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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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菸來！”季雲跨起一條腿，大刺刺地坐在公園椅上。

李文文一掏出煙盒，立刻被搶走。

“季雲，有人在四處打探你。”

“我知道是誰，不過我不怕她。”季雲手指一彈，一菸乖乖地跳起來。

“你最近在忙什麼事？”李文文點燃打火機，將火焰湊近菸頭。

一陣白煙吹向空中，夾帶著一肚子的悶氣。

“私人的事。”

“連我都不能知道？”李文文小小失望的嘆氣。

季雲點頭。

“沒錯，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你要當心點。”李文文關心提醒。

“我的事，用不著你心。”季雲沈浸在雲吐霧的樂趣中。

“你好像變成另一個人，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李文文滿懷傷。

“你只要管好手座，我就無後顧之憂了。”季雲不想解釋，只顧著叮嚀。

轉眼之間，一個星期過去了，演白痴淑女比她想象得還悶；除了隨時都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她，再加上一雙熱情的眼睛凝視她，她真想用她的手，把這四隻眼珠子挖出來，丟給野狗吃。

早上照鏡子時，發現嘴角兩邊浮現笑紋，她噁心得差點吐出來。

她討厭笑，溫柔的笑、甜美的笑、天真的笑，還有蒙娜莉薩的微笑，這一個星期的笑容加起來，遠遠超過她二十五年來的笑容總合，真悶！

吐完最後一口煙，她起身，向背後的李文文擺了個拜拜的手勢。

從不說拜拜或再見，是手座令人費解的風格。

一踏進門，劉媽就興師問罪似地雙手。

“你去哪裡？”

“去買舒跑，走著走著就路了。”季雲換上拖鞋，笑臉相。

“啊炳！我聞到了，你嘴裡有煙味！”劉媽的鼻子比警犭還厲害。

季雲矯造作的以手搗著嘴。

“糟糕！被你發現了。”

“少爺最討厭女人菸！”劉媽更加確信她是壞女人。

“我立刻戒菸。”季雲走向浴室，擠出牙膏，賣力地刷牙。

劉媽比鬼魅還陰魂不散，緊跟著她。

“你看起來不像簡單的人物。”季雲滿嘴泡沫，裝可愛地說:“不會吧？！難不成你以為我會飛簷定壁？”

“我不是在跟你說笑話，也沒心情看你湯圓。”劉媽本不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