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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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天晦暗,不適合渡河,兩位還是改
再--走比較妥當。”
“不,船家,我們兄妹倆今一定要渡河,麻煩您老行行好,幫幫忙。”遠遠傳來的鐘鑼聲,讓尉遲漣漪隱約有不好的預
,彷彿會被袁滅像抓小雞般揪回去的不安。
被袁滅抓回去,她跟西門豁都將承受不住他的怒氣。
袁滅再三警告不許她偷溜,她敢跑,就有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她是無所謂問題是被拖下水的西門豁該怎麼辦?
他恐怕萬死也難以平息袁滅狂熾的怒火。
“姑娘,很抱歉,我不能送你渡河。讓你過河,我就算有一百副骨頭,也不夠頭頭砍,對不住啦!”掀開斗笠的艄公,赫然是笑得有些靦覥的鐵彧,尉遲漣漪懊惱,適才為何沒留心到他拄著柺杖。
“你…”幾道昂藏的身影,如風般飄然而至,尉遲漣漪來不及呻她的不幸,整個人便被人扯進寬闊的
瞠,來人力道之強,足以將她心脾撼碎。
袁滅,當然是袁滅。
想要介紹尉遲漣漪給兄嫂認識,興匆匆回房,面對人去樓空的景象,他怒火攻心,乾脆搗爛所有擺設,發洩他排山倒海的火氣。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山寨警鐘大作,鐵彧被指派下山,假扮艄公抄小路循河攔截。
“尉遲姑娘,請。”伸手一讓,鐵彧虛情假意的故做禮貌狀,他暗笑的好不開懷--獎刑壇又有差事可幹啦!看頭頭氣成那副德行,西門豁的下場肯定非常悲壯。
“把他給我帶回去。”緊摟住尉遲漣漪,袁滅冷颼颼地撂話,自己帶著蒼白似鬼的她先行上山。
他果真氣得不輕,尉遲漣漪可沒勇氣在這種時刻劈柴添火熱。她噤若寒蟬的縮在袁滅懷裡,悶不吭聲。
看她抖得像只待宰的小兔子,袁滅笑得很猙獰。
耙無視於他的警告逃跑,就要有承擔他怒火的勇氣,瞧她絕然的冷傲,似是早料到後果,袁滅佩服她的勇敢,更氣她的鐵石心腸。
他幾乎要掏心挖肺給尉遲漣漪了,她還想怎麼樣?
怕他在盛怒之下傷到她,再事後後侮,袁滅將她丟進寨主寶座--虎椅,轉過身繼續摔椅丟桌。
尉遲漣漪蜷縮在椅上,驚恐地瞪眼,聽他砰砰砰的砸東西,滿天木屑木柴亂飛,她大氣不敢上一口的屏氣凝神。
東西全給袁滅摔光了。
膛因怒氣劇烈起伏,旋身怒視被樹雷霽、君不回隨後架回寨裡的西門豁,袁滅森泠道:“鐵彧,未經寨主同意私自叛逃者,該當何罪?”寨主的怒氣不是任何人承擔得起的,鐵彧神
擔憂的瞄一眼尉遲漣漪,他身形微斂,肅穆道:“據寨規第四條,未經寨主授意或壇主、堂主各主管上司許可,私自離寨者,視同叛離;叛離雷火寨者,需處以斷手去腳,拔舌驅逐之刑。”
“聽到了嗎?西門小子。”倏然回首,袁滅目光熠熠,像個君臨天下的霸王,嚇死人不償命的瞪他。
“我…這個…”早在鐵彧念出極刑時,西門豁褲底便已溼成一片,再正對袁滅然滔天的怒火,他跌坐在地,口吃不已。
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可是他還沒有為西門家留下半
香菸,要是就這麼去了,如何面對西門世家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不,他不可以死在這裡。
美女、家財,兩者權衡,尉遲漣漪不值一哂。
看來,唯有對不起尉遲漣漪了。
似有良計的豁然抬頭,西門豁堅定道:“不關我的事,是尉遲姑娘硬要我跟她走的。寨主大人,你知道像尉遲漣漪這種不安於室、騒到骨子裡去的放女子,
本沒有貞
觀念,只要有男子可以滿足她,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像此次,她承諾只要我帶她出寨,她便以身相許,做為回報…”為求保命,他只得昧著良心,在袁滅灰敗的臉
下,將尉遲漣漪詆譭成大唐第一青樓豔
,是人盡可夫的子婊。
耙粉碎尉遲姑娘在寨主心目中的地位,這傢伙有種。
羅列成排的四大壇主和初來乍到的撫遠將軍夫婦,全瞪大雙眼、緊閉尊口的做壁上觀。
他們對袁滅會如何處置兩名叛逃雷火寨的“姦夫婦”好奇的要死。
“住口!”袁滅怒火奔騰,喀地捏碎西門豁的腕骨,不顧他的哀嚎,他暴怒道:“住口!住口!我要你住口,聽見了沒有!”
“聽…聽見了。寨主大人。”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鐵彧等人的表情如出一轍,對西門豁的“柔弱”不屑一顧。
“鐵彧,還杵在那幹嘛!你不會執行寨規嗎?”
“這個…”瞄瞄抖落一身寒顫的尉遲漣漪,他顯得踟躕。
要他執行幫規沒有問題,問題是西門豁罪不致死,瞧他細皮的模樣,光是寨主輕輕一捏,就夠他哀天嗆地鬼叫半天,等他將嚴刑峻罰加諸其身,西門豁不嗝
才怪。
“你敢違背寨主的命令?”眯起的雙眼,僅剩一條縫,殺氣澎湃,怒光四。
“不敢,屬下不過是怕寨主事後後悔。西門豁罪不致死,該死的是慫恿他叛逃的尉遲姑娘。”鐵彧當然知道寨主捨不得輕罰柔弱似水的尉遲漣漪,他要是肯動她,早在回程之初,尉遲姑娘便死上千千萬萬次了。
“你說什麼!”凶神惡煞的臉瀕臨鐵彧,其餘三位壇主為鐵彧的勇敢暗自喝采,更恨不得趕緊離開,省得成了和事佬,盡做些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寨主,西門豁不起屬下折騰,若寨主執意辦他,屬下恕難從命。”正對噴火的袁滅,儘管鐵彧心裡叫爹喊娘,嚇得半死,也還是裝出一張正義凜然的臉,遏止寨主犯錯。
“你敢抗命!”捏著拳頭,袁滅暴跳如雷。他目眶充血的咆哮“好!你不敢動手是吧?本寨主自己來。”
“寨主!”鐵彧反對無效,因為他被袁滅一拳打飛出去,踉蹌的身子,準準地落入斥侯、奇襲、暗殺三位壇主手裡,雙雙強硬的手箝住他不斷掙扎的手腳,求他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寨主…大人,饒命哪!”眼屎、淚水掛滿面的西門豁,捧住斷腕苦苦哀求。
“只要您大人大量,饒了在下…放在下一條生路,在下願為寨主立長生牌位,祈求寨主福壽康寧,長命百歲…求求你!噢!娘、爹,救命--”當袁滅一腳踩在西門豁額頭上,大腹便便的戚銀光忍不住轉開頭去,扯住夫君袖口,她臉慘白道:“將軍,令弟實在太殘忍,我看不下去了。”袁滅無情的拳腳,會教壞她肚裡的孩兒,戚銀光可不想孩子還沒落地,就學他叔叔一身暴力。
“我先送你下去。”引起這場事故的姑娘,為何跟大娘如此相似?尉遲漣漪絕的容顏,讓袁起勾起記憶,一時間看得失神;雖對袁滅的作為不贊同,也無意出聲
止。拍拍
子小手,他小聲安撫道。
“嗯!”回眸瞬間,戚銀光瞥見尉遲漣漪系在束上以虎為形、鳳為姿的金牌,她示意夫君佇足,指指尉遲漣漪。
“相公,你瞧,姑娘側系的,好像是鄂國公府的令牌…”順著愛
的目光望過去,經過提醒,袁起亦跟著面
凝重。
“果真是鄂國公府特有的鳳虎令牌,難道她就是鄂國公逃婚的閨女木蓮姑娘?”
“唉呀!若果真如此,咱們得趕緊阻止滅弟闖下大禍才行。”當戚銀光憂心仲仲,蹙著眉頭望向爭吵不休的人兒時,袁滅正打算一刀挑斷西門豁的腳筋,而尉遲漣漪則撲身向前,擋在兩人之間。
“你先別急,咱們看看再說。”場中的窩囊廢,若是拐跑尉遲木蓮的登徒子,這下可好玩了。
沿路找來州的袁起,沒料到他的運道如此之好,好到他要找的人,全聚集在一塊,等待他的探訪。
天--要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