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仙愁崖玲玲耍教主群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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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裡,瓊崖顛翁的刀影,似乎晃了一晃,萬毒蛇神睜眼一瞥,發現了這一絲破綻,那裡還肯放鬆,當時心裡三吾,撮嘴一聲長嘯。蛇鞭猛然一抖立即趁虛而入,直往那重重的刀影裡面投去,只聽得“當”的一聲,蛇身硬生生地把緬刀開,緊接著蛇頭順沿刀身,蜿蜒直下閃電似地朝著瓊崖巔翁握著刀柄的手上噬去,頭未到,毒先發,但聽得很輕微的嘶了一下,一條很細的毒汁,像噴泉一般
出,即使瓊崖顛翁想在蛇頭未到之先,撤手丟刀都來不及。
這種別出心裁的招式,簡直妙到了巔峰,直使得臺下所有輿會的英雄,齊齊驚呼了一聲,都替瓊崖顯翁揑了一把冷汗,武林各派的人,更是趕緊將眼閉上,不忍看到他中毒而死的那付慘像。
“金眼鐵絲”的蛇頭毒汁,順沿而下之時,鄔尋方自嘴角噙著一絲獰笑,雙目陰陰地出兩道兇光,峻聲喝道:“老頭子,你就與我躺下吧!”剎那間,瓊崖顛翁一個踉艙,彷佛業已被蛇將手咬住,只聽得高喊一聲,說道:“我命休矣!”緊接著人的身體,往後一仰,就倒了下去!
萬毒蛇神不由志得意滿的哈哈大笑起來,正待出口譏諷武林各派一下。
突然間,只到手裡一緊,一個沒有留意,手裡揑著的“金眼鐵絲”好像被它一陣掙扎,溜脫了出去,同時,只
到底下,一縷勁風,直朝他的“會陰
”襲來。
只嚇得他笑聲驟然變成驚呼,顧不得察看是怎麼一回事,趕緊往後一仰,就地幾個翻滾倒翻出去。
等到他跳起來一看,嘿!瓊崖顛翁手裡正抓著他那“金眼鐵線”笑嘻嘻地往地上跳起來,本就沒有一點事麼。
只聽得臺下一片“咦!”的驚奇之聲,不但萬毒蛇神自己莫名其妙,簡直把大家也全都給糊塗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分明看到那條“金眼鐵線”咬到了瓊崖顛翁握刀把的手指頭,而且人也倒了下去,怎麼忽然會沒有事了呢?
瓊崖顛翁此時可恢復了他那名符其實的瘋癲態度,瞧著萬毒蛇神嘻皮笑臉地說道:“好小子,我們兩個戲也唱夠了,你這條小鐵線兒也送給我啦,蛇神沒得蛇要了,那多煞風景,羅,我老人家看了真過意不去,鐵線兒還是還給你吧!喂,接穩啊!”了半天,原來老頭子發脾氣,被迫採取守勢,全是假裝的,虧得是他,否則任何也裝不得這麼
真,但是“金眼鐵線”已經咬到他的手指,難道他竟不怕這種厲害的絕毒嗎?那太不可能了麼?
不用說萬毒蛇神不相信,就是臺下雙方觀戰的人,也不敢相信,因此,當瓊崖顛翁把那條“金眼鐵線”扔回給鄔尋的時候,大家全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想看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自然,這條東西是鄔尋的心愛之物,對方既然扔了,來,那還有不接住的道理!
啪!接住是接住了,瓊崖顛翁這次存心叫他好看,業已貫注了十成真力,以他經過柳玉琪指導後所練成的那股雄厚的內力,豈是萬毒蛇神所擋得住的。
因此,直震得他身形亂晃,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方才站穩,再把那條“金眼鐵線”提起來一看,好呀!
“金眼鐵線”可變成了“無眼鐵線”那一隻光閃閃的獨眼,已經被瓊崖顛翁不知用甚麼東西給連
挖掉了,這一隻金眼,不但是“金眼鐵線”的全身要害,也是它全身毒汁集匯的地方,被挖掉了,這條毒蛇早就死翹翹啦!那還有甚麼用處,只氣得鄘尋狠狠地將死蛇朝地下一摔,兩隻眼睛紅得像要噴出火來,狠毒地瞪著瓊崖顛翁,暴聲大暍道:“老匹夫,欺人太甚,今天本堂主和你拼了!”說完,
帶一解雙手往外一翻,將那一件寬大得不像話的袍子,陡然脫了下來,登時從他脅下的兩隻細竹簍子裡,電也似的飛出幾條怪蛇,落向檯面,分四面將瓊崖顛翁圍在當中,各自據地作勢,虎視眈眈地望定瓊崖顛翁的,紅信一伸一縮的,靜候主人的命令,開始攻擊。
大家一看,不由全從心裡了一口涼氣,心裡暗道:乖乖,這幾條傢伙,他是從甚麼地方找的!”原來這四條怪物,比起郎尋用作兵器的那條“金眼鐵線”毒
還要厲害一些,擋在臺口的長得像極了一隻琵琶,一看就知道那是有名的“長尾琶蟾”左邊的混身火紅,頭頂長著一隻
冠,呷呷地叫著,是苗區的“鴨頭龍”右邊一條,長著七條像章魚似的尾巴,更是連蟒蛇都怕的“七星鉤子”後面那條最小,除了長著兩個頭以外就像普通的竹葉青一樣,混身晶瑩碧綠,倒蠻好看的,可以知道的人,一見就知道那是這四條蛇中間最厲害的一條,名字叫做“雙頭青螢”晚上通體能發螢光,不要說是被它咬著,就是靠近它多
幾口氣,也得頭暈好幾天,其毒可知。
大家沒有想到這位“萬毒蛇神”在惱羞成怒之下,會把他的全部家當都搬出來的,這東西,一條就夠對付的了,一下子四條出來,看樣子瓊崖顛翁這回可要凶多吉少啦,大家剛放下去的一顆心,差不多又拉到脖子上來了!直緊張得連一口氣都不敢,看看這位嶺南掌門,還有甚麼法子應付!
嘿!瞧那老頭子的一付德,四條絕毒的東西,把他圍在當中,他倒玩
起他那柄刀的刀柄來了,就好像沒有看到這幾條毒蛇似的。滿臉顯出不在乎,鄔尋一看,心頭的火,可更大了,心說:“讓你湊巧
死了一條“金眼鐵線”我就不相信你再有辦法對這四條毒物,既然你如此託大,就讓你早死早投生吧!”念頭一轉,臉容驟然一變,獰厲對著瓊崖顛翁說道:“老匹夫,給我償鐵兒的命來。”話音一落“噓——”的一聲極難聽的口啃,從他嘴裡發了出來,只見那地面的四條毒蛇,像在尾巴上安了一條彈簧一般,身體微微一縮一
,立即同時從檯面電
而起,向著瓊崖顛翁的上中下三部,飛撲過去,簡直連閃躲的方向,都找不出來。
開心怪老頭的人,不由全都驚叫了起來,齊把眼睛閉上心裡喊道:“糟啦!完了!”
“嘻!嘻!”怎麼怪老頭倒反笑了起來,大家把閉著的眼睛,趕緊又睜了開來。
哈,老頭子可真像是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神經病啦!只見他口中嗚呀嗚地手舞足蹈地,竟然在那臺子上面,跳起舞來了。嘿,還學著女娃兒擺股呢?
想不到他那麼大的一把年紀,肢兒還有那麼軟,一擺一擺地,居然扭得像一條水蛇似的,就是真正的女娃兒,
肢兒也不見得會有他那麼靈活。
甚麼,四條毒蛇飛起來咬他,他還把兩隻眼睛閉著,緬刀捧在手裡,高高地舉到頭頂上,那豈不是真要糟了嗎?
陡然,一個識貨的人喊了起來說道:“蛇舞!”啊!怪不得老頭子最初那麼不在乎呢,原來他玩蛇的本領,比那“萬毒蛇神”還要來得高明,這下子大家可都全走了眼啦!
此時,但見鄗尋在一邊急得滿頭大汗,嘴的哨音,噓噓地怪叫不止,可是那四條毒蛇,就是不理他,只顧跟著瓊崖顛翁的舞姿,用尾巴支住地面,也不斷地東搖西擺地舞個不停。鄔尋自己玩蛇,當然知道,在這種毒蛇跳舞的時間,絕不能闖了進來,否則那條毒蛇,不管你是甚麼人,都會一口咬著不放,除非你自己也會跳這種蛇舞,可是他玩蛇的一切本領都學全了,就是單單不會這一手。那還不是隻有瞪著眼乾著急嗎?
其實,這也是事情變化得太突然了,才得他手足無措,人不能闖進去,難道不會暗器嗎?蛇舞是一種催眠功夫,作法的人自己也在半催眠的狀態下,如果他趁著瓊崖顛翁跳舞馴蛇的當兒,用暗器儉襲,豈不是很輕易地就把對方殺死了嗎?
在臺下的那些陰風教黨徒,雖然旁觀者清,但又不能明著提醒,否則就得引起一場混戰。因此,直氣得他們在看臺上跳腳,肚皮裡面暗罵鄔尋笨蛋不止。
當然“萬毒蛇神”是一個老巨猾的魔頭,雖然一時
得手足無措,到底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馬上也想到了這一著,不由自己暗罵了一句“糊塗!”立刻伸手入懷,採取暗器!
武林各派高手一見,馬上了解了對方企圖,可是看臺距離擂臺相當遠,想去阻止怎麼來得及呢?不由地全都騷動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大家只聽噹噹幾聲,幾點寒星,從“萬毒蛇神”的手裡發了出去,緊接著又反了回來,就在這時,那瓊崖顛翁的蛇舞,已經停了下來,剛好將手裡緬刀,從頭頂撇了下來,把鄔尋那幾只偷襲的暗器,給擋了回去。
同時,大家只看到他在臺子中央,滴溜溜地一轉,忽的一股黃煙,從他那柄緬刀的刀柄上發了出來。
四條跳舞正跳得起勁的毒蛇,給那黃煙一薰,馬上像軟皮糖似的,攤了下來,躺在臺面上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再給瓊崖顛翁用刀尖一連幾挑,就被他給裝進一隻皮袋裡面去了,然後才轉過身來衝著鄔尋一樂說道:“耍蛇的,可真得謝謝啦!老頭子那邊害麻瘋的人,實在太多了,這幾條寶貝兒,正是最好的藥引子,那我真是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只好照單全收啦!怎麼樣,還有什麼寶貝兒沒有,最好一齊拿出來,免得我老頭子多費手腳,那就顯得太不夠情啦!唉!真是的,人老不能以筋骨為能,收這幾條小蛇兒,可真把我老頭給累壞了!”邊說邊用手握拳,又是槌
,又是揑腿的,那一付懈怠的樣子,實在是叫人看了,忍笑不住。
萬毒蛇神最初一上臺,就存心怒瓊崖顛翁,好使詭計,沒有想到天道好還,馬上就得著了報應,這下可該輪到他沉不住氣了,說實在的,任何人到了這般地步,也下不了臺,何況,他的修養,並不見得怎麼太好呢?
因此,只氣得他兩眼發直,厲叫一聲暍道:“老匹夫,老子和你拼了。”人跟著就像一頭瘋虎似的,揑著他那一件脫了下來的袍子當武器,沒頭沒腦地向瓊崖顛翁掃去。
也不想想,他付著那麼多毒蛇,還不能勝過瓊崖顛翁,現在毒蛇整個完了,還能行嗎?
不過,瓊崖顛翁存心要臊臊陰風教的臉皮,偏不取他命,只不斷地使用他那怪異的陀螺身法,東轉過去,西溜過來地在臺子上閃來閃去,不時用手在“萬毒蛇神”的身上,左擰一下,右揑一把,同時嘴裡還喊著說道:“蛇頭有毒,吃不得的。”
“哎呀,蛇燉湯,味真鮮啊!”
“嗯,蛇膽明目,真是一味好藥!”那一份滑稽的樣子,直引得臺下武林各派人,差點把苦水都笑了出來,陰風教的黨徒,更不用說,肚皮也氣得快要炸啦!
驀地裡,從陰風教的看臺上面,竄起一條身影,往擂臺上面飛了上去,一落地就將瓊崖顛翁擋住,同時大聲喝道:“老匹夫,不要欺人太甚,在下崆峒樊玉麟,前來拜領高招!”瓊崖顛翁正待答話,武林各派的看臺上,也同時飛起一條身影,快逾閃電地撲向擂臺,搶到瓊崖顛翁的前面,首先向瓊崖顛翁說道:“老前輩業已勝了一場二這一場就請讓晚輩代勞吧!”瓊崖顛翁一看,來人是一個年僅弱冠的美少年,並不認識,看他上臺的身法,比崆峒的樊玉麟,只強不弱,可能在經驗方面不夠,因此,微笑地點醒他說:“老弟何人,可要小心一點,對方是當今後起之秀的玉笛郎君,手底下很不含糊喲!”少年點了點頭說道:“晚輩武當燕白祧,謝謝前輩關心!”緊接著拱了拱手,馬上轉過身來對玉笛郎君說道:“樊大俠乃當今名震武林的高人,燕白祧初離師門,能夠有機會拜領大俠的高招,實在榮幸得很!”豈知樊玉麟一見他跳上臺來,兩眼登時冒出火來,就像彼此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一般,馬上嘴角噙一絲獰笑,滿臉不層地答道:“那裡那裡,崆峒在江湖上算不得甚麼名門大派,豈像燕兄出身武當,一身絕學,樊某有幸請領教益,才是最大的榮幸呢?”表情之間,那一份樣子,實在叫任何人看到,都到受不了,燕白祧更不明白他為甚麼對自己
出那種怨毒的眼光,心中也不免有氣,但他的涵養很好,表面上並沒有現出半點傲慢的樣子,仍舊滿面
風,若無其事地微笑說道:“樊兄太客氣了,錯蒙謬讚,小弟實在愧心不敢當,久閒樊兄一枝玉笛,為目前武林一絕,尚希不吝賜教…”燕白祧這一番話,所表現的風度,實在是不愧出身武當的高徒,立即贏得臺下各派高手的一片掌聲和讚美,越發使得玉笛郎君臉上難堪。
本來玉笛郎君一看到金燕出現,並且和他那種親熱的樣子,已經心裡妒恨橫生,即使燕白祧不上來,他也要指名找他拼個死活的。
現在,自然更把燕白祧恨入骨了,因此,不再說話,陡地從袖中“唰”的一聲二兄出他那一支成名的玉笛,戟指著燕白祧的面孔,怒聲地說道:“小輩,既然你想找死,那麼就動手吧!大爺先讓你三招!”燕白祧反手向背後一掠,噹的一聲,拔出一把寶劍,捧在手裡,左手微微上指,氣定神閒地望著對方說道:“承讓可不敢當,就請樊兄放開手好了,既然樊兄不肯動手,那麼小弟只好有僭了。
那一口劍雖然不是甚麼神兵利器,但也宛如一泓秋水,晶瑩閃耀,尤其拔劍出鞘的那種瀟灑飄逸的風度,更具有一種大家風範,那一份烕勢,不使得玉笛郎君心中一凜,也就馬上收起輕視的心情,凝神待敵。
燕白祧把話說完,叫了一聲看招,單劍平推而出,一式“推窗看月”直取玉笛郎君的中宮。
這種招式,分明沒有把玉笛郎君看在眼裡,玉笛郎君心裡更氣,暗自說道:“且待三招過去,看大爺來收拾你!”念頭一動,倏地飄身引退,同時嘴裡暍道:“小輩,第一招了!”豈知,話音未落,對就好像已經算定了他閃避的方位一般,那一隻寶劍,本沒有看清楚燕白祧是怎麼變化的,就已倏地橫指過來,一式“落花
水”直點到他的脅下要害。
如果他不用玉笛格開,身式已經用老,閃避實在不易,不由把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不過,究竟他不愧為崆峒高弟和陰風教的總護法,臨急智生,趕緊將身體向側一倒,一個“懶驢打滾”翻了兩個轉身,方才從地面一躍而起,怎算是勉強避開了燕白祧這捷如鬼魅的一劍。
不過,他可再不敢高聲再喊甚麼“這是第二招啦!”然而,他的身體才一躍起,還沒有站穩,對方的寶劍業已“寒星吐慧”劍尖幻成點點寒星,面罩了上來,就是想再用那無賴的招式“懶驢打滾”也沒有辦法閃避得開,這時生命要緊,迫得他只好“盤花蓋頂”手舉玉笛,
了上去!
可是,就在兩樣兵器,快要相觸的那一剎那,燕白祧的寶劍,卻倏地收了回去,飄然後退,抱劍站在一邊說道:“樊兄三招已讓,就請正式顯高招吧!莫非小弟這一點技藝,樊兄真看不上眼麼?”哈,這那裡是玉笛郎君讓燕白祧的招式,分明是燕白祧在讓他的招麼!就算他的臉皮再厚,這時也不由窘得滿臉通紅,不由氣燥心浮,牙
一咬,再也不肯答話,驟地貫注真力,振笛一抖,笛尖在空中挽了一個大圈圈,緊接著,五音並起,白光耀眼地向燕白祧身前撲去,然後嘴裡喊道:“小輩,瞻敢戲
大爺,就與你拼了吧!”這時,他已憤怒到了頂點、一上來就施展開他那仗以成名的“玄音十六式”直恨不能一口氣將燕白祧毀在笛音下。
這十六式笛法,實在不愧為上古秘典絕學,在樊玉麟暴怒之下使出,更是威力不小,燕白祧雖然身受武當掌門和財駝殘神兩位高手的陶冶,也不敢輕攫其鋒,也馬上展開師傅絕學,並且逐起新練成的“玄天陰炁”護體,劍化萬點寒星,將自己的門戶,完全封嚴,先求自保再說。
他這樣一太過於謹慎,反而被迫落於下風,雖然不致於落敗,可是處處顯得縛手縛腳,施展不開,尤其討厭的是那笛孔劃過空氣,所發出來的聲響,更是擾入神志,必須分心運功抵禦,方才不為所惑,霎時間就變得險狀環生。
想再扳轉優勢取勝,還真不容易臺下武林各派高手,不由看得心中一緊。暗中為他惋惜不止。金燕更睜大了兩隻眼睛,緊緊地盯在臺上,準備他一有險,馬上搶出去進行援救。
玉笛郎君這下總算扳回了一點面子,心說:“剛才看起來那麼厲害,原來只不過是初出茅蘆的一個貨,這下,看你還能逃出大爺的手掌心不!”心裡想著,手底下越發加緊攻擊。
霎時間,兩人身形疾轉,快逾颳風,一攻一守的戰起來。只聽得臺上鳴嗚之聲大作,白影銀花,東飄西舞,宛似落葉繽紛,驟被一陣旋風捲起,在臺子上面到處飛舞一般,又似在廣鈞仙樂之下,有一群隱形的仙女,在那兒散播香花一般,只看得大家眼花
亂,分不出誰是誰來。
怪,鬥了那麼久,燕白祧雖然處處顯得危險萬分,但樊玉鱗就是攻不進去,每次不是差那麼一粒米的距離,就是差那麼半秒鐘的時間,總是讓燕白祧在他的玉笛下,飄閃了過去!
這樣一來,玉笛郎君不由越打越沉不住氣了,心想:“如果今天連你這麼初出茅蘆的小子,還收拾不了,將來還有甚麼臉在江湖上混下去!”這樣一想,手底下不覺更加了幾分勁。
本來,如果他不急,雖然無法勝得了燕白祧,可是燕白祧因為太過謹慎,機先已失,也一時無法將局勢扳轉過來。
練武的人,誰都知道,打鬥時最忌心浮氣燥,否則功力一定大打折扣,何況,他這種以音響配合招式的笛招最消耗真力,也最忌諱動氣,他手底這麼一再加勁,那還不是馬上顯出破綻。
燕白祧不是傻子,看到這種數會,那裡還肯放過,登時只見他“唰!唰!唰!”地,猛將真氣貫注劍尖,轉瞬間就一連劈出十幾招,頓時局勢完全改觀。轉守為攻起來。
尤其妙的是,燕白祧的悟極高,在被迫採取守勢的那一段時間,為了尋求破解之法,對於玉笛郎君的“玄音十六式”刻意觀察業已讓他給完全學會了,這一轉手進攻,竟然不用自己本門的劍法。反而把學自玉笛郎君的笛法,化成劍招,向著玉笛郎君一步一步地迫了過去,玉笛郎君此時真力不濟,己到強弩之末,雖然對方使的是自己最
悉的招式,也沒法化解得開,只迫得他笛音
亂,腳步踉跆地向靠近懸崖的擂臺邊緣方面,一步一步的倒退過去,眼見這一個年輕有為的少年,只因一念之差,投身陰風教中,就要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各派認識他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替他惋惜起來陰風教的看臺上,更是一陣大亂,搶著縱出不少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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