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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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漱完口，問:“劉媽，你說這話，是懷疑我什麼？”劉媽直截了當地說:“你心懷不軌，接近少爺有目的。”

“劉媽，我搬出去住好了，省得你一大把年紀還要提心吊膽。”

“你明知道少爺不會讓你走，不過，你要好自為之，別傷害少爺。”向來敬重老人家的季雲，還在老人院當過義工，她曾經是非常有愛心的，但這一次她將破例，不當劉媽是老人家，但也不當她是敵人。

在她眼中，劉媽是一隻尾巴翹得高高的，自以為毒針能傷人的蠍子，其實只要狠狠地踩一腳，蠍子立刻肚破腸，死狀悽慘。

向這種不堪一擊的蠍子出手，贏了也沒什麼意思；不理她，就足以氣死她。

於是她回到房裡，鎖門，睡覺，儲備體力。

這兩天杜至倫工作不到十二點不回家，而他一回到家，劉媽就會趕緊進廚房宵夜，她只要把燈開著，他就像見到火的飛蛾般撲過來。

聽，敲門聲果然響起。

“請進。”季雲溫柔地喊了聲，並做好愁眉不展的表情。

杜至倫坐在邊，關心地問:“你怎麼一臉的悶悶不樂？”

“我成天待在屋裡，無聊死了。”季雲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你可以幫劉媽分擔家務事。”這聲嘆氣，嘆得杜至倫心情跌落谷底。

“她不需要我雞婆。”季雲搖了搖頭，眼裡有不願明講的委屈。

看到被子上攤開的報紙，杜至倫又問:“你想做什麼？”

“找工作。”報紙上的工作欄，被她用紅筆畫了好幾個圓圈。

“你會做什麼？”杜至倫探頭晅看，全是些免經驗、充滿陷阱的小便告。

季雲無所謂地聳肩。

“不知道，但當接電話的小妹應該不成問題。”杜至倫不避嫌地說:“好吧，你明天來我公司上班。”

“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季雲送他一個甜笑。

“你應該常笑的。”杜至倫跟著開心。

再笑下去，她的嘴就會像塗上油漆的小丑嘴，洗都洗不掉。

透過頭櫃上暈黃的燈光看著他的臉，英俊得讓人神魂顛倒，他的鼻息像帶著熱氣的晚風吹拂著她的臉頰，在他眼中有兩簇火苗，從他膛傳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這使她到喉嚨乾澀，身體漸漸失去力量，幾乎快要倒入他懷中…

但，她的理智警告著她，對男人來說，女人有三種:第一種像衛生紙，自動投懷送抱型，用過就扔；第二種像鞋子，一追就上手型，穿破就扔；第三種像珍珠，聖女貞德型，唯有第三種女人才能讓男人愛不釋手。

一股意志力，迫使她從的另一邊跳下去，退到他手臂可及以外的地方。

“該準備睡覺了，明天才有神上班。”季雲解釋著突如其來的行為。

“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晚安之吻？”杜至倫鍥而不捨地尾隨她。

季雲緊抿著線，含糊不清地說:“我還沒刷牙。”

“我不在乎。”杜至倫伸出手，但她像跳蚤般跳開。

“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劉媽說我有口臭。”季雲先下手為強。

“真的嗎？”杜至倫一臉難掩失望的表情，認定她是說謊，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