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只能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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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希望大都尉可以得勝而歸,如若真能拿下寒雲關,那麼在王上面前,之前的種種便不足掛齒了。”
“如此正好,特使便請回吧,靜待佳音便是。”拓跋烈回身坐下,準備送客了。
特使想了想,又回頭說道“希望大都尉不要食言,縱使大都尉年輕氣盛,也還請別忘了跟隨你縱橫廝殺的斷牙將士們。”拓跋烈只是揮了揮手,卻在特使快要出帳之際默默的補了一句“回去告訴他,我定會和沐妘荷決一死戰,讓他寬心。”這天阿刻依終於接到了密報,興沖沖的跑進了大帳,拓跋烈正坐在爐邊看著手裡的白絹,這些子他幾次想將其投入火中,有一次甚至已經丟了進去,可卻又閃電般的伸手挑了出來,白絹的一角燒成了焦黑。他暗自運氣,卻不知這氣該往哪出。
見阿刻依進來後,他迅速將白絹捏成一團。
“大都尉,她到了!”阿刻依剛一進賬,便大聲喊道,他並不害怕沐妘荷,但他也確實不願去攻打寒雲。
但眼下無論如何也總比伺候一個情突然陰沉的主帥好。拓跋烈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默默算了
子,低聲自語道“五
的路程她竟走了二十
…”
“是啊,走的比糧車都慢,大王子那邊的探子說。
這一路都是走走停停,沐妘荷連馬都未騎,全程都只坐的車輦,看著像是生了場大病…”阿刻依加重了“大病”二字,他並無沒有其他心眼。只是藉此想提醒拓跋烈,這可是攻打寒雲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病了…”拓跋烈再次默唸,依舊未動身形。阿刻依還想說什麼,拓跋烈卻揮了揮手讓他上前來,隨後摘下自己的佩刀遞到他的手上。
“去準備吧,十後攻打寒雲。”
“十?”
“去吧…”他們之間必有一戰,也只有這一戰…傍晚時分,拓跋烈獨自一人登上安斜嶺遠遠的望著飄渺的寒雲,一直看到深夜。
阿刻依有點不放心,遠遠的跟在了後面。他這個大當戶著實是辛苦,既要安撫斷牙,又要籌備軍務去搞些不知何用的銅鏡,還得心這個年輕氣盛的主帥。
而最要命的是,他們真的要去攻打那座嵌于山間的堡壘了,在他的眼裡,那是一座天塹,是一座能夠輕易噬所有斷牙的魔鬼之門,彷佛
本就看不到一絲贏的希望…
沐妘荷帶著五千鐵騎和糧草押運車終於抵達寒雲關下,她剛從車輦上下來,周慕青便鐵青著臉而來。
“大將軍…”沐妘荷看了看斑駁高聳的關隘,輕聲問道“有多少壞消息。”周慕青上前接過她手裡的鳳鳴,順勢屏退了身後的衛尉。
嘆著氣說道“就沒好消息,太子軍裡傳了一片,說什麼的都有,我前幾當眾殺了三個,算是壓住了。
陛下聖旨前些子便已到了寒雲,旨意裡隻字未提盲鷹谷之事,只是再三強調讓將軍殺了拓跋烈。還有便是…”周慕青頓了片刻,滿臉的愁苦“無月被陛下召了回去,說是要訓練新的羽林。陛下在旨意中大加讚賞將軍之功,還特別強調要重賞我等三姓族人。大將軍,陛下這是在以我等全家老小的生家
命
你殺了拓跋烈,自證清白。”周慕青本不想把話說的這麼直,可既然拓跋烈將她們眾人都騙的團團轉,就連自己也深受其害。殺他而後快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但當她看到沐妘荷的第一眼,心裡便慌了。
因為大將軍的眉宇中不經意間出了只屬於女子般的幽怨。清白?沐妘荷聽到這兩個詞,只覺得是莫大的諷刺。他征伐她的身子如同開疆擴土,毫無保留,而她的體內也早已被他灌滿了。
她一路走回城時,下體還在不斷往外滲著粘稠的男子元陽,屬於她親兒的元陽。她本不該站在這裡,她本該讓自己這下作的身體凋零,腐化,就這麼爛在渭水旁。可她捨不得,她捨不得她唯一的孩子。
“寒雲關眼下如何。”
“主副兩關皆已由沐妘軍換防,哪怕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來。太子那邊,只在主關城中會宴賓客,飲酒作樂。據說那些歌姬皆是曄州官吏們孝敬的,隔些時
便會送來幾個。”周慕青只是闡述,並未添加一絲多餘的語氣。
“以你看太子聯軍戰力如何?”
“戰力?除了人多簡直一無是處,還比不上王將軍那邊的沄軍,那裡的沄軍好歹是他這些年悉心調教的。
而太子這邊除了雲陽的五萬人外,餘下的聯軍皆是各州東拉西湊而來,不少都是強拉而來的農夫,走卒,弓都拉不開。
每都有偷偷逃走的士卒,軍容鬆散,軍制不整,各軍之間連人數都難清點,簡直就是烏合之眾。
若不是這寒雲天塹在,我北方門戶怕是早就大開了,這都是大沄這些年重文輕武的惡果啊。”
“去看看。”沐妘荷扭臉便走,周慕青召回衛尉緊隨其後。
“太子殿下好興致。”沐妘荷一腳踹開了殿房的大門,身後的衛尉則攔住了守門的兵卒,此時太子渾身只穿了件錦袍,趴在一半身赤的歌姬身上,以口喂酒玩的不亦樂乎。
聽見了沐妘荷的聲音後緩緩站起了身,隨手拉了拉袍帶,一邊看著沐妘荷微笑,一邊用手掌擦去了嘴角的酒漬。
“不知母后駕到,有失遠。”太子起身,屏退了歌姬,邁著
蕩的步子走到沐妘荷身前,上下貪婪的打量著,他此生唯愛兩件事,一是權,二是
。遠在雲陽的白錦之並不知道,他的朝堂上早已有一大半臣工乃是太子黨羽。
如今的他已算是可得天下絕,卻唯獨得不到眼前之人。沐妘荷猛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領將其拖到身前“白恆,你與我聽好了。
一者,我不是你的母后,軍營之中你應稱我為大將軍。二者,你腦中那些齷齪之念我心知肚明,你應明白,若是惹怒了我,便沒有我沐妘荷不敢幹之事。
三者,前方即將有大戰事,今你便遷出主關,滾去曄州。屆時你如何荒
皆與我無關。”有那麼一刻,沐妘荷真的希望拓跋烈可以殺了他。
“將軍身上可真是香…”同樣的話,從不同人口中說出,真是天壤之別。從白恆口中說出,她只覺得一陣陣的噁心。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說些玩笑話?”沐妘荷冷聲反問道“恆兒不過是實言罷了,若是將軍不悅,恆兒以酒賠罪。”說完,他狼狽的彎下,端起桌上一杯酒來,遞到沐妘荷面前。
沐妘荷單手接過了酒,手掌猛然向上,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將酒灌了進去。力量之大,差點連酒杯都一同進嘴裡去了,緊接著抬腿便是一腳將其狠狠踹了出去。
“沐妘荷!你竟敢打當朝太子!”白恆捂住疼痛小腹漲紅了臉,腹中的酒食順著口鼻便噴了出來。
“將軍…”周慕青在身後輕聲喊了一句。她原本便知道沐妘荷甚是厭煩太子,可還從未如此衝突過。沐妘荷聞言,噌的一聲拔出劍來,上前兩步橫在他的脖子上。
“我此次前來打得是大沄江山,你乃大沄未來之主,若你不能勝此重任,我便是背上個千古罵名也不會讓大沄天下毀於你手。白恆,你別忘了,雲陽皇室眾多,白姓子嗣可不只你一個。
更何況陛下正值壯年,等得起!”
“大將軍息怒,大將軍息怒,恆兒知錯了,恆兒知錯了。”白恆想都沒想便跪地磕起了頭。沐妘荷畢竟曾是皇后,這個頭他自然是磕的毫無顧忌。他原本以為自己經營多年,已可與沐妘荷掰掰手腕。
可不曾想這女人上來便是劍抵脖,
本沒有與他周旋的意思。
“噌”的一聲,長劍歸鞘。
“不,你不是那麼容易知錯的人,算了,後面幾還是委屈你在這主關中待著吧,以免在它處又生事端。”白恆狼狽的站起身,往前進了兩步但最後還是站定了,韓丞相的話確實有理,沐妘荷他來不得硬的,也來不得軟的。而且眼下他還需要藉助她的力量,他需要軍功,需要一場大勝來穩住他的位置。
“恆兒真心知錯了,只是大敵當前,恆兒也想上陣殺敵為大沄盡綿薄之力。煩求大將軍帶恆兒一同出征,便是個馬前卒,恆兒也認了““你殺了一匹狼?”沐妘荷並未回答他。
只是冷眼看著他榻上的一張上好狼皮。這張裘皮絨
茂密通體雪白,就那麼搭在榻尾泛著滲人的光澤。
“都是前兩年的事了,恆兒九牢遊獵,碰巧遇上了這隻落單的畜牲,它雖後腳傷了,卻是兇猛無比,身中數箭仍不倒地。故而殺之取皮,也沾沾威武之氣。大將軍若是喜歡,儘可拿去作件裘袍。
“白恆自顧自的說著,本沒注意到沐妘荷顫動的嘴角和再次緊握劍柄的手掌。白恆說的沒錯,這原本不過是隻會傷人的畜牲,可現如今它卻是親兒的義弟,那不就是自己的義子?她幾乎在一瞬間就代入了這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悲痛和憤怒之中。
“將軍,不可!”周慕青上前瞬時握住了沐妘荷緊繃的手臂,聲線雖低卻極其緊張。她不知道將軍到底怎麼了。
但有一點她很是悉,那便是沐妘荷雙瞳中的殺意。沐妘荷被這低喝拉回來心智,緩緩鬆開了劍柄。
“去收了那張裘皮。”她低聲吩咐著周慕青,隨後再次上去,一步步進了白恆。周慕青這時候哪敢去扯皮,只能跟在一旁,時刻注意沐妘荷
間的長劍。白恆也是一樣的
惑,但此時沐妘荷已經完全
不起他的一絲
慾,他被這女人可怕的氣勢驚的
本不敢與其對視,她進一步,他便不自覺的退上一步。
直到被榻絆倒,坐在了榻上。沐妘荷走到近前,抬腳用力的踩在
板之上。
“你想上陣?你可知前方之敵為何而來?”白恆的嗓子被這居高臨下的恐懼堵的嚴嚴實實,本說不出一句話,只能茫然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