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雲夢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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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怪異的建築,又選擇了這等荒涼的地方,真使人難以猜測那大莊院中住的是人是鬼?

他雖是身負著絕世武功之人,但在看清楚了四周的景物之後,也不心中泛起來一陣寒意。

正想轉身回去,突聞一聲格格的嬌笑之聲,隨夜風飄傳入耳際。這笑聲脆如銀鈴一般。

如單憑那矯脆的笑聲分辨,那發聲之人定然是一位絕世的美女,但是在這樣荒涼的地方,這銀鈴般的笑聲,卻憑添了一種恐怖的氣氛,使人髮悚然。

徐元平愈聽愈怕,終於忍耐不住,伏身撿起一塊石子,運足脫力,直向五丈外一座壘起的青墳投去。

但聞砰然一聲,那笑聲忽然中斷,青墳之後緩緩站起一團白影,繁星微光之下,慢步走來。

那白影愈來愈近,已可逐漸看清楚是一個長髮垂身著白衣白裙子的女子,只是長髮披頭蓋臉,無法看清楚她面貌如何。

徐元平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噤,當下一提丹田真氣,厲聲喝道:“什麼人,再要裝神扮鬼的嚇人,可莫怪在下無利了。”他這一聲厲喝,聲如洪鐘,但那丈餘外白衣女子,卻如未聞,仍然緩步直走過來。

徐元平不自了一口涼氣,只覺全身一額,出了一身冷汗。他舉起右掌,正待劈出,忽見那白衣女子手一舉,分開了垂這在臉上的長髮。定神看去,立時嚇的徐元平向後退了三步,掌勢還未劈出,手臂已軟了下來。那白衣女人卻格格一笑,又向前走了幾步,左臂一揚,長袖緩緩向徐元平臉上拂去。

徐元平身軀向後一仰,後退了五六尺遠,讓開那白衣女一拂之勢,長長一口氣,潛運功力,沉聲喝道:“你究竟是人是鬼,再要往前進,在下可真的要失禮了。”他口中雖然喝問著對方是人是鬼,但心中卻是相當害怕,聲音微微發抖。

只見那白衣女子柳一擺,蓮步款款的直走過來,右手一舉,開這面長髮。

徐元平已看到過那張觸目驚心的怪臉,哪裡還敢再看,右手一揚,劈出一掌,一股潛力直過去。

但見那白衣女子玲戲的嬌軀,隨掌勢凌空而起,衣裙飄飄,退到了一丈開外。

他在驚恐之下,也未仔細觀察,一見那女子虛飄飄地凌空而退,心頭更是驚駭。

其實他在驚恐之下,掌力只發出三成左右,只是他自己覺不到罷了。要知練武之入,最重要的是鎮靜功夫,心不靜則氣難調,氣不繼,勁力難發。徐元千一開始就被那白衣女子的恐怖形態所懾,心神早為之所惑,影響所及,耳目也失卻了平時的靈。那白衣女人略一停息,又緩步直走過來,長髮拂動,衣裙飄飄,蓮步細碎,搖曳生姿。

突見她一弓柳,疾如電光一般,猛撲過來,右手斜舉掠發,左臂長袖卻拂向徐元平的面前。

徐元平大喝一聲,右手疾吐而出,一招“風擊”直擊過去。他在出掌時大喝一聲,恐懼頓消,力遭強勁不少,那白衣女子右手未分開遮面長髮,左手相距徐元平面門還有尺許光景,徐元平劈出的掌力撞擊而到,只聽那白衣女子口中“啊”了一聲,隨著劈來掌勢,飄空而退。

徐元平看那白衣女鬼無法近得自己,不覺膽子壯了許多,潛運真力,又是一掌劈去。

這一掌威勢可非同小可,一股強勁的潛力,排山倒海般追擊而去。那白衣女子目睹奇勁掌風,心頭大驚。顧不得現真象,懸空一個箭頭,向左側閃開了八尺左右。

徐元平看得一怔,左掌護,右掌蓄勢,沉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這般裝神扮鬼的是何用心?如再不回答在下的話,哼哼!可莫怪我出手狠辣了。”那白衣女子突然一分遮面長髮,妖笑一聲,直撲過來。

徐元乎一看到那張疤痕斑斑的醜臉,不自覺心中一寒,打了一個冷顫。就這微一分神,白衣女子撲到身側,徐元平慌急中疾退兩步,右掌正待劈出,忽見白衣女身軀一轉,右手纖指迅快的在徐元平面前一彈,一股異香撲襲過去,徐元平拿勢還末劈出,全身勁力已失.頭一暈,摔倒地上。

白衣女一理長髮,出一張赤紅可怖的怪臉,款擺柳,走到了徐元平身邊蹲下,伸出纖纖玉手,探入徐元平杯中,取出戮情劍,一按把柄彈簧,出寶刃,夜中閃出一道冷森森的光華。

她正待還劍人匣,突然由她身後伸過來一雙大的手掌,來勢奇快無比,一翻之間,已扣住她粉滑膩的握劍右脫,同時響起了一聲哈哈大笑道:“你們鬼谷二嬌的彈指魂粉,果然是名不虛傳,老夫今天又一次開了眼界。”聲如破錢,沙啞中帶著鏗鏘之音。

白衣女嬌喝一聲:“放開!”右肘一曲,向後撞去。

只聽那破鈸似的聲音又響起道:“好刁蠻的丫頭,老夫終打雁,還能讓雁兒啄了眼睛不成,你別打算招呼你姐姐來救,嘿嘿!她嗎?早已被老夫點了要,放置一處隱秘所在,你如想獨寶劍,可別怪老夫心黑手辣了。”白衣女子亦知道自己這回肘之一撞,決難傷得對方,但她在回肘相撞之時那聲嬌喝,卻是招她姐姐趕來相助的信號,哪知對方竟然棋高一著,先下手把她姐姐點了道,不覺氣餒。

一面運氣抗拒那逐漸加強的右腕壓力,一面柔聲說道:“你先放開我右腕脈門要…”她身後之人一聲冷笑,打斷了她未完之言,接道:“誰不知你們鬼谷二嬌詭計多端,少在老夫面前賣巧乖,哼哼!我金老二不吃這個,識相的快把那戮情劍匣給我,老夫念在你相助謀劍的份上,履行前諾,把那戮情劍送於你們姐妹,如再撒嬌賣嗲,施延時刻,哈哈,老夫就索連劍帶區一併收存了。”說話之間,暗加真力。

白衣女突覺行血迥逆,半身發麻,心知再要抗拒,只怕當場就得殞命,只得把左手中古銅劍匣向後一送,道:“拿去!”她因脈門要受制,無法回頭探看,左手自肩向後遞出,左手拇指,已暗和中指相接,只要身後之人一接劍匣,立時彈出魂粉。哪知對方老辣無比,竟是不肯上當,只聽一聲冷笑道:“老夫已屆花甲之年,不敢和姑娘玉手相觸,請把那古銅劍匣丟在地上,老夫自己拉吧。”白衣女無可奈何,只得一鬆五指,丟了手中的古銅劍匣,說道:“我已件件照你吩咐,可以鬆開我的脈門要了吧?”話剛說完,突覺後背“肩並”上一麻,一聲啊喲還未叫出口,人已倒臥地上,右手的短劍,也同時掉下,幾乎打在了徐元平的臉上。

只聽靜夜中響起了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快忽間,那笑聲已到了數丈之外,白衣女耳聽強敵大笑而去,心中又急又怒,但因道被點,無法起身追趕。

金老二果然只取了古銅劍匣而去,留下了那柄切金削玉的短劍,她望著身倒數尺,閃爍著寶光的戮情劍,但卻無法取到手中。過了約一頓飯工夫之久,忽見徐元平長長吁一口氣,身坐了起來。橫臥在徐元平身側的白衣女,正在運氣活,瞥眼徐元乎清醒過來,不心頭一驚,提聚的真氣,立時散去,忖思道:“我那彈指魂粉,中人之後,最快也要四個時辰之後才能醒來,怎麼這少年竟能在不足一個時辰中清醒過來?看來今番是凶多吉少了。”她哪裡知道,徐元平能夠提前清醒過來,全是得那戮情劍森森的劍氣之助,因為金老二點中她道之時,她手中的戮情劍掉在了徐元平頭邊數寸之處,受那劍氣浸一陣後,提前清醒。

他轉身一望之後,立時嚇得啊呀一聲,跳了起來,翻身一躍退了一丈多遠。原來那白衣女在道被點,摔倒之時,遮面長髮散開,一張疤痕斑斑赤紅怪臉,完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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