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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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彼此沒有好,甚至是互相仇視厭惡的人相偕同行,除了更加深彼此的仇隙外,半點樂趣也沒有。

何如倩與項晨離開了江凌山莊,朝遠在四川的項家堡而行,他們唯一共同的心聲,便是嘆路程遙遠,巴不得立刻便飛到項家堡,免得兩人總是怒目相瞪,甚至是惡言相向,真個是相看兩相厭。

一路上,項晨便不停的反覆在心中叨唸,似她這樣的女子,他絕對不要、鐵定不要、無論如何也不要娶她為,他寧可終生不娶,一輩子沒有老婆,也絕不會娶她的。

為了使她更加討厭他,確保她不會對他久生情,他甚至還做了許多沒氣質的動作,以加深她對他的厭惡

就如現在,他們正在一家客棧落腳用午膳,而他竟然將右手食指入鼻孔,努力的樞鼻屎,還將樞出來的鼻屎,亂沒衛生的黏在桌上。

何如倩見著此景,俏臉上滿是怒容,她的碗筷重重的放下,扯開嗓門,不悅的道:“喂!姓項的,你魯不堪也就罷了!居然還如此骯髒噁心,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做出如此骯髒無禮的行為,咱們就分桌吃飯。”她的話頓時惹來了客棧中其他的人紛紛投以注目的眼神,大家在私底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項晨沒料到她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嚷嚷,在眾人議論紛紛下,他不也頗難為情,該死的,這個女人竟敢當眾給他難堪。

他匆匆吃完飯,便不理何如倩逕自走出去。

“哼!跩什麼嘛!你以為沒有你我就到不了項家堡嗎?”何如倩低罵一聲,繼續埋首於飯碗中,對於他的自行離去,並不在乎。

項晨氣惱的走出了客棧,疾步而行,牽出馬,跳上馬背,原縱馬離去,將她遠遠的甩在身後,但,旋即,他忽兒想起了曾答允何太君之事,他勒住馬,又躍下馬背。大丈夫一諾千金,他既已答允何太君,這一路上要好好照顧她,便不能將她拋下,逕自離去。

對了!她方才那樣說,不正符合他原先所想的嗎?她越是討厭他,此事就更萬無一失了!如此一來,相信她必不會再有想嫁他之心吧!

出愉悅的笑容,佇立在客棧門口等她。

何如倩吃飽喝足了,才慢慢踱出客棧,不意,竟看到原本以為已經走遠的他等在門外,沒好氣的對他說:“我還以為你已經走遠了哩!正慶幸自個兒落得輕鬆,眼不見為淨,想不到你竟還在這裡,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你以為我愛等你嗎?若不是先前已答允何太君這一路上要照顧你,我早就拍拍**,一走了之了!”項晨也沒好氣的回她。

“不用你的假好心,想我何如倩好歹也在江湖上行走半年多,我難道還不能照顧自個兒嗎?要你在這虛情假意、礙手礙眼做啥,你要走儘管先走,我不會告訴太君的。”

“男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已答允何太君,豈有背信之理。”她眼含輕視的瞄瞄他:“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丈夫,別在我面前充英雄當好漢了!不過,要是你不敢一個人上路,我是可以考慮讓你跟。”他被她的話氣得牙癢癢的,幾乎差點就忍不住要出手揍人,幸好他不斷提醒自己,要有君子的風度,不要與她這種無知的女人一般見識,這才忍下想揍人的衝動。

奇怪,他原是不容易被人怒的,為何這幾他生氣的次數,加起來竟還超過以往呢?該死的,都是她,害他的修養越來越差了!

好男不與惡女鬥,他決定不理會她的話,將她的話當是放

他冷冷掃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便逕自策馬往前走。

何如倩接到他掃來的目光,這其中含有濃濃藐視的意味,她一氣之下,立即躍上馬背,縱馬追他而去,她非要他說清楚,方才他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來,項晨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是力過於旺盛,抑是正義強過頭了!

即令是雞蒜皮的小事,只要她看不順眼的,她便要手一管。

人家夫吵架,她也要充和事佬,手一管,經過她的一番窮攪和,結果,人家夫是和好了!炮口卻一致指向她,非但對她沒半點之意,還責怪她多管閒事,當然,她也不甘示弱回罵,最後,變成是她在與那對夫婦對罵。

這也就算了!連小孩吵架,她也要手一管,她惡聲惡氣,一點也不溫柔的朝兩個孩童,語氣不善的道:“說,你們為何要吵架,是誰先不對,老實招來,否則我兩個都打。”小孩見她如此惡形惡狀,早已被她嚇得嚎啕大哭,哪還回答得了她的話,但,小孩的哭聲把他們的爹孃給引了出來,問清原由後,孩童的爹孃自是對她怒目相向。

而她卻是不由分說指責他們:“你們是怎麼當人家爹孃的,放著孩子在外面吵架也不理不睬,難道你們沒聽過一句話嗎?『養兒不教父之過,教子不嚴母之惰。』你們呀!實在是應該面壁思過,努力反省自個兒是如何身為人父、人母。”自己的孩子被她嚇哭,他們尚未責怪她,反要聽她教訓,這算哪門子道理,因此,自是免不了一番槍舌戰啦!

這些項晨都還能忍受,但是此時她竟然…竟然在教訓一條狗?!

方才,他們路經此地,看見兩條狗兒在打架互咬,其中黑的狗兒比較碩大,而土黃的狗兒較為弱小,因此,何如倩便料定,是那條黑的狗兒無欺負那條土黃的狗兒。

她拿出劍,硬是將兩條打架的狗兒格開,狗兒被她一嚇,自是夾著狗尾巴逃竄,但是,誰知她何大姑娘竟然迅速從包袱中拿出一條繩索,迅雷不及掩耳的拴住了那條夾著尾巴逃跑的黑狗兒,也不知她哪來的蠻力,居然硬將那條黑大狗,拖到她跟前。

她一手牢牢揪著繩子,一手持劍在狗兒頭上敲了一下,狗兒被她一敲,哀叫一聲,它的狗眼似也看得出,這個女人並不好惹,因此與地展開了一場拉力賽,想脫繩而逃,但,她似乎頗經驗老到,手一收,便將狗兒揪得更近。

她擺出一副晚娘面孔,開始訓斥那條可憐的狗兒:“你乖乖給我站好,不許動來動去,否則別怪我給你一頓排頭吃。”狗兒似乎真聽得懂她的恐嚇,果真站好不敢亂動。她滿意的看狗兒一眼,又繼續訓斥:“你好大的狗膽子,竟敢光天化之下欺負瘦弱的狗兒,怎麼?你以為你是地頭老大,也想學人家逞勇鬥狠,我警告你,下次若是再讓我瞧見你欺負別的狗兒,我非剝了你一層皮不可,聽到沒有?咦!怎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不服氣我的話?”她驀地伸腳踹了黑狗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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