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殉情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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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句話可是活人的想法。死人還管得到是冷是熱。照這麼說,冬天還喝什麼橙汁。當事人可就顧不得這麼多了。”警醫笑著說。

“有一種倒錯心理就是這樣的。它和普通狀態剛好相反,可以說是一種倒錯了的恍惚心理。”矮個子警醫居然引用了不著邊際的文學詞句,探員們不覺微笑起來。

“就是要喝毒藥,也需要有果斷力啊。大概就是這種心理的力量才使人決心求死。”探長也這樣表示。

“探長,這不會是強迫對方一同自殺吧?”一名探員小心地求證。

“這可不像強迫自殺。衣服絲毫不亂,也沒有糾纏的痕跡。顯然是兩個人商量好了,一起喝氰化鉀求死。”現場情況也的確如此。女的端端正正地躺在那裡。潔白的襪子,身旁整整齊齊地擺著一對膠鞋,分明是剛剛脫下。兩手叉在身前。

一提到這雙男女乃是情死,探員們的面馬上鬆弛下來。既然不是犯罪,事情就簡單了。換句話說,沒有搜尋兇手的必要。

用貨車將兩具屍體運回警署。探員們在寒風中縮著兩肩,也乘車回去。只剩下一切如常的香椎灣浴在冬天的朝陽之下,海水隨著風勢,微微擺動。

回到警署,仔細檢查屍體,每脫一件衣服就影一張照片,方法非常周到。

男屍的上衣口袋裡有名片夾,身世馬上就清楚了。名片夾裡還夾著月票,是阿佐谷到東京的月票,佐山憲一,三十一歲。名片上還要詳細。姓名前面有一條上款:“××部××司××科,候補科長”左邊是住宅地址。

探員們彼此張望了一下。××部××科,目前正是被人告發有貪汙事件的機關,報紙上幾乎沒有一天不登載有關的新聞。

“遺書呢?”探長問。

仔細搜尋遺書。可是,每一個口袋都翻遍了,連類似遺書的文件都找不到。一萬元左右的現款、手帕、鞋、折成四疊的昨天報紙,團皺了的火車餐卡飯票。

“火車餐卡飯票?這東西倒有點意恩。”探長接過飯票,小心翼翼招它攤平。這張紙大概是在口袋裡最下面,已經團成一團了。

期,一月十四;列車號數,七;客人,一位;餐費共計,三百四十元。東京本食堂發行。吃的是什麼,不明。”探長念出飯票上的要點。

“女屍身上有什麼東西?”東西已經全部搜查出來了。一個折式錢夾,裡面只有八千元,小型女人名片四五張,都是一式的。

“東京赤坂××。小雪飯莊。阿時。”名片上的字是行書體。

“阿時一定是這女人的姓名羅。似乎是赤坂的一間名叫小雪的餐館的女招待。”探長判斷著說“政府官員和餐館的女招待殉情自殺?似乎有些像呢!”說著,馬上吩咐按照男女名片上的地址打電報通知。

屍體再由警醫仔細檢驗。周身無外傷。男女死因都是吃了氰化鉀中毒而死。推定死亡時間大概是頭一天夜晚九點鐘到十點鐘之間。

“這麼說,是那個時候在海邊上散步,然後自殺的。”不知是誰講了一句。

“簡直是捨不得死啊。”然而,照屍體的情形來看,並沒有死前歡的痕跡。探員們聽說了這一點,個個到意外。一個說,想不到死得這樣乾淨。兩人死因都是由於氰化鉀中毒,這是確認成立的了。

“看樣子,是十四號離開東京的。”探長端詳著飯票上的期說道。

“今天已經是二十一號,是一個星期前就上了火車的呢!難道真是到處遊覽,到了福岡才決定死在這裡。喂,列車號數七號是什麼意思,問問車站。”一名探員打過電話,馬上報告。

“是從東京開到博多的特別快車。這列車名叫‘朝風號’。”

“什麼?到博多的特別訣車?”探長側過頭問道。

“既然是從東京出來直接到博多,怎麼會一個星期之後才到福岡呢?一定在九州什麼地方混過這幾天。看樣子他們一定有行李,要搜查清楚。你們拿著照片,到市內各旅館去問問。”

“探長,”一位探員走上前來“讓我看看那張飯票。”這是個又瘦又黑、只剩下一雙大眼睛、相貌毫不出眾的漢子。發現死屍時,他也到香椎灣去過。身上的大衣滿是皺摺,西裝也走了樣子,頸上的領帶亂成麻花。這位中年探員名叫鳥飼重太郎。

鳥飼探員伸出瘦骨嶙峋、又髒又黑的手,展開飯票“客人,一位?這個男人自己到餐卡吃飯!”他自言自語。

探長在旁邊聽到,馬上接口。

“是啊,女人不想吃,所以沒有一起到餐卡去。”

“可是…”鳥飼遲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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