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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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只是個鄰居，”娜安道。

“你可以痺篇他。”

“到目前為止，我避得並不好。”曉薔承認，皺眉瞪著桌面。然後她坐直身子，決心不再讓那個混蛋像最近兩週來這樣主宰她的生活和思想。

“別談他了。你們跟另一半有什麼趣聞嗎？”娜咬咬嘴，臉暗淡下來。

“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世摩，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該死！”瑪茜傾身輕拍娜的手，曉薔十分羨慕她的朋友可以口無遮攔。

侍者選在這時多此一舉地把菜單拿來，因為她們早就把菜單背了。他記下她們點的菜，收走不曾打開的菜單。他離開後，她們全部傾身靠向桌子中央。

“你打算怎麼辦？”曉薔問。她是甩人和被甩的專家。她的第二任未婚夫，那個狗雜種等到婚禮前夕，才告訴她他沒辦法跟她完成婚禮。她花了一段時間才對那件事釋懷。她可不打算為她心裡想的話付錢。無論如何，狗雜種算是話嗎？有沒有法定的話清單可以供她參考？

娜聳聳肩。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但她努力裝出不在乎的模樣。

“我們沒有訂婚，甚至也沒有規定對方不準別的異朋友。我沒有權利抱怨。”

“但你可以保護自己，不再跟他見面。”蒂潔柔聲道。

“他值得你受這種苦嗎？”

“沒有男人值得。”瑪茜嗤鼻道。

“對。”曉薔說，還在想她破裂的三次婚約。

娜不安地拿起餐巾。

“但我們在一起時，他表現得好像真的很在乎我。他是那麼溫柔體貼…”

“在達到目的之前，他們都是如此。”瑪茜擠熄她的第三枝煙。

“要知道，這是切身的經驗談。跟他玩玩可以，但別指望他會改變。”

“一點也不錯。”蒂潔悲哀地附和。

“他們永遠不會變。他們或許會偽裝一陣子，但在認為獨佔了你的情後，他們就會放鬆戒備，出猙獰的真面目。”曉薔笑了笑。

“那聽起來像是我會說的話。”

“只不過不帶話。”瑪茜指出。

蒂潔使眼叫她們別再開玩笑。

娜看起來比之前更加難過。

“這麼說來，不想忍受身為眾多女友之一，就不該再跟他見面？”

“這個嘛…是的。”

“但事情不應該是那個樣子！如果真的在乎我，他怎麼還會對別的女人興趣？”

“哦，那很容易。”曉薔回答。

“獨眼蛇毫無品味可言。”

“親愛的，”瑪茜用她沙啞的嗓音儘可能仁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