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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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上漲之勢雖然變得非常緩慢,但兩人都不會水裡功夫,在這等深及肩頭的洪之中行動,心裡甚是恐懼,舉步維艱,如履薄冰,借扶石壁,逆而上。

幸而兩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落腳甚穩,走了一陣,膽子漸大,行速逐漸加訣。

兩人大部分力都集中對付洪衝力,也不知轉過幾個彎角,走過幾條兩道,只念到那水勢衝力逐漸加大,翻翻滾滾而來,不心生震駭,抬頭望去,只見一道石壁,橫在三四丈外,原來已走到甬道盡處。

於成道:“前面那橫攔石壁,就是洪來源之處,只是這水勢愈來愈急,咱們都不懂水,也是無法出去。”徐元平道:“咱們先走近去瞧瞧再說。”一提真氣當先開路,側身向前衝去。這段行程雖只有數丈距離,但因水湍急,衝擊之力有如飛瀑奔馬一般,兩人逆走前兩丈,已累得息出聲。

徐元平回頭瞧了於成一眼,道:“你守在這裡,我到那石壁處去看看。”一閉氣,猛然向前行去,裂開一道水波,衝到石壁眼前,真氣一沉,全身入水,腳著實地,伸手向前一摸,觸手處,抓住了兩手臂細的鐵條…

他暗運真力,向後一拉,但覺那鐵條堅硬無比,紋風不動,不心頭一驚,雙手陡然一鬆,立時被衝的站立不穩,隨波而起。他乃是不通水之人,這一被湍衝動,心中大慌急,不自覺一張嘴巴,但覺一股水勢,直衝口中,本能的向上一,衝出水面,隨手向石壁上抓去。

這只是一種人類生命中潛在的本能,並未受到意識支配,因他早已知道這墓中甬道石壁都是堅硬的青石砌成,滑不留手,無處著力,如若他稍為用心想一下,決不會用手去抓石壁。哪知手掌到處,突覺石壁向裡陷去,五指觸摸到一劍把一般的東西,這等生死關,求生之念高於一切,徐元平五指隨勢一合,緊緊抓住,用力一技,身子疾浮過去。

這時,他才把被衝擊而隨水浮動的身子完全穩定下來,接著,長長一口氣,轉頭向鐵扇銀劍於成望去。

只見於成緊緊的靠著石壁而立,僅金眼鼻在水面,只要再等片刻,於成勢非被水淹沒不可,不心中大急,高聲大叫道:“於兄,快些游到我這邊來…”只見於成伸出一隻手來亂搖,不肯過來。

於成早已被強猛的水勢衝的搖搖去,借依靠那石壁之力,才勉強站住了身子,哪裡還敢移動腳步,水勢過口,又使他無法張嘴說話,只好舉起手來亂搖。

忽然間,徐元平發覺水位正在迅速下落,片刻之間,已可見於成肩背,不覺心中大喜,心知自己無意之中,找到了控制水位機關樞紐。

這甬道洪來的如狂飈聚雨,一瞬間洪水滔滔,但下落之勢,亦是迅塊絕倫,不大工夫已降到膝蓋以下。

鐵扇銀劍於成眼看水位退減,縱身一躍,飛落徐元平的身後。定神瞧去,只見那青石砌成的石壁上,陷入兩尺長短,一尺寬窄的一個凹,徐元平手中緊抓一個金光燦爛的把柄。

此人生豪放,雖剛由生死邊緣撿回命,立時卻縱聲大笑道:“要不是徐兄及時找到這控制水源的機關,今咱們非得淹死不可,看來生死之事,當真是有天命主宰了。”水位雖已降落到僅及腳面,徐元平仍然抓住那金手把不放,目光卻轉投到那甬道盡處的石壁,一瞬不瞬;在他想來水位下落之後,定可瞧到那模攔在出口的鐵條,哪知望去仍然是一片光滑的石壁,不奇怪。

他乃極為聰明之人,略一忖思,立時恍然大悟,敢情那鐵條前面,還有一道活動石壁,一動這控制水源的樞紐,活動石壁就立時疾沿而下,又把鐵條掩住。

仔細瞧那石壁,毫無破綻可尋,如非剛才親手抓到那兩鐵條,絕難想到這面石壁竟然能自動升降,其建築之炒,真乃是巧奪天工。

回頭向身側石壁的凹中瞧去,只見那塊凹之中,並排三個金光燦爛的把柄,除了自己手中握著左邊一柄之外,右邊還有兩柄並列。

這時,水位已經完全消落,除了甬道中間一條三尺左右水渠中,仍然有潺潺的水之外,兩側岸上積水已乾。徐元平緩緩鬆開了手中緊握的金把,笑道:“這凹中之三個金把,想必各有作用!咱們再動一個瞧瞧…”話未說完,只聽軋的一聲,左面一塊石板直衝出來,徐元平急忙縮手,那塊石板剛好把凹填起來,天衣無縫,瞧不出一點痕跡。

鐵扇銀劍於成輕輕嘆息一聲,道:“這古墓中構造這等奇巧,實乃從未聞見之事,看來除了楊家堡老堡主神算予楊文堯外,遍天下只怕再難找出第二個人,能夠辨認這古墓中的機關。”徐元平默默思索,恍如未聞於成之言,過了半晌,忽的轉臉望了於成一眼,道:“於兄怕死嗎?”於成聽得一怔,道:“在下半生之中,都在刀尖上生活,生死之事,早已不放心上,但不知要怎樣的死法?”徐元平知他誤會了自己話中含意,微微一笑,道:“這石壁凹處,共有三個金把,最左一個,是管制水勢的樞紐,另外兩個,定然也有作用,我想動一下看看,只怕誤融機關…”於成哈哈一笑道:“徐兄但請動手,反正咱們已被困墓中,如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放膽瞧瞧這孤獨老人墓中還有些什麼厲害埋伏。”徐元平微微一笑,右手一招,疾向石壁之上推去,果然應手裂開一個凹,低聲道:“於兄小心。”左手一探,抓住正中一個金柄,用力向下一技。

但聞一陣軋軋連響,起自兩面石壁之中,不心頭暗生驚駭,放手鬆了金把,石壁凹,迅速恢復了原狀,但兩側壁的響聲,卻是越來越大,連續一刻工夫之久,才倏然中斷,對面右壁忽然裂現出一座石門。

徐元平略一定神,道:“咱們進去瞧瞧,也許這座門是通往基外的密道。”當先向前走去。

這條甬道陰暗異常,徐元平昂首捶當先而人,毫無恐懼之情,只看得於成暗生敬佩。

走約十五丈左右時,轉過一個急彎,忽覺眼前寶光閃動,一塊通體似墨、橫阻去路的黑壁上,用珠寶嵌成八個大字:擅入一步,永淪九幽。

於成仔細瞧那黑壁上嵌成的八個大字,顆顆寶珠都如龍眼一般大小,不嘆道:“這些寶珠無一不是價值連城之物,平常之人有上一顆二顆,就一輩子享用不盡,這八個大字嵌用寶珠,只怕在百顆以上,兄弟在匯湖上闖蕩數十年,見過寶珠不能算少,但像這麼多又巨大之寶珠,還是第一次看到…”於成轉臉望去,視見徐元平低頭默思,渾如不聞其言。

徐元平沉思良久,突然抬頭說道:“想那孤獨老人有能築造了這座機關重重的古墓,才智絕非常人能及,這黑壁上所留之言,看來當非虛作恐嚇。”於成道:“單瞧這黑壁上嵌用寶珠,不難聯想到室中之物,反正咱們已無法出這古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倒不如進去瞧瞧。”徐元平突然向後退了兩步,暗中運集功力,呼的一掌,直向黑壁上劈去。

一股強猛的掌風?撞在黑壁之上,響起了一陣沉悶的嗡嗡之聲,但黑壁仍然屹立無損。

鐵扇銀劍於成搖頭說道:“徐兄不要再白費氣力了,這樣的黑壁是用鐵鑄的…”忽然發覺“永淪九幽”永字上作點的一顆寶珠,竟被塗元平強勁的掌風震的微微晃動,不覺疑念頓生,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按去。

果然寶珠隨手陷入壁中,緊接所有嵌在壁上的寶珠全都緩緩陷入壁內,黑壁忽然由中間向兩側分去,現出一扇門來。

徐元平當先舉步而入,目光觸外,不心頭一跳,呆在門口。

於成探頭望去,只見一座寬大的室中,並列著九棺材,蛛網盤繞,科塵盈寸,瞧上一眼,就使人生出驚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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