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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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被她踹了一腳,不哀嚎幾聲,但何如倩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它,又道:“瞧你那雙狗眼猛瞪我,莫非是想咬我?”黑狗哀叫一聲,表示它並無此意,她一副給它天大恩賜般的模樣,道:“諒你也沒那個狗膽敢咬我,好吧!倘若你真心悔改,以後不再仗勢欺負別的狗兒,我是可以寬恕你的,這樣吧!若你想悔改過往所做的一切,點個頭我就知道了!咦!怎麼?你不點頭,莫非你不認為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對的嗎?”她又踹了它一腳,揍了它一拳,引得狗兒一陣哀嚎。

“說,你要不要改過?”那條黑狗哀嚎幾聲,頭不住往下點,何如倩才頗為滿意看著它:“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狗兒可教也!”她替狗兒解開拴在它狗脖子上的繩索,那條黑狗立即逃命也似的狂奔而去。

項晨在一旁看呆了!天呀!這是什麼樣的情形?她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連狗兒都如此怕她!

他實在很難想像,將來那個不幸娶了她的男子,會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容得下這樣的子,人家說“河東獅吼”已經很可怕了!他覺得她比河東獅吼更令人可怖。

他不很慶幸何太君的開明,讓他逃過了一劫,否則,他若是真娶了她,他可以確信,他活不過三天便會英年早逝。

當然,除了這幾樁事件,何如倩還發揮她自謝濟弱扶強的俠義作風,管了許多她認為不合理之事。

與她相處多,項晨越發膽戰心驚,他怕…他們還未到項家堡,便已被人圍殺,身首異處了!非他膽小怕事,而是以何如倩好管閒事的子,總能無是生非、徒惹風波。

他真懷疑,以她這樣的子,又是一介女,武功又實在不怎麼樣,竟然能在江湖上行走半年,至今仍平安無事毫髮未損,這不啻是一項奇蹟!

他當然不知道,何家大小姐自幼便福大命大,遇事皆能逢凶化吉,運氣好得不得了!

鳳陽縣熱鬧的市集,人群熙來攘往、絡繹不絕,但,奇怪的是,在人群中居然不見任何一名女子,不管是老婦、少女,或稚童,整條熱鬧的街道上,清一全是男人。

吹月樓坐落於熱鬧的街道上,它是鳳陽縣規模最大的一家青樓。

花遣雲在她的房中點燃了一盅嫋嫋的檀香,伴著檀香‮撫‬著琴絃。

她沉醉於自己喜愛的曲子中,一曲又一曲的彈奏著。

這幾她過得極為清幽愜意,她可以不必為了任何人而撫琴,只為自己而撫琴,或許她應該謝那名採花賊吧!

若非他將鳳陽縣得人心惶惶,她也無法偷得這幾清幽的子。

嬤嬤為了擔心採花賊向她下手,特地為她請來了幾名武師,無分晝夜的保護她,因為那名採花賊已然公開放話,下一個他要下手的對象便是她--花遣雲,鳳陽縣的花魁。

嬤嬤顧慮到她的安全,因此特意讓她這幾不用接客,待採花賊事件平息後,再恢復接客。這倒不是嬤嬤有良心,而是她乃是吹月樓的搖錢樹,至今仍是個清倌兒,倘若她落人採花賊手中,被採花賊玷汙了清白,那她就不再值什麼了!

她一曲奏畢,輕啜了一口茶。

“小姐這曲兒彈得真好,恍如人間仙樂!”香兒在她身旁已伺候她三年了,花遣雲一直視她如自己親妹子一般。

“香兒,你就是這張小嘴兒會說話,直哄到人心窩裡去。”花遣雲淡然一笑。

“小姐,香兒說的都是真心話,我沒聽過還有誰的琴能彈得比小姐更好的了!”

“天下之大,琴彈得比我更好的人比比皆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這點琴法,實難登大雅之堂。”幼年習琴時,怎麼也沒想到,後竟成為她賴以為生的技藝。

“小姐,這是你太謙虛了!不然為何那些名公子,聽完小姐的琴音,皆讚不絕口呢!”她望著香兒清秀稚的臉龐,“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頓了片刻,“你還小,不會懂的。”

“小姐,這幾你氣極好,似乎很開心。”她十二歲就來伺候她了,是個機靈伶俐的丫頭,深懂出門看天,進門觀臉的箇中三昧,且又伺候她三年,對她的脾早巳摸清,因此從花遣雲的臉,即能知她此刻心情的好壞。

不用去應酬敷衍那些仕紳公子,不用佯裝笑臉,她自然再開心不過了!

花遣雲雖視香兒如妹子,但有很多心裹的話,她不曾告訴過她,一來是這些事說與她知道,只怕她也不會懂的,二來是這些事就算讓她知道,也是無濟於事。

“也許是這幾天氣極好吧!所以人也就神多了。”她淡淡道。

“但是小姐,你不擔心採花賊嗎?他公然說下個下手的對象就是小姐你呀!”

“這有什麼好擔心,嬤嬤已請了幾位武師來保護我,不會有事的。”她語氣中並沒有絲毫擔憂。

“但是我聽說那採花yin賊武功很高強,只要他看上眼的人,無論如何他都有辦法得手的。就像三天前謝員外的千金,謝員外也請了許多護院保護她,可是她還是被那採花賊給擄走了!還有李員外的夫人及不過才十歲的女兒,也是在層層嚴密的保護下,雙雙被採花賊給擄走了!而且她們至今都還下落不明哩!”關於此事,香兒實在很難不替小姐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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