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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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失蹤,為什麼說是忽然出現?”

“沒想過,你像個情人般出現,你沒作聲,但不住在向我傳一個信息—你需要個男人在身邊,那個男人就是你自己。”

“你覺得我是那樣嗎?我這個秘密的追求者,以為掩飾得很好。”他太著意掩飾,教我覺得他的舉止怪里怪氣的。起初沒從他對我存著歪念那方面去想。

於是對自己說,很久沒有和爸爸單獨相處。無論郵船航行時,上岸觀光時,都在一起,跟著我,伴著我,在船上,已經有人誤會我們是夫了,他老是想找話題和我談,有時又好像在沉思之中,好像有意隱瞞些什麼。幾天下來,我有了一個想法。爸爸一定有重要的話跟我說。

我向爸爸扮了個鬼臉,他也回我一個嬉皮笑臉,是個得意的神。我說:“你傻乎乎的,刻意殷勤,活像一個神魂顛倒的小男生。”

“我太不濟了,那澈底是一椿痴事,一椿蠢透的事。是嗎?”

“不過,戀愛過的人,都會做過這些痴事,蠢事。”可能爸爸聽到我說到有和他戀愛的覺,他樂起來,擁著我,像個大情人般和我溼吻。我尖的堅,讓他也愛撫了。

他心裡的情熱愛在我擁抱中。他心裡那堆愛火,正在燃燒。我要它燒啊,燒啊,把我們燒得發狂。那點愛的火花,我清楚記得是怎樣擋擦著的。在船上過了幾天,大家各懷心事。

那一個晚上,爸爸建議,到船上著名的法國餐廳大吃一頓。喝多了葡萄酒吧,令人容易失足陷入罪惡,我有點領會爸爸舉止說話裡的潛臺詞。當時不能解讀。不敢假設爸想和我亂倫戀愛,不過。

也不像一個爸爸跟女兒說離情別緒。我聽到委曲的衷情,對安我的空虛,也像對一個仰慕的女人傾訴。他的虛空在我的內心迴響,那是真情的吐,爸爸向我說有些令他夢魂顛倒的事,觸動了我心絃。

於是,我開始訴說我那些在外飄泊,悲歡離合的遭遇…我們面對面的談,他當時的神情語調,歷歷在目。我說:“老公,我還是十分喜歡你在船上,對我誠惶誠恐,每句話繞個圈子,讓我以為有很多人生大道理。

後來回味,這些記憶被歸類為戀愛。我初戀也沒有像那些情境那麼甜密。你很久沒有對我說那些話了。”

“娟,只有在被你接受了,才算是愛情。我不敢描說對自己的女兒的愛有多深。直至在那個晚上,我也平生第一次,向一個女人說出那些我心裡的話,而你竟願意聽,真是奇妙啊。那是個難忘的晚上。

我們談到很晚,是誰的主意,走到在甲板上,坐在躺椅上,冒著寒冷的海風,蓋著毯子,依偎著取暖,仰觀閃閃繁星…”我後來才明白,老爸是個情中人。他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撫摸我的膝蓋,然後沿正常蹊徑,在我折迭的大腿間,一寸一寸的深入。對我來說,當晚的情境,不能說是漫。

不過,兩個其實是最親的人,每晚躺在船艙客房裡一張上,蓋一張毯子,碰也不敢碰一下睡在身邊的人,彷彿有一道楚河漢界,不能越過。

而在甲板上,也是一起並頭臥在一張躺,蓋一張毯子,我們的身體就沒有了隔膜,彼此靠攏,彷彿有一種化學作用把我們的融合了。把身體和心理的距離拉近,把從前曾共度過的美好回憶,都帶回來。

“當時,我想起了小時候,我們全家去野外營,夜觀滿天星斗,那是少不更事,童年的快樂時光。”

“娟,你喜歡,我買一部旅行車,暑假的時候,我們可以到野外營,生個營火…要在熊熊的火光下,席天臥地,數天上星星,為每一顆星,接一吻,為每一顆星,就做一個愛…”天上的星星,令我們愈來愈接近。我靠著爸爸肩膀睡著了,我嗅到男人的體味,是久違了的童年的回憶。我們覺到彼此深沉的呼息,脯的起伏。

“有沒有趁我困了腳揩些油?”我忽然想起,追問爸爸。

“我看著你的臉,像小孩子的安詳,和的頸窩,教我的心紅起來,熱起來,躁動起來,不過。我雖然卑鄙,總不會對自己的女兒無禮。我不會撫摸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是神聖不可侵佔的,因為你是我的女兒。

我不願意任何男人侵犯你。我要得到你的同意,才會越過體的界線。和你的親密只存在綺夢之中。海風把你的頭髮吹得蓬亂,拂在我臉上,令我癢癢的,卻不敢動。生怕醒你。醒了你,漫的覺就會跑掉了,當然是自我陶醉吧。”

“老公,那個數星星的晚上,我意味到家庭團聚的主題變奏了,以後是硬推砌的機會,讓我們晚上無聊得沒地方打發時間,泡酒吧,看人家跳舞,後來,我們也踏上舞池了跳起舞來。”

“記得樂隊奏到了一支慢歌,不知何來的勇氣,或者以為我們之間可能有了些進展,我輕輕一碰,就把你攏過來,讓我們臉貼著臉。你的臉,是火灼般熱,可能擦著火的是我的臉。我們一直在舞池上,摟抱著。

不隨拍子,踏著小步,直至酒吧打佯…”

“爸爸,你知道我們只能踏著細碎的舞步嗎?你把我的大腿,夾在你兩腿之間,限制了我活動範圍。”

“說來,有一件糗事要向你坦白,我們的大腿密貼著,磨擦著我的。在布質單薄的褲襠中,它不聽使喚,了起來。

隨時擦槍走火,洩在你的大腿上。我不敢動得太利害,但你卻不住扭動股,教我不隨著你也動不行,不動也不行。”

“我的大腿是木頭,沒覺的嗎?你那話兒,夾在我和你之間,脹大起來,覺像一又大的德國的法蘭克福香腸。我對自己對,糟糕了,那是一口槍膛壓滿子彈的槍筒,如果它的目標是我,會給它一槍轟死的。”

“對不起,真的那麼失儀。我沒法控制自己不想入非非。”

“那天晚上你自行解決時,有沒有幻想著我,請我出場?”

“我沒隱瞞對你有幻想,不過,你怎知道我自我解決了?”

“老公,你忘記我們睡在一張墊子上,蓋著一張毯子。你輕輕一個挪移,我就覺到。你弓了背,屈曲大腿,輕輕的動…第二天,看一看洗衣籃子,摸一摸你內褲襠間那一片未乾透的稠糊,就知道,你對我有趣了,我對著浴室那面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給自己一記耳光,罵自己那麼糊塗,早該看穿這是個佈局。”

“要女兒替我洗那些髒東西,真的不好意思,不過,我實在抗拒不住你的誘惑,你進入我的幻想裡,和我繼續跳舞。起初,你不讓我吻你,後來,你不躲避,我們接吻了,你的小嘴溼潤,小舌頭像條小蛇竄入我的嘴裡。你摸到我的大腿之間那話兒,它硬邦邦地翹起來。

你對我說,老爸,你太卑鄙了,然後一把抓住在手裡,帶回到我們的房間…”

“接著,你就趁機會,有多卑鄙就多卑鄙,把我脫得光了,愛撫我,強姦了我,是嗎?羞啊!”

“不,我沒馬上做卑鄙的事。

你請我等你一等,走進浴間。我害怕今晚會出事。你出來的時候,是浴後光溜溜的身體。一陣沐浴的香氣,我不能自,把你當做情人,在那張上,你解開裹著身體的浴巾,把你美妙的體,向我揭

神聖的光芒,從你雪白的肌膚髮出,炫耀著我的眼目。我為她而傾倒的女神anphrodite向我顯現了,我對你的飢餓太過我從來對食物的飢餓,我跪在你腳前,從你的腳趾吻上去,接著,就做起那些不應該做的事來。”

“爸爸,你是做文章來哄我嗎?”我真的如果你,虧你能忍耐得住。”

“對你,我早己心存做愛的意念。只存乎幻想。你睡在我身邊的時候,反而不敢有歪念。你不在場的時候,才會把你幻想為情人,和做愛的對象。

那些幻想著和你做愛的場面,常令我內疚。那個晚上,在女兒身邊,想象著和她歡而自。太丟人了。”

“你知道嗎?你也喚醒了我皮膚之下,那些沉睡了,壓抑了的覺。從那個晚上開始,意味著不尋常的事,會發生在我們中間。接下來,急轉直下,我們接吻的場景,是有預謀的嗎?”

“我沒那個本領,不過,在船上發生的每一件事,好像是上天為我安排。我認有了亂倫的念頭,在行動上,不敢再進一步,因為我需要從你那裡有一種踏實的覺。我沒有碰你,不過,你靠著我睡,覺到彼此的身體貼得很近。

那不聽使喚的東西整晚站起來,不自我解決不行。害怕打擾你,一直等到你的呼息深沉了。”

“其實我睡不著,心裡滿是大腿給槍管子抵著的覺,亂倫的味道已經瀰漫我們的小房間。

我心裡在猜,爸爸會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會不會偷偷摸我的大腿,甚至會壓在身體之上?”我整夜思量,發生了什麼事?和你在一起那個奇怪的覺,不只是親情,而是在一起好像是情人的覺,但認為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不好拒絕你,或者,我們都寂寞,在這條船上,沒有人知道我們是誰,或者可以沉溺一下,做幾天霧水情人,享受幾天的漫,那又何妨?

我是個女人,爸爸是個男人,本來不必對彼此有期望,也沒有傷害。為什麼連度假也要那麼繃緊,何不放開懷抱,放縱一下?”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變成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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