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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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葉敬淳發現龔夫人不貞之後沒有急著把事情挑明,等的就是今天。
他先讓葉逸風順利的加入葉家的基業,讓他憑著他個人的實力可以掌控至少十分之一的股兒,那樣再加上他鎮南侯這個長房所持有的四成股兒,那麼葉逸風就可以掌控半個葉家。
剩下的五成股兒有三成握在葉敬源的手裡,剩下的兩成有一成是為祭祀祖宗作用,每年的分紅直接送到梁州,另一成則由葉家的閒散族人掌控。這樣的話,葉逸風便擁有對葉家基業的絕對掌控權。
所以,那晚他從錦衣華裳對面的菜館離開之後直接去找葉逸風,問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想要鎮南侯府麼?
葉逸風自然想要,之前他覺得要為自己的孃親報仇,為自己這二十四年來的所經受的苦難討個說法的話,就必須把鎮南侯府顛覆了才行。
可後來他發現葉逸賢本就不是自己的親弟弟,而是那個老妖婦同一個狗奴才的私生子,那麼他所想的就有了
本的改變。從那時起,他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鎮南侯府,想把老妖婦和她的兒子都從鎮南侯府滾出去。
不過,讓他們滾出鎮南侯府很容易,但要保住鎮南侯府的完整就很難。
最起碼,若想讓龔氏這個一品夫人下堂,那是要驚動朝廷的。姦情自然是讓她下堂的最好理由,可那樣的話,鎮南侯府的顏面不保,一個敗落得遭人唾棄的鎮南侯府葉逸風要來也沒什麼用處。況且,那樣的話,父親葉敬淳顏面掃地,他葉逸風臉上也沒什麼光彩。
況且還有龔家。
龔家雖然門庭不高,家族也不繁盛,但好歹老太醫是個三品的太醫院院正。而且為人十分圓滑,醫道也還可以。宮裡的各位娘娘們對他也都不錯。
所以這事兒還得心打算,才能萬全。
於是葉敬淳便從胡青海那裡下手,先把龔氏的陣腳徹底的打亂。讓她有走投無路的覺之後,再從宋瑞一家人身上下手。
如此兩面夾擊,再出一記重拳。龔家那兩隻老狐狸肯定會主動找上門來。
這樣,葉敬淳便可以關門審賊,有宋瑞家的這個狗奴才在一旁作證,再加上三個丫頭,不怕龔氏抵賴。
葉祿一帶著宋瑞的兒子宋一勳進來,龔夫人就傻傻的愣住了。
宋瑞家的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忙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去拉著自己的兒子連聲問道:“不是叫你離開京城嗎?你怎麼還不走,怎麼還不走?你個孽障!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宋一勳今年十九歲,從小嬌生慣養的很不成器。昨天他原本是要聽他老子孃的話悄悄地出城去躲一躲的,無奈鎮南侯府的侍衛很是麻利,他姓李都沒收拾好呢,人家便把他給帶走了。他想著要叫嚷喊人,人家本沒給他機會,一掌打在他的脖頸上,他便昏死過去人事兒不知了。
等一醒過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黑屋子裡,豆大的一盞油燈下,還有一個人坐在破舊的木板上,頭上裹著白紗布,紗布上還透出了一片血跡,不是被自己打得半死還搶了人家盤纏的客商是誰?
宋一勳還以為綁架自己的人是這客商呢,醒來後便要上去對著人家耍狠的。
結果他剛一站起來,邊有人從暗影裡說話,倒把他的三魂七魄給嚇飛了大半兒。
一個晚上沒吃沒喝沒睡,這會兒又被提溜到這麼個冰冷的屋子裡來,一見著宋瑞家的,宋一勳便哇的一聲哭起來,抱著他娘連聲的嚷嚷:“娘啊,娘啊,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還沒娶媳婦呢,我怎麼能死呢,老宋家的兒總得傳下去啊,啊啊啊——娘啊…”宋瑞家的被她兒子這一哭一鬧,立刻沒了主意,忙拍著他兒子的後背嘆道:“寶兒啊,你放心,娘救你,娘一定會救你的…你這小畜生啊!你要娘
碎了心咯…”葉敬淳早就煩了,抬頭對葉祿使了個眼
,葉祿便上前去一把拉開宋瑞家的,生氣的說道:“幹什麼這是?這裡是你們娘抱頭痛哭訴說母子深情的地方嗎?趕緊的把侯爺要問的事情說明白咯,不然的話立刻送刑部衙門,什麼事兒都
給刑部的老爺們去審去。我可告訴你,我們手裡掌握的可不只是他打傷了人這麼一件事情。他做的那些混賬事兒多了,隨便
出一兩件來,就夠要他在刑部的大牢裡呆一輩子的!”宋瑞家的趕緊的回過身去跪在地上給葉敬淳磕頭,連聲說道:“侯爺問吧,只要奴才知道的,奴才絕對都跟侯爺講實話。只求侯爺放過奴才的兒子,他還小呢,不懂事兒,什麼都不知道啊…”葉敬淳眉頭緊鎖,抬頭吩咐葉祿:“你們都去外邊候著,我叫你時再進來。”葉祿忙答應了一個‘是’,一擺手,帶著侍衛和那個客商出去了。
宋瑞家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心想有些事情還是別讓自己兒子知道的好。自己這回恐怕是難逃一死了,若是兒子聽了這些事情,縱然不死,恐怕也得是個殘廢。鎮南侯府能容許那些事情傳出去麼?又轉身來求道:“侯爺凱恩,奴才求求您,讓奴才的兒子也出去吧,奴才肯定會說實話,就不要讓他在這裡攪合了。”葉敬淳冷笑:“你倒是明白。”說著,便叫住剛走到門口的葉祿,“把那兔崽子也帶下去吧。”葉祿躬身答應,回過神來抬手了這宋一勳出去,宋一勳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叫他娘:“娘,你好好求求侯爺,求侯爺饒過我這次吧,回頭我都改了,我好好地給府裡當差。”葉祿哪裡還讓他再囉嗦下去,手上猛然一用力,喝道:“趕緊的給我滾出去吧,哪兒那麼多廢話!”說完,又推了他一把,把他退了個趔趄幾步跑下了臺階,又反手把屋門帶上。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木香和連翹還有葛花三個丫頭終於明白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葛花還好,平裡不怎麼服侍出門。木香是龔夫人之前最得寵的丫頭,她和連翹兩個基本都是輪
服侍著出門的。而且她們兩個在外邊也早有了相好的,木香更是因為之前犯了錯被龔夫人名義上攆了出去,實際上是跟外邊的相好的一起廝混去了。
木香和連翹二人想到自己平的所作所為,一時心驚
跳,跪都跪不住,直接癱軟到了地上。
葉敬淳讓葉祿等人出去,便是擺明了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此事。
宋瑞家的很有些小聰明,哭著叫著支走了自己的兒子,給他留了一條生路。然後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淚,跪在地上轉身給上的龔氏磕了個頭,哽咽道:“太太,奴才對不起你了。奴才從十三歲那年被老爺子買到府上便跟著您,到今天算起來已經三十年了。這三十年來太太對奴才恩重如山,今
是奴才對不住您。等到了九泉之下,奴才再盡心盡力服侍太太,以贖今
之罪。”龔氏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指著宋瑞家的手哆嗦了半
,終究頹然的放下去,靠在她母親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馮老夫人見女兒被氣得幾乎暈厥過去,便憤怒的指著宋瑞家的罵道:“人家養條狗還知道護著主子呢,你倒好,你主子還沒死呢,你就胡說八道起來。你這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今兒你若是敢胡說八道一個字,我定叫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宋瑞家的此時如何不明白,馮老夫人和鎮南侯兩個人誰更厲害一些,誰更能讓她全家人生不如死。她慘然一笑,說道:“老夫人,你不要罵奴才,奴才也是不得已。你為了太太可以什麼都不顧,奴才我也是人,我為了我的兒子,自然也顧不得許多了。”說著,她便轉向葉敬淳,又恭敬的磕了個頭,說道:“奴才今
把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明侯爺。奴才不求能活著出這屋門口,奴才只求侯爺答應奴才,能抱住奴才的兒子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奴才九泉之下也
侯爺的大恩大德!”葉敬淳冷哼:“那要看你這一五一十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了。”宋瑞家的慘笑一聲,不敢再辯駁什麼,只道:“侯爺要知道什麼,請只管問吧。”葉敬淳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手猛然攥成拳頭,抬手砰地一聲敲在桌面上,那張原本好好地木桌便晃了晃,嘩啦一聲被擠碎了一角,桌子腿兒一下子段成幾截,桌子歪了歪,卻依然沒有倒下。
宋瑞家的和幾個丫頭嚇得立刻保住了頭縮著身子往後躲,等沒了動靜才放開了雙手,魂飛魄散的看著地上的碎木屑,失聲求饒。
龔太醫也嚇出了一身冷汗,畢竟葉敬淳是一員武將,此時關起門來動手,恐怕屋子裡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夠他劃拉的,於是他想先聲奪人,上前怒道:“葉敬淳!你不要欺人太甚!你這樣子,分明是屈打成招,你眼裡還有王法嗎?!”葉敬淳冷冷的瞪過去,反問:“你看見我對她們動一手指頭了嗎?什麼是屈打成招,龔太醫你要想想清楚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