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熱情的湘軍西學會和咆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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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上海滿清父母官莫名其妙的邀請,以及擔心路上出什麼事故,畢竟因為太平天國大勝,上海人心惶惶都在謠傳他們很快就要打過來,路上滿了難民,容閎修建了鬍子,穿戴整齊,下午2點就到了位於小小的四面城牆正中的上海道臺所在之處,進門倒沒有什麼難的,憑藉那麼請柬,門子馬上放他進去了。

但見請柬的主人吳健彰卻出奇了,容閎乾巴巴的在偏房從下午2點坐到4點,也沒有人來理他,一開始還有人續茶,到得後來,連茶也沒人理他了,問誰都是“你是幹什麼的?你再等等。”就在容閎已經在椅子上快睡著了的時候,兩個人走進了這偏房。

“這位可是容閎容達萌?”當頭的是一個一身滿清官袍卻帶著西洋墨鏡的年輕人,他語氣輕佻的笑道,他身後是個穿著富商打扮的中國胖子,對著容閎笑著做了個揖。

“我就是,您是哪位?”容閎馬上從椅子上坐直,在滿清官衙裡終於遇到搭理他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

“下官是湘軍駐上海派出處的管事,也是西學中用會,官拜三品遊擊,陳元。”那青年人傲然說道。

“哦,參見大人。”容閎並不是很清楚遊擊幹的,只知道對方有官職在身,只好趕緊行禮:“不知吳大人何時有空?”

“吳大人就是因為我才約見您的吧。”陳元和身後那個胖子笑了起來,剩下容閎如墜五里霧中。

容閎和陳元談了一會,都是對方問,自己答,大體就是把自己履歷報了一遍,陳元喜滋滋的說道:“您真是美國翰林啊,我們左宗棠大人就喜歡您這種有才的大清子民,特意設立我這個派出處聯絡四海豪傑!時候不早了,該吃飯了,來來來。下官請容先生換個地方說話。地方你老楊訂好了吧?”

“可是,可是吳大人還等著見我呢。”容閎說道。

陳元和那胖子相視大笑起來。

半個小時後。容閎被帶到衙門旁邊地一個酒樓內。大大地雅間。裝修奢華。裡面早有三四個人在桌子前等著。一見他們馬上起立見禮。陳元依次給容閎引薦:不是官員就是官商身份兼任地。

“這位您早見過了。楊坊大人。吳大人仰仗地西洋通和錢袋子!”陳元在雅間裡才給容閎介紹陪同他們一起來地那個胖子。

“哎。陳大人。你又拿我取笑了。為國分憂嘛。”那叫楊坊地胖子哈哈大笑起來。接著握住容閎地手道:“別聽陳大人亂講。我就是個小商人。可沒他這麼神氣!”一會有通通通進來7、8個大腹便便地中國官員。有地是水師地。有地緝拿盜賊地。還有師爺。陳元一概親熱地歡。然後介紹給容閎。介紹入席。能容納十幾個人地大圓桌一會就坐地滿登登地。

“這群人到底是幹嘛地啊?”容閎兩眼眨個不停。和一個又一個莫名其妙地官員行禮。絲毫不知這是什麼意思。

“開席了!讓他們上菜。”坐在主人座上地陳元舉起了筷子。活動活動了筋骨。做了一個殺敵前地預備工作。

馬上小二們把美味佳餚水一般端了上來的。看著熊掌、鹿茸、魚翅、燕窩,在場地各個官員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

“來來來,開席前,大家先敬我這位美國大兄弟三杯,人家是洋人,懂洋事,我領酒。”說著,陳元摘了好像捨不得摘掉的墨鏡,站起來。對著旁邊地容閎舉起了酒杯,一干到底。

馬上,所有不認識的這些人都站起來朝著容閎舉起酒杯,容閎的倉皇的站起來,在壓迫下幹掉自己小杯裡的米酒。

很快席間杯盞錯,大家都又快又猛的吃喝著。

“溫酒!”有人一聲喊,這個奢侈酒樓裡的夥計馬上衝上來,把個小洋油(煤油)爐子放在桌上,將盛著酒的鐵壺放在小火上加熱。

“哈哈。快啊!”陳元笑著坐下。指著那冒著火的小爐子對容閎問道:“容兄弟,你們美國人喝酒好啊。有這種洋油爐子加熱,真娘地舒服!”美國何時喝酒加熱啊?

容閎一愣,還沒說話,桌子上一片恭維之聲已經想起:“陳遊擊是西洋通啊!”

“陳大哥,學貫中西!”

“陳哥,沒想到您不僅是沙場上的勇將,更有這西學中用的雅緻。”陳元慨然享受這些馬,笑得花枝亂顫中,他拍著陳元的肩膀道:“容大兄弟,你是才子,咱們左大人和曾國藩大人喜歡你這種人,啥時候跟哥哥回湖南啊?”容閎問了不少才明白,原來這個陳元是左宗棠派駐在上海的官員,專門就是為湘軍引進洋槍隊和工業人才,當然這個工業目前只限於製造洋槍和火葯子彈,他聽聞上海有容閎這個華人學歷最高的人後,就委託上海道臺來找容閎。

求賢若渴!

然而在洋務上,陳元和容閎也沒什麼共同語言,他什麼也不懂,只是個開朗官員,好像只知道辨別各地酒菜的好壞,不過在酒席上吃喝總是共同的吧,陳元顯然於此道,酒量也大,飯量也大,和一酒席容閎不知所謂的官員聊得熱火朝天,喝得面紅耳熱。

但這酒席喝得容閎有點痛苦,因為滿清官員地酒席明顯不同於西洋和大宋酒宴。

第一個,桌子下趴著兩條狗!

不知是誰帶來的,就趴在下面啃骨頭,容閎很小心的不敢伸腿,怕踢到他們;第二個,殘酒繼續倒進桌子裡的酒壺裡!

在頻頻的敬酒中,每人也許喝不完酒盅裡的酒,這個奢華飯店裡良好服務的小二們馬上眼疾手快的把殘酒倒進中間的溫熱地酒壺裡,用洋油加熱,下次再繼續分酒,這對於受西洋影響很深地容閎受不了。簡直是喝別人的口水啊;第三個,巾太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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