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都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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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好天氣的子裡，人的情緒也會不好的。”信吾嘟噥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話，他開始工作，不再眺望被窗戶相隔的天空了。

晌午過後，英子掛來了電話。她說:忙於趕製夏服，今天不出門了。

“工作真像你所說的那麼忙嗎？”

“嗯。”英子良久不言語。

“剛才的電話是從店裡掛來的？”

“嗯。不過，絹子不在場。”英子快地說出了修一的‮婦情‬的名字“我是等絹子外出來著。”

“哦？”

“唉，明天早晨拜訪您。”

“早晨？又是八點左右？”

“不。明天我等您。”

“有急事嗎？”

“有呀，不是急事的急事啊。就我的心情來說，這是件急事。我希望早點跟您談。我很動呢。”

“你很動？是修一的事嗎？”

“見面再談吧。”雖說英子的“動”是不可靠的。不過，連續兩天她都說有話要談，難免使信吾到惴惴不安。

信吾越發不安，三點左右給菊子的孃家掛了電話。

佐川家的女傭去傳呼菊子。這時間，電話裡傳來了優美的悠揚樂聲。

菊子回孃家以後，信吾就沒有同修一談過菊子的事。修一似乎避而不談。

信吾還想到佐川家去探望菊子，又顧慮會把事態擴大，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信吾思忖:從菊子的格來看，她不會向孃家父母兄弟談及絹子或人工產的事吧。但是，誰知道呢。

聽筒裡傳來的美妙的響樂聲中，響起了菊子親切的呼喚:“…爸爸”

“爸爸，讓您久等了。”

“啊！”信吾鬆了一口氣“身體怎麼樣啦？”

“噢，已經好了。我太任了，真對不起。”

“不。”信吾說不上話來了。

“爸爸。”菊子又高興地叫了一聲“真想見您啊！我這就去行嗎？”

“這就來？不要緊嗎？”

“不要緊。還是想早點見到您，以免回家覺得不好意思，好嗎？”

“好。我在公司等你。”音樂聲繼續傳送過來。

“喂喂！”信吾呼了一聲“音樂真動聽啊！”

“哎唷，忘關了…是西爾菲德的芭蕾舞曲。蕭邦組曲。我把唱片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