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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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尺十一寸、深咖啡頭髮”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時說的第一句話。當時,我正在找那個當時已經不屬於我的男人。

本應該是徒勞的問話,竟然因他的記憶力,而讓我知道了,那個曾屬於我的男人已經離開了屬於我的世界。怨恨一個不存在的人,是沒有意義的,但我仍想在他面前咆哮一番。

然後?我仍會對他留戀,不捨,然後?我可能會哭鬧著懇求他重新接納我,承認著自己不存在的錯。

對,我就是個神經質的女人。甚至有點神經病也不一定。人世間最難被人接受的,永遠是人們知道的真相,那些不願被接納的真相。

憤怒、動、沮喪,這些負面情緒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我很不理智的做了一些極不理智的行為。我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人咆哮了。

而且是在一間貌似屬於他的西點餐廳裡,然後?摔門而出,我焦急的離開了那間嘈雜的讓我心燥的甜點心鋪。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只覺著在那間店裡我無法冷靜,無法思考,我只是為了離開而離開。

在他準備關門的時刻,我再次回到了他的門前。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回到這裡,就好像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對他咆哮一樣,同時,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這次回到這裡,我會這麼安靜。隔著雨後濛濛的玻璃,我怔怔的望著他,他也這樣靜靜的看著我。

下的霓虹燈讓玻璃後的他,看來有些夢幻,我忽然覺得四周很安靜,讓人心緒不寧的安靜,也許算是一種另類的寧靜吧。

“小姐,你需要什麼嗎?”他開口了打破了寧靜,夢幻的霧也逐漸散去。他似乎遺忘了不久前我和他之間的初遇,而我也並不想去刻意提起。我內心湧現的答案,我卻無法說出口:“我無處可去。”這樣誠實率真的言語,我會誤會我在勾引他。

“我需要一個人說會話。”這樣的話,在這寂靜的‮夜午‬,面對一個陌生的男人,仍然很蒼白,仍會很曖昧。

我沒辦法思考這些那些考究典雅的詞句,我今天真的不想在乎這些繁瑣的細節,因為我已經很煩躁了。

縱然如此不在乎用詞,可覺仍是那樣真實,我覺自己好像是個可悲的拉客站街女,唯一的不同是我上門推銷自己。他給了我一支他自己卷的煙,我倆站在街邊,臨窗的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夜午‬車

然後再對視…嗆喉的生菸葉給女人的刺永遠比男人大,好像突然闖入咽喉的巨大陰莖,無法忍受的劇烈咳嗽,彷彿窒息的首次演習。他輕撫在我後背上的大手很溫暖,很溫柔。我不覺得我是個放蕩的女人,我只是想找回屬於我的男人。

適應一種刺,女人永遠比男人要快。那辛辣的氣霧在體內輾轉而出,似乎帶走了體內停滯的,某些我不能理解的東西。呼間,有種身體輕盈漂浮的錯覺。像高過後的餘味,一絲滿足,一絲倦怠,一絲歡愉。

他對我很親切,說話言辭也很溫柔,他的嗓音在這寧靜的夜晚帶著一種讓人醉的磁。我懷疑是不是昨天的大麻還在作祟,但我相信霓虹燈下的幻覺會特別繽紛。思念,一種無法自我控制的無用功。我的神在掙扎著,擺脫沒有意義的消耗生命。

但,只是瞬間,思念的水就淹沒了整個我,沒有給我任何息的機會。好像剎那間碩大的陰莖入,心理準備好接它底線的停歇,它卻仍在無盡的延伸,只是一次單程的烈侵入,就讓人毫無準備的高,那並不一定會是令人愉悅的。

我相信我的表情是呆滯的,我無法控制的條件反,那應該是一種錯愕。我不知道我的生命暫停了多久,在我的神重新迴歸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已從我記憶中的位置,瞬移到櫥櫃前,悠閒擦拭著清澈的玻璃。

我不知道,人本是不是失,我只是為了找回那個屬於我的人。他很隨意的打破寂靜,我明白他只是想讓我放輕鬆點,我確實太緊張了。

他告訴我,這裡經常會有些情侶們遺忘的物品。可能是信物,可能是遺物。信物,大多會被兩顆畸形的心贖回。兩顆相互糾纏、扭曲、依存的心贖回,生命靈魂鑲進彼此身體的心贖回。

遺物…都會安詳的躺在角落,無聲的藏匿在歲月的匣子裡。他隨意的講述,好像那種古老的魔幻傳說,又似乎蘊涵著某些我所不能理解的深意,也許他只是在故玄虛。

“他是個搭訕高手。”我腦海裡竟然會閃現這個念頭,我竟然能聽這種故事也覺得他在對我搭訕?

誰會用魔幻句式去搭訕?這肯定是昨晚的大麻!他對我的失神並不在意,老舊的木頭匣子,溫柔的放在失焦的我面前。我已經忘了。

究竟是我在失焦的狀態下,還是瞬間聚焦的狀態下,我只記得我很迫切,抑制不住的在那裝滿滄桑的匣子上尋覓著,我不知道我想尋找什麼,想找到悉的遺物?是一種潛意識的期盼,而我我內心深處並不希望真的找到什麼,特別是曾經已經遺棄的。

我經常會獨自彷徨,兩極化的內心掙扎,是女人都會有?還是擁有某種特質的人才會有?我只知道,我一直在生活與選擇中掙扎著。

而今天,我一直在大麻與現實中掙扎著,面對著一個大麻一般的男人掙扎著。我懷疑,這一切只是一場單純的夢境,或許,是真實的幻境。大麻魔力。

那個屬於歷史與歲月塵埃的匣子,在凝視的幻覺下,恢復成古老龐大的棺材,透過朦朧的匣壁窗,隱約看見囚在裡面支離破碎的一顆顆殘心。

凌亂堆放著那些曾經真摯熱血的心,都像垃圾一樣靜靜的躺著。靜靜的凝視,悲傷,恍惚間一顆顆殘缺喪失生命的心驟變,龐大的體積讓我壓抑的窒息。

面湧來莫名的悲傷,龐大的體積讓悲傷也變的巨大無比,讓人無法承受的壓力,無力息。暖暖的指尖在臉頰靜靜翱翔,他溫柔而遙遠的勸著什麼。我恍惚的凝望著指尖晶瑩顫動的顆粒,那應該是我替天空帶給世間的一顆雨,一絲涼意…

“就像這些蛋糕,芝士蛋糕和蘋果派總是買完,餡餅和慕斯蛋糕也接近買完,但總有一個藍莓派沒人要。”這是我神遊後,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也許,他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而我,也一直在朦朦朧朧的回應著什麼。

“藍莓派有什麼不妥?”我不知道他是否會聽到我的意識表達,還是他習慣自問自答的說話方式。

“藍莓派沒什麼不對,只是人們選擇了其他,你不能怪藍莓派,只不過沒人要它。”他這個例子並不會太貼切,但我明白他只是好心在開導、勸一個陌生女人,一個‮夜午‬落寞的陌生女人,一個沉醉於大麻神恍惚的女人…

我很好奇,為什麼他一直沒對我有所行動?特別是在我脫離現實的那段時間,我絕對不會抗拒他的親近,那一定會是一次奇異的魔幻之旅。

我肯定,我即使不化妝,也是個頗有姿的女人,在‮夜午‬孤男寡女的‮夜午‬巷邊小鋪,我對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有不能抗拒的誘惑力。他,或許是個愛好同的女之友,對!一定是這樣。

我並不是個放蕩的女人,我只是為了找回那個屬於我的男人。他給了我一份藍莓派,額外還加了冰凌球,看著藍莓派表面蜿蜒滑過的鮮,從金黃的麵包上湧落得白漿,深深融進那溼滑的藍莓醬中。

這彷彿讓我親眼目睹,乾涸的陰道被濃郁的潤澤的過程,那樣真實,那麼自然。待一切過後,那些曾鮮的殷紅終會變成乾澀的經血,曾美好的融,也只會留下似乾涸後的片片斑白。

我品味著被人們遺棄的味道,鬆柔微脆,透徹甘甜,還有被人們遺棄的特別味道,屬於孤獨的冰冷。

我已經忘記了這只是個陌生的店鋪,這只是個陌生的男人,這只是個幻的‮夜午‬,我習慣軟綿綿的趴在了吧檯前,沒有聚焦的讓自己存在在這個時空這個空間的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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