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北海道的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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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個人的說法與安田辰郎的口供毫無牴觸之處:原來的判斷,看來大成問題。

安田確實是搭乘二十一的二十時三十四分到站的快車到達札幌的。從那天晚上起也確實下榻在丸物旅館;破綻是一點也沒有。三原自覺是站在石壁之前了。

多少努力,到現在都未見到效果,在心情上說,對於一向支持自己工作的笠併科長真是懷有負疚之。據說,主任對於這樁案件毫不起勁,只是科長代為說項後才得繼續展開偵查工作,三原是不會沒有責任的。

三原的面發沉,坐在對面的河西看在心裡,過了一陣,才躊躇萬分低聲說道:“還有一件事情要向三原先生代。我同安田先生的接觸並不多,你既然千里迢迢從東京專為此事而來,我就應該把所注意到的事情都提供出來。不過,這隻供參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重要意義。”

“知道了,是什麼事情呢?”三原望著河西。

“說起來,安田先生來找我,說是有重要事情磋商,而且,他打來的電報也是這樣措詞的,可是,我們會了面,他並沒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談。”

“哦,是真的嗎?”三原立刻反問,喉嚨間都似乎出了異聲。

“真的。而且,安田先生第三天到敝公司來,談的也是無關緊要的事。當時,我心裡就覺得,這事情可有點奇怪。”三原突然到,眼前的石壁已經出現了龜裂現象。心砰砰地跳著。他在表面上還裝作若無其事,用著極為平靜的言詞向河西追問,河西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安田辰郎並沒有重要的事,他為什麼要河西到車站接呢?

——一定是安田希望有個目擊者來證明他在一月二十一乘“球藻號”列車到達札幌,河西於是被選中了。

一定是如此。理由也不外乎如此。他故意在東京車站上安排出一個四分鐘的目擊者,在這裡也同樣運用了這一手。這些安排都是一脈相承,前後呼應的。

那麼,如果是故意安排的,安田的所作所為,一定是和搭乘“球藻號”列車到達札幌的事實完全相反。換句話說,是不是他並沒有搭乘這列火車呢?

三原想到這裡,自覺發現了重大關鍵,雙目閃出了光輝。

“河西先生。你同安田先生會面的地方是候車室?”

“對的。”河西自從說話走嘴之後,每聽到一句問話,便馬上為之不安。

“並沒有到月臺接車?”

“對的。因為電報說明要在候車室見面,”

“那麼,”三原突生此問“你並沒有看到安田先生從火車上走下來?”

“並沒有看到,不過——”不過,從東京來的安田辰郎在那一時刻到了車站候車室,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當然是從那列火車上走下來的了——河西的表情表示了這一看法。

三原離開雙葉商社,臨走的時候,注怎樣向河西告辭都忘記了。他在從未到過的札幌街頭到處亂走。寬寬的街道上,白樺樹排成一條直線,高聳入雲。他的目光對這些樹木卻是似見未見,一邊加緊思考,一邊踟躇街頭。

安田是在說謊。他裝作搭乘“球藻號”列車到站的樣子,用電報叫河西就在那一時刻,到札幌車站的候車室和他見面。這樣一來,就成為“在車站接”札幌警署奉命調查後的回電就是這樣說的。

“在車站接會面”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接剛下火車的人。安田正是利用了這一錯覺。

“小雪飯莊”的兩名女招待在東京車站上被安排成目擊者。北海道的河西也是一樣。

——好。定要把安田的畫皮揭開。

三原掏出筆記簿翻查,安田對他的解說是這樣的:二十乘“十和田號”快車離開東京上野車站,二十一早晨到青森。乘九時五十分青函渡輪,十四時二十分到函館。乘“球藻號”快車離函館,二十時三十四分到札幌。

三原端望著這份時間表,突然之間,長了一口氣。

——為什麼始終想不到這件事?

青函渡輪上不是每個人都要填寫旅客表嗎?把表一調查,安田的說法豈不就要崩潰。

他如果搭乘了渡輪,就必須在旅客表上留下姓名。

三三原的心砰砰跳著,又立刻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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