,只好小小聲地說:“我還通十八般武藝,不論是刀槍劍戟,還是星錘、鏈子槍,我都能使得圓轉如意!”小蠻白了她一眼,氣餒地說:“南姐姐這些本領全都不濟事,選花魁又不是爭武林盟主,你功夫再好也沒用啊?”邊沁卻是笑開了臉。他雖然落拓不羈,可也還沒大方到讓自己心愛的姑娘拋頭面,讓一群的男人評頭論足。

“小蠻的話有理!小雪去爭武林盟主還有些希望,要選花魁,那真是強人所難了。”南飄雪天生的騾子脾氣,聽了這話大為刺耳,冷冷地說:“你別得意!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誰說不會琴棋書畫,就選不上花魁?”邊沁知道自己說笑間惹惱了她,便不再同她開玩笑,正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本就難得很,你不要為了使氣…”

“我沒使氣!”南飄雪固執地說,“選不選得上花魁,我本不在乎!我只想要引出石-,替柳姐姐報仇!”蕭笑文嘆道:“但是石-硒雖然好,卻也自負得很,不是第一的女人,他本看不上眼,你若是選不上花魁,是無法引他注意的。”

“放心吧!我雖然未必選得上花魁,卻絕對有辦法釣到那條大魚!”南飄雪神秘一笑,顯得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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