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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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沾滿鮮血的利劍低垂,袁滅殘酷的用腳踹開不斷撲倒在西門豁身上的尉遲漣漪,他像只斷肢殘臂的野獸,隼猛狂嘯“我叫你滾開聽見沒有!”

“我不走。”尉遲漣漪雙眼蒙朧,她無畏地膛,像名聖潔衛道的小尼姑,欣然承受他的怒火。

“你不能殺他,草菅人命是強盜的行為,你不能隨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我、就、是、強、盜。”袁滅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在她耳邊陳述事實,冷到足以讓十八層地獄結冰的臉,不帶絲毫情。他恨恨地攫住尉遲漣漪柔弱無骨的皓腕,毫不憐香借玉的將她拖起,瘋狂地咆哮“我就是強盜,你不是早就認清事實了?既然你這麼想要強盜頭子騎你,我成全你--”袁滅簡直氣瘋了。他把尉遲漣漪當麻袋似的抓起,提住她的腳踝將她甩在肩上,對著噤若寒蟬的壇主們,冷冽道:“把這傢伙給我扔下山去。”

“是。”鐵彧們不敢再有異議,忙打點屬下依寨主之命行事,一行人更魚貫地尾隨寨主回屋,怕袁滅會在怒火翻騰的瞬間,將尉遲漣漪痛宰一頓。

砰!門扉緊緊甩上。

袁滅將尉遲漣漪丟上,一面解開袖釦,敞開衣襟,一面面猙獰的往尉遲漣漪蜷縮的角落走去。

伸手一探,他輕而易舉的將她拉到他的面前,讓她跪倒在炕上,氣呼呼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嘴裡不斷吼著傷人的言語。

“你喜歡強盜使強使壞是不是?好!我就強給你看。”尉遲漣漪掙扎的拳頭,力道微薄,對強悍如他,本就是隔靴搔癢。抓住她的手,他猙獰道:“強盜、強盜,真正的強盜不會教你體驗真正的歡愛,不會讓你死,不會讓你盡情享受魚水之歡。”進一步撕開尉遲漣漪包裹住身軀的布衣裳,他貪婪地享受她的恐懼,冰冷的字眼,像粒粒冰珠子,撞擊著尉遲漣漪,封鎖住她言語的能力,只能瞠大恐懼的眼凝視他。

“真正的強盜只擅長姦擄掠,我們只會一逞獸慾不會回報。女人在強盜眼裡,不過是用來發洩的工具,毫無尊嚴可言。”強迫自己不去正視尉遲漣漪乾枯的眼,他硬是狠下心腸,殘酷地吼:“我將你納入我的羽翼之下保護,給你特權,除了我,你不用服侍雷火寨諸多弟兄,你還奢求什麼?你沒看過強盜羞辱女人,想像那些紅帳裡的賤貨讓一群土匪強盜輪暴是不是?讓你衣食無缺,使盡渾身解數伺候你,結果你還是不知足,啊?”指控的聲息沙啞難辨,最後變成迭聲的嘶喊:“就是對狗,也沒人比你更殘忍…該死!該死!該死!”事實上,尉遲漣漪急逃跑叛離的舉動,像一把利刃,將他的心砍成天空繁星,血成河。他無法容忍尉遲漣漪背叛他,對她的薄情絕義更是無法釋懷。

為什麼?

為什麼當他付出一段情,得到的卻總是絕情以待?

為什麼他好不容易想要安定下來,尉遲漣漪卻將他的真心視若草芥,不屑一顧?

孩提時代扎馬步不穩,被孃親狠狠鞭子的景況歷歷如昨,他哭著喊父兄,卻無人理會他的情景,再次鞭打著他的心,讓他痛不生。

袁滅身形顫抖,瞪著她的鷹眼幾彈出,滾熱的水,溫潤眼眶,他只想傷害冷血無情的尉遲漣漪什麼,以求報復--像她傷害他一般的報復。

“不要!”袁滅吃人的模樣,真的駭住尉遲漣漪了。要是袁滅真要對她證明什麼,他悍的舉止,已經達到目的。

淚水撲簌簌的滴落下來,她跟著紅眼,輕聲哀求。

“求求你,不要!”至於不要什麼,她懵懂的心似懂非懂,她只知道兩人薄如蟬翼的微妙關係,因她的輕蔑,出現裂縫,難以彌補。

“求我!你有什麼資格求我…”當他衝進尉遲漣漪的瞬間,直視她面無血的臉,目光落入她空的雙眼,袁滅的心猛地揪痛了下,很快又甩開他滿心的不安,箝住她扭動掙扎的身子,以慾望駕馭一切。

而門外--端坐在石階上的四大壇主,和袁起夫婦,全讓尉遲漣漪驚心動魄的喊叫、哀求聲,嚇得冷汗淋漓。戚銀光更是偎緊夫君,她駭怕地低喃:“將軍,尉遲姑娘會不會有事?”

“我也不知道。”一個自尊心慘遭滅項的男子,會如何對待他一心在乎的女子,在場諸位皆是心知肚明。袁起嘆息:“這袁滅,以為強佔一個閨女,就可以讓她心悅臣服、生死相隨了嗎?真是胡鬧。”

“希望他別對尉遲姑娘太過暴才好。”戚銀光尾音剛落,就傳來袁滅急傳紫鳳凰的暴吼聲,每個人皆神情慘淡的暗叫:慘了,慘了。

拉住聞訊飛奔而來的紫鳳凰,札木耳低聲請求:“紫鳳凰,別進去。”

“紫鳳凰!”

“欵!就來了。”掙開他,好不容易被冰進冷宮月餘、獲得解凍的紫鳳凰,聽到更勝天籟的召喚聲,她笑粲如花、恨不能飛蛾撲火的投進寨主懷抱。札木耳想阻止,除非紫鳳凰死。杏眼瞪開他鐵挾般的手,她森冷道:“札木耳,放手,寨主在叫我了。”

“求求你,別去。別做出讓寨主跟你我都難堪的事。”苦著臉,札木耳頭疼的哀求她。紫鳳凰進屋,不啻是讓寨主利用來凌辱尉遲姑娘,她要是明目張膽的為寨主暖,他也不能要她了。

“男女之間,兩倩相悅,有何難堪之有?札木耳,你是怕我當上寨主夫人,會拿你開刀,將你攆下山門嗎?”挑起眉,紫鳳凰執不悟的急擺脫他。

“紫鳳凰--”當袁滅下一聲吼叫傳來,札木耳也真正失去擁有紫鳳凰的機會,溫香的柔荑自他手中滑落,看著紫鳳凰義無反顧的奔向前來開門的寨主,投入衣衫不整的寨主懷抱,他轉過頭去,伏在君不回肩窩上,放聲大哭。

君不回當然知道札木耳愛戀那隻野鳳凰,擰緊眉頭,他凝重地拍拍他,安道:“札木耳,算了吧!紫鳳凰對你無意,你又何苦強求?”

“我…我,寨主對她只是玩玩而已,她怎麼就是不懂?我好恨…好氣,好氣她的不懂事--”向來枝大葉的斥候壇壇主,居然哭得像個孩子,讓全寨兄弟大為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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