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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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個女人一開始不是高興的麼,為什麼不馬上開始?
阿爾弗雷德腦子裡忽然響起阿萊西亞說過的這句話。當時兩人正在進行一個能讓人到痛苦的環境製作實驗,觀察實驗體滿臉痛苦地死去是他們兒時經常聊起的遊戲。有了如此親密的經驗,兩人之間的牽絆從那以後變得比鋼鐵還要牢固。
為了讓阿萊西亞高興,還是暫且讓那個女人活著吧。或者故意製造一些困境,讓她與我們的寵物打鬥。有很多事可以做。在這個島上,幾乎所有的門都可以用電腦解鎖,用這個就能把她引向我喜歡的地方,也可以隨時把她殺死。
克萊爾?雷德菲爾德太小看我了。其他那些混蛋也一樣。不過,事情將從現在開始改變。
如果事情照阿爾弗雷德所希望的那樣發展,他就能在今天來一個與早晨的陰鬱開場完全不同的,相比之下要幸福許多的結局。
雖然喪屍犬正在某個地方徘徊,但從她目前所在的地方本看不見。
克萊爾踏入的這片庭院裡到處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骯髒的腐在月光照
下反
出一圈灰白的亮光。這裡沒有狗。在不斷轉陰的夜空之下,除了低矮的
雲以外沒有任何東西在移動。克萊爾站在門邊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完全從門框走出來,環視周圍的情況,觀察影子的變化。
“史蒂夫。”在壓制住對那些隱藏事物的恐懼,沒有大聲叫出來之後,她用沙啞的聲音呼喚道。但是很遺憾,史蒂夫?巴恩德和那些看不見的狗一樣沒有蹤影。他好像沒有到處閒逛,而是全速朝目的地跑去。
為什麼?為什麼那孩子要選擇單獨行動?
或許是克萊爾誤解了他的話,他的確不希望有人拖自己的後腿。當她一無所知地踏入浣熊市那個噩夢之中時,與里昂的相遇將一切都改變了。
雖然不可能總是一起行動,但只要想到有人和自己一樣受到了驚嚇、覺到了恐慌,無力
和疏遠
便瞬間遠離了自己的身體。取而代之的不僅僅是活下去這個信念,還有更加明確的目的——找出能逃離這個城市的
通工具,找到克里斯,保護雪莉?柏肯。
此外,從安全角度考慮也是如此。毫無疑問,有人保護著自己的後背比單獨行動要讓人放心得多。不管那個男孩子這樣做究竟是出於何種理由,在追上之後一定要盡全力說服他。
眼前這個庭院比剛才經過的那個廣場要大得多,右側是一長排平房造型的小屋,左側是一面沒有門的牆壁,看樣子是一幢大型建築物的背面。從小屋那些破碎的窗戶往裡看去,能看到一團團小火還在燃燒,彷彿訴說著攻擊有多麼烈的大量瓦礫散落在屍體之間。緊挨著她的右邊是一道上了鎖的門,左邊那條被月光照亮的小道盡頭還有一道關著的門。也就是說,史蒂夫有可能進了前面的那個小屋,或者是在庭院另一邊向右拐,繞路離開了這裡。
克萊爾決定先檢查一下小屋。在沿著環繞整個建築物的扶手走了一段距離,登上兩、三級臺階之後,她忽然想到究竟是誰轟炸了洛克福特島這個問題。雖然羅德里格關於那支特別部隊什麼也沒說,但就算果真如此,那麼他們又聽從誰的命令?雖然安布雷拉被敵人狠狠地打擊了一下這件事非常令人高興,可對小島的轟炸本身也的確是一個悲劇。犯人、公司職員有很多都死了,t病毒——說不定還有g病毒,其他還有什麼就無從得知了——洩漏,他們在進攻時本沒有區分誰有罪,誰不該死。
來到小屋那道簡單的木質房門後,克萊爾舉起九毫米手槍慢慢把門打開——又立刻關上。有兩名病毒染者在桌子周圍徘徊,這讓她決定了自己該走那條路。一秒鐘過後,房門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緊接著便從屋裡傳來悲哀的低吼。看來該走那條路。驕傲自大的史蒂夫如果來過這間小屋,絕不會放過那些喪屍的。而且剛才也沒有聽到開槍的聲音…
要是他被殺了,事情就另當別論。
克萊爾沒有太在意自己的這個想法,在如此嚴峻的情況下,沒有多餘的彈藥供她去了解真相。還是回到剛才那條路,再往前走走看吧。如果還找不到的話,就只好一個人努力了。她雖然很想堅持做正確的事,但首先得保護好自己。一旦彈藥用盡,自己就有可能會變成某人的午餐,那樣就沒法回巴黎,沒法回到克里斯和同伴們身邊去了。
沿著小路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克萊爾警惕地接近建築物盡頭。她時刻留心著喪屍犬的動向,甚至隱隱約約回想起了在浣熊市裡聽到過的爪子刨地聲和急促的呼。陰寒溼冷的夜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整個庭院裡只有刺骨的風吹過,除了自己的呼
聲以外什麼也聽不見。
她靠在小屋的角上迅速朝四周望了望,只看到一具男死屍從五米外的地板下方
出了上半身。再往前,道路在約十米外的地方向右轉去。讓克萊爾鬆了一口氣的是,道路盡頭有一扇緊閉的門,而這條小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那孩子一定是穿過了西側牆壁上的這道門…一旦跟安布雷拉扯上關係,只要能確認一件事——不管是什麼都行——就會讓克萊爾到安心。
她邁步走上那條小路,同時不斷思考要怎樣才能說服那個年輕人和她一起行動。比如告訴他在浣熊市發生了什麼,或者對他說自己對安布雷拉所造成的災難究竟會嚴重要何種程度是有一定心理準備的…
當克萊爾跨過那具孤零零的死屍時,屍體忽然動了一下。
她趕緊驚恐地向後一跳,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同時不忘舉起半自動手槍瞄準死屍那張鮮血淋淋的臉——而她這時才發現男子的確已經死了,剛才那次響動是因為在地板之下有誰、或是什麼東西在拉拽死屍的腳,以一定的節奏使勁往裡拖著。
就像是狗用強勁的下顎咬住重物後在往裡拖一樣。
注意到這一點之後,克萊爾什麼也沒想,本能地跨過屍體,全速往前跑。她十分清楚,那條狗——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不可能像剛才那樣一直纏著一具屍體不放。一想到自己剛才與狗的距離連一米都不到,雙腳替向前跨步的頻率便又加快了不少。皮靴不斷叩響溼滑的地面,雙臂就像水泵一樣極速上下襬動。
喪屍的動作雖然生硬且不靈活,但她和里昂曾經遇到的喪屍犬卻擁有眼睛無法捕捉的極快速度。就算手裡有武器,她也不願意與之戰鬥。只要被咬上一口就會變成喪屍的同類。
啊嗚嗚嗚嗚…
從喉部深處發出的吼叫從遠離地板的庭院邊緣傳來。
怎麼回事,究竟有幾頭啊一一算了,有多少都沒關係。
克萊爾還差一點就能到達左側那個出口了,她沒有冒險往回看,而是保持剛才的速度繼續向前跑,來到房門前使勁按下把手。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在確認室內沒有長著尖利牙齒的猛獸之後,克萊爾迅速閃進屋裡,轉身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