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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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會相信嗎?是真是假,就由我來證明這一件事情的真確吧!如果這
記本有朝一
被我以外的人看到的話,應該就代表我已經死了。
又或者,是我終於有惡貫滿盈的一天。你可能會問,會這樣寫的我到底做了什麼壞事呢?那我先反問你,世界上到底分成了幾多種人?答案只有兩種:有錢的人、和沒錢的人。
太狹義了嗎?那我就恭喜你。沒有經歷過地獄的人,是不會了解的。人們渴望金錢,是源於求,除了基本生活所需之外,人們還需要一切一切買得到的滿足
。即使買得到的只是少許的滿足
,都意味著你有一點錢、有一點成就。
相反,連最基本的所需都不足、吃不飽、穿不暖,痛苦由每天張開眼睛的一刻就已經開始,那樣的生活,才有資格稱之為地獄。
你試過連續三天沒有進食的滋味嗎?你試過在凍得連狗也不動的天氣裡,在後巷裡只穿著薄薄的衣衫,僅靠著緊抱一隻野犬來互相取暖睡覺嗎?
我真心的謝那一隻野狗陪伴了一段我最需要它的
子。第二天早上,我拾起了一塊石頭,我有食物了,野犬亦從世界上消失。
適者生存,大自然最簡單易懂的法則。不論在做人處事上,還是在商業戰場上,都是不二鐵則。那一年我八歲,道理不懂得說,只懂靠雙手生存下去。***“咯咯…”門被敲響了,我蓋上了厚重的木質表面的記事本,動作利落地把記事本放在屜裡,然後上鎖。
“進來吧!”我對著通話器說。
進來的人是一個男生,穿著一套不合襯他短小身型的黑西裝,老是裝成
地戴著一副沒有度數的銀
眼鏡,手上拿著一堆厚厚的文件,臉長得像是貧弱書生般的白淨少年。這個人是我的首席助手…小齊。
“早安!大小姐,這裡是你要的檔案。”他微笑著說,然後把檔案都堆在我的桌面。
“不看了!外面的景好看多了呢…”我伸了一個大懶
。
然後把大大的油壓椅轉到後面,面向原本在我背後的落地大玻璃窗,‘維港,早晨!’我心中有禮貌地說。
“大小姐啊,大少爺他帶過…”
“好了好了,別一大早就用他來壓我好嗎?”我把油壓椅轉回去,曲著眉地看著他。
“對不起!”他用力地低頭,雙手對我做出拜神般的手勢。
“今次就饒恕你,罰你倒杯咖啡給我吧!”我說。
“是的,知道了!”小齊神
利地回應道,然後走到我辦公室裡水吧的方向,看著他勤快的樣子,有時我都會會心微笑。話分兩頭,佔據了近三份一層樓面積的辦公室,就只得我一個人用,說起來也真的有點不習慣。
以往我我是想辦法如何省下空間,現在卻是要想辦法去填滿空間。小齊已經跟了在我身邊一段子了,當年老爺子要我“由低做起”安排了我在人事部當一個小文員,當然“大小姐”駕臨人事部,當然不會有被安排工作啦!
而沒有工作,沒有表現,當時連中文打字也未學懂的我,一年內連升四級,當然也不會讓人到意外吧?而五年內被破格躍升為董事,當然也都合乎所有人的期望啦!
小齊當時也是人事部的小文員,對人沒有一點機心、再不合理的要求都不懂得拒絕、總是吃虧卻又總是在傻笑。
以前我都會懷疑他是否真的如此笨,但事實上,他真的就是這種笨人。要數他的好處的話,就是記極好,總行裡每一個同事的名稱和部門職位他都記得,只要是來過一次的分行或部門經理的樣貌他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也許是大學時曾經修讀過核數的關係,來往文件上再微細的錯處,他都總會發現得到。單單以這兩種特長,就足以補足我所缺失的地方啊!這亦是他現在貴為我專用的首席助理的原因。無糖黑咖啡。
果然被他摸清楚了我今天的心情啊!我帶點不滿地啜飲了一口咖啡,然後凝視著他。
“呃,不…不合口味嗎?”他慌張地說。
“你為什麼覺得我今早會想喝這個?”我問。
“今天約了西亞的李先生見面啊!所以你應該…”他沒有再說下去,李世伯嗎?原來是約了今天嗎?時間還過得真快啊!我沒有回應他,再啜飲了一口黑咖啡,擺手示意他出去。
然後他彎一彎向我示意,就轉身離開了我的辦公室。我不太用神地看了放在桌上的文件,作為一個高級行政人員,太仔細的數字其實並不需要知道太多。一般而言,看了前幾頁的概括,就大概知道所有的內容了。
而知我
格的小齊,亦知道應該放什麼在前面,那些不重要的就給我省略掉。腦袋裡用力記下了幾個數字,再在腦袋裡把數字組織起來,設定成一個行動步驟,一個草草制定的計劃就在我腦袋裡完成了。
我呼了一口氣,解開了屜的密碼鎖,
出了厚重木質的記事本,打開了新的一頁。***要為我這個無聊人一生寫一個自傳,可能是奢侈,但如果這個作為犯罪紀錄的話,也許就是各大報章頭條都爭相報導的火爆題材吧?
地獄…不是書本中的描述,而是活生生的現實。我是一個私生女。生母原本是一間名店的售貨員,在哪一天裡被一位大人物看上了。
生活就從地面上轉到了黑暗之中,過著偷偷摸摸、但是可以盡情享受物慾的子…然後再過了一段
子之後,她懷了我。再偷偷摸摸也好,大人物的正
也不可能不知情。
尤其是有了小孩之後,就關乎大人物的家產,於是,大人物的正開始派人前來對生母施以各種各樣的威迫利誘,迫使她放棄肚皮裡面的我,而大人物本身對生母也許亦只是抱玩樂的心態吧?對他正
的所作所為完全視若無睹。
逃避、逃避、逃避…生母終於產下了我,不過身體因為懷孕時營養不足而明顯轉差,牙齒掉了、膚暗黃了、肚皮鬆弛了,
也站不直了…她認為所有所有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帶給她的惡運,如果當初沒有懷了我,就可以繼續過著富貴的
子,大人物也不會不再理會她。
生母把我生下來之後,基本上都是把我寄放在鄰居的家,重新出外工作,照道理說應該是好事。
不過自稱“在我出世時把我的壞運留下在她的肚子裡”的生母,染上了賭癮。最初是同事之間的麻將玩樂,之後是賽馬,再來是三幾知己到澳門博殺。如果她知道了何世伯的公司現在也要的對我低聲下氣地談貸款週轉的話,也許就能含笑九泉了吧?
女人嗜賭,結果只有一個。不是嗎?最少,以今時今的我,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是因為賭博致富的。相反,每天有多少個女人被“借貸中介人”押回來提款贖身的,即管去問一問下面大堂的前線同事吧!
給鄰居的照顧費,有時有,有時無。對方亦只是盡不忍心的義務,勉勉強強給我一點菜頭飯尾,吃不飽、穿不暖。病了沒錢看醫生,反而被鄰居以避免傳染為由被隔離在家裡,飯菜當然也不會留給我了。
一個八歲的小朋友,能夠做到些什麼?你可能會這樣認為,不過當人被迫到了絕境,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愛吃壽司的你,試過生吃狗嗎?試過熱烘烘的新鮮鮮血的味道嗎?我
謝野犬給我的溫飽,甚至連病也都好起來了。
如果沒有那一隻野犬,也許我已經餓死在後巷了吧?唯一要抱怨的,是當我穿著最喜歡的小忌廉襯衣被鮮血沾汙了一大片而報廢了,當年我沒有辦法,而今
我有能力了,作為一個有錢的人,就學懂了知恩圖報的道理。
前年我和大哥二哥跟隨老爺子到大佛敬僧,我用“愛犬野郎”的名義捐了一條龍柱。老爺子大讚我念舊。大哥笑我孩子氣,還記掛著小時候的玩伴。二哥則是依舊一臉不屑的表情,當然,他們都不知道野犬的事。
但我都已經為你做了這麼多,野犬你就安息吧!野犬的事不久,壞運依然沒有離開生母,她在澳門逃避收數員的時候在碼頭跳進大海之中,被雙體船的螺旋槳攪成一堆稀巴爛。壞運終於死了,好運就會跟著來了?在育兒機構住了兩年,總算三餐一宿無憂了。
然後透過社會福利署的介入,我被轉介到一個家庭,而我的名字亦由跟生母姓的“林婉儀”改為跟養父姓的“周婉儀”這是我的第一次改姓。
***我蓋上了厚重的木質記事本,再把它鎖進屜之內,看著小齊剛才放在我桌面的檔案,頭就痛起來了,不過不看又不可以啊!
“咯咯…”門再次被敲響“進來吧!”我機械式地反應。進來的人是一個高佻的男人,總是穿著灰的西裝,架著金絲眼鏡的臉上總是散發著
明能幹的氣
,這一個人是老爺子和他正
的大兒子,名義上是我的大哥…伍道明。
“妹,新辦公室習慣嗎?”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我長長的辦公桌前的客席椅坐下。
“這麼長的桌子,我本用不完啊!哪裡有這麼多的工作?”我看著他說。
“銀行裡的工作,是你要多少就有多少呢!”大哥說。
“我才沒有那麼勤快…”我說著就繞過長長的辦公桌,坐到他的大腿上。他拿起了小齊給我的幾個檔案,隱約地看了幾頁“資產負債表、資金、借貸紀錄、同業額度、股權分佈、證券部資產…你要這些資料幹什麼?”他曲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