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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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靳家村外不遠處,有一塊長滿茜草的花圃,這塊花圃平時並無人管理,這卻跑來了一對姐弟,只見他們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便火速地彎
挖採茜草,可是才剛採不久,便聽見紛紜雜沓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過來,姐弟倆只瞄了為首的人一眼,便知是
商靳紹恆來了,姐弟倆嚇得連忙匍匐在地,不敢動彈,屏氣斂息的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那個叫紅玉的女人,整天跟在靳湄琴身邊,看了實在很礙眼。”因為壓珠計劃失利,俞佑權原本想直接向靳湄琴下手,可是偏礙於近紅玉緊跟在她身邊的緣故,所以他一直沒能得手。
“你別再亂殺人了,我是個商人不是土匪。”靳紹恆神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花圃,很怕自己與俞佑權的密談被第三者聽見。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的手法竟然如此拙劣?不過是搶顆珠而已,你居然也能出人命!”要不是他急著想要得到闢毒珠,他一定不會再找俞佑權合作的。
“沒辦法,誰叫那個老頭不識相。”俞佑權撇,完全不承認他是以見血為樂。
冷眼蹩向陰狠的俞佑權,靳紹恆心裡真的有些後悔,居然會找他合作!
“算了,我問你,你真的能確定,你說的那個駱雨樵,真的會為了靳家那個丫頭而出闢毒珠嗎?”在徹底搜查過靳家,卻找不到闢毒珠,最後從村民的口中得知,那顆闢毒珠已經被駱雨樵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給拿走,他們就到處找人,可是駱雨樵彷彿從人間蒸發一樣,完全失去蹤影,這不得已靳紹恆只好勉強同意讓俞佑權將腦筋動回到靳湄琴身上。
“放心吧!只要能抓到那丫頭,我保證駱雨樵會乖乖地自動現身。”俞佑權就是吃定駱雨樵。
聽到俞佑權篤定的口氣,靳紹恆思考半晌,終於點頭。
“好吧!我同意讓你抓人,可是你必須要保證不會傷害到她,也不許再驚動靳家村裡的其他人,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了。”知曉靳紹恆打從靳家老頭死後,就頻頻向靳家丫頭示好,俞佑權當然明白是靳紹恆看上了靳家丫頭的美貌,雖然很想笑罵他是個老不休,但俞佑權也不得不承認,靳湄琴的姿的確誘人。
“我辦事你放心吧!”俞佑權淡淡地結語。
聽到這聲保證,靳紹恆反而皺緊眉頭,心裡更加不安了,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僅是快速的將俞佑權打發走,深怕被人發現自己跟他是一夥的。
好不容易等到腳步聲遠去,趙晏祈才剛想吐口氣放鬆一下,卻驚見趙盼盼面義憤填膺之貌,當下他便機警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衝動壞事。
“趙盼盼,你想做什麼?”趙晏祈真是怕死了她這個表情。
趙盼盼瞪著靳紹恆離開的方向,一臉鄙夷氣忿地說道:“當然是去報官啊!你剛才沒聽見靳紹恆那個血鬼,似乎打算再幹壞事嗎?”原來靳家村的老村長被殺,是靳紹恆買兇殺人!
“姐,你腦袋壞了嗎?沒憑沒據的,你拿什麼報官?況且,我們是來偷茜草的,你別自投羅網當笨蛋好不好?”厚!拜託,誰來幫忙敲醒她的腦袋啊?
“什麼偷?這片茜草園本來就是我們家的…”趙盼盼不服氣地大聲嚷嚷。
“趙盼盼,你找死啊!你真的想被抓去關嗎?”趙晏祈連忙伸手壓住趙盼盼的嘴,眼神哀求的看著她“姐,我知道你覺得很不甘願,可是這片園子確定已經屬於靳紹恆,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就算他們趙家之所以會失去這片園子,是因為靳紹恆吃人不吐骨頭的放高利貸所致,但敗了就是敗了,無二話可說。
“那…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任靳紹恆繼續幹壞事嗎?”那個血鬼已經害慘太多人了,不能再任他為惡了。
趙晏祈回看著她,聳肩、攤手,擺明不想趟這渾水,只想獨善其身就好。
看到弟弟如此表態,趙盼盼儘管心中有萬分不甘,也不想將弟弟扯入危險之中。深深地了口氣,算是暫時忍下這口悶氣,可是心中卻有了另一番打算。
玉盤似的滿月,在雲中忽隱忽現,淡淡的月光緩緩自天空中灑落,照在這片佈滿薄雪草的山頭上。
銀的月光,白
的薄雪草,在
水般光影的月夜下重重疊疊、搖搖晃晃。
靳湄琴一身縞素站在爺爺,還有她爹孃的合葬墓前,神情有著說不出來的哀悽。
她這一生最愛的親人,都葬在此處,她覺得好孤單,也因為不堪獨自面對一室的寂寞,所以夜不成寐的她,索一個人跑到這裡,一解相思愁念之苦。
“爺爺,最近過得好嗎?你可知道…湄琴很想你,這幾天我一直在期待爺爺來我的夢裡相會,可是…為什麼我就是盼不到爺爺呢?”
“紅玉姐說,我夢不到爺爺是件好事,因為這代表爺爺在這人世間已經沒有牽掛,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爺爺,你不想湄琴嗎?”
“我知道爺爺現在有爹還有孃的陪伴,是不會覺得寂寞,可是…湄琴無休止的好寂寞,好想爺爺…”話說到這,靳湄琴已經泣不成聲,那聲聲哽咽的泣訴,重重的鞭笞著打從她自家裡夜行於此會見亡親,便一直默默地跟隨在她身後的駱雨樵的心。
那雙飽含情的深湛眸子,因為她臉上湧出的淚而痛著。
打從靳友奕身亡之後中,遭靳湄琴刺傷的駱雨樵,並沒有離開她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