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仙愁崖玲玲耍教主群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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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同大家所料,那道紅影是小姑娘,黑影是冥靈上人,兩道白影嗎?一個是燕白玉,另一個也正是瀟湘怪叟。

老實說,如果不是他們四個人,也絕不可能有這種驚險彩的表演,目前在場的諸人,不要說做不到,像這種表演,就是看也沒有看過呢?因此,大家在驚魂甫定以後,立即不分敵我,全都忘情地叫起好來。

作者的一枝筆,實在到有點忙不過來,就在大家鬨然叫好的同時,檯面的冥靈上人,已經氣憤憤地大聲暍問了起來說道:“你們要怎麼樣,想群毆是不是!這就是你們俠義人物的作風。”說完,兩隻佈滿了紅絲的眼睛,兇光四虎視眈眈地瞪著其餘三人,直恨不能把這三人一口下肚去,但限於實力,卻不敢再有甚麼舉動,因此,才想到用群毆這一個大帽子來壓人。

燕白玉從來不懂得刻薄人的,這時也忍不住了,從鼻子冷哼了兩聲,滿臉不層地回答說道:一我們倒不想群毆,想群毆的恐怕還是你自己吧,對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孩子,先指揮自己的手下,要把人家抓起來扔到崖下去喂狼,接著,又悶聲不哼氣地進行偷襲,這大概就是大教主一貫的作風吧!”這幾句話,直說得陰風教主的臉,一陣紅一陣紫,那份難堪,可真夠瞧的。瀟湘怪叟怕他惱羞成怒!暗中向被困在秘魔裡柳玉琪報復。因此,趕緊轉園地說道:“教主不要在意,我們還是打開窗子說亮話吧!老實說,貴教這次舉行英雄大會,絕不是選甚麼未來的武林盟主,大家彼此心裡明白,你們勝了,固然不會容許武林各派再存在下去,就是我們勝了,老實說!對於貴教手下的那些罪大惡極的人物,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只不過不會趕盡殺絕罷了!也毋須宣佈甚麼規矩,反正事情不見真章不算,為了避免混戰中濫殺無辜,我們還是各自派人上臺決個勝負吧!就此將個人恩怨,宗派料紛,一起在這兒作一個了結,也未始不是一件痛快事!不過,我得告訴你,如果你要對被困的柳小俠,有甚麼不利的舉動,到時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瀟湘怪叟的話雖然也不怎麼好聽,但總算給了冥靈上人一個下臺的臺階。因此,他的臉陡然一變,大暍一聲說道:“反正說來說去,都像是你們這些自命名門正派的人有理似的,除了無緣無故搗毀了我陰風教許多分堂不說,今天還預先埋伏了人來搗亂會場,既然如此,那就絕不是仗著嘴巴子說說,就可以解決得了的。手底下見真章就手底下見個真章吧!你說,我們究竟是…”明明他的心思,被人點破了,這一番話,卻仍然強詞奪理,好似他是受了武林各派的壓迫,不得不同意似的。

那個身穿紅衣的小姑娘,本來給燕白玉穩住了,沒有說甚麼話,這時,可再也忍耐不住了,不等冥靈上人把話說完,陡然從中打斷他的話題喝道:“住嘴,你這個臭牛鼻子,可要清楚啊!本姑娘可與他們沒有甚關係,我來到這裡,是問你要人的,看到你那付神裡神氣的樣子。”說到這裡,小蒜頭鼻子皺了一皺,腦袋半歪著地又接下去說道:“哼,姑娘就是看不慣,所以才請你吃一隻臭襪子,你認為剛才那一掌就能夠奈何我不成!喂,你們怎麼打法我可不管,我問你,你把我的明翠姐姐,關到甚麼地方去了,否則,我還要你好看。”像唱歌似的,這一番帶著稚氣的數說,倒真是義正辭嚴,尤其是冥靈上人驟然聽到明翠這兩個字,更使得他心裡猛吃一驚,因此,一時之間,只氣得他吹鬍子瞪眼,楞了半晌,方才喝問道:“那麼,你是甚麼人!”這時,擂臺以外的那些人,心情都已平復了下來,陰風教的黨徒,看到只有教主一個人站在擂臺上面,深怕他吃虧,因此,身為副教主的崆峒掌門梅花道人,馬上一個箭步竄上臺去說道:“既然今天舉行英雄大會,一切問題,都等決定勝負以後再談如何!”瀟湘怪叟也到這樣僵持不妥,首先在嘴裡應了一聲好字,舉手向燕白玉一招呼,腳底微微一點,首先飛回到自己這邊的看臺。

燕白玉一聽小姑娘同冥靈上人要人,就知道她是蘭兒嘴裡所說的那個玲玲,深怕她年紀太小,會吃陰風教主的虧,所以,在瀟湘怪叟一打招呼之後,馬上一把將小姑娘拉住,不由分說地帶了就往回飛縱而退,同時嘴裡說道:“小妹妹,一切等會後說罷,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的名字叫做玲玲,對嗎?那邊還有一個明珠姐姐在等著你呢?”小姑娘本來想掙扎著不肯縱下擂臺,一聽到明珠兩個字,馬上不再掙扎,同時稚氣地問道:“姐姐,你是誰呀?本事好大喲,明珠姐姐,她在那兒,我還不認得她呢?”一間一答,兩人早巳飛回看臺,陰風教主也藉此偕了梅花道人退了下去,走進他的看臺中央,兩隻眼睛,猶自恨毒地向小姑娘他們幾個人的身上掃去,同時,臉上現出一絲詭秘的獰笑。輕輕地自言自語說:“今天如果要讓你們這些人,有一個活著回去,我就不叫郝泰了。”這時,武林各派的看臺上,已經走出一個滿身油泥,鬚髮不整的黎裝怪老頭子來,只見他拖著一雙沒有後跟的鞋子,踏塌踏塌走向擂臺前面,然後瘋瘋癲癲地轉起圈兒來。但見他愈轉愈急,瞬息間,身子像羊癲瘋一樣地扶搖直上,到擂臺口上,一個橫旋,已經輕飄飄地站到臺子當中去了,那份怪異的滑稽樣子,真令人見了發噱。

除了有限幾個人以外,正雙方,誰也不認得這個怪老頭子是誰。同時,就是他那一手上臺的功夫,也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因此,臺下不由議論,各自猜測這個怪老頭子,究竟是那一路的。

怪老頭可不理臺底下的議論,上擂臺以後,大馬金刀往中間一站,展開他那一付鴨子叫似的破鑼嗓子,高聲地朝著兩邊看臺上的人說道:“老朽是海南島來的,承那一帶的土人的雅意,奉送了老夫一個瓊崖顛翁的外號。我既不是甚麼名門大派,也不願意自甘墮落,承認自己是魔外道,素來抱定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強,可是沒有想到在今年之間,我們的陰風大教主,卻派了他的手下,勾引我的門下弟子,想用毒藥把我害死。沒想到老夫的命長,恰巧碰到了救星,如今,更承大教主的美意,把我這個老怪物也抬舉上了名門大派的寶座,老夫倒不像大教主那樣,想做甚麼武林盟主,不過,既然大教主相邀來此,也不得不拼命陪君子,來領教領教陰風的絕學,長長見識,本來在場的名家很多,用不著我這糟老頭子上來獻醜,但俗話說得好:笨鳥兒先飛,打旗杆的先上。活了這麼大的年歲麼,也已經活夠了,就請陰風教隨便那位高人慈悲慈悲,幫我老頭子一個忙,把我送上西天去吧!”這一番話,亦莊亦諧,瘋瘋癲癲地可把陰風教給挖苦慘了。同時也把大家聽得心裡一震,才知道這個怪老頭子,竟是獨霸嶺南多年的海南掌門人。

這時,對方看臺上也已飛起一條黑影,毫無聲息地落在臺上,這是一個年約三旬的瘦削漢子,一張臉青虛虛地沒有半點血,兩隻眼睛更是陰森森,彷佛不是人類的眼睛一樣,人長得那麼瘦,偏偏穿一件又寬又大的袍子,實在是顯得太不相襯了。

那個瘦子一上臺以後,就朝瓊崖顛翁瞪了一眼,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然後轉過頭向兩邊看臺的報了姓名,自稱是萬毒蛇神鄘尋。

各派高手一聽,又到心頭一震,大家都知他是邛睞三兇中間碩果僅存的老三,也是這三個魔頭中間,最難斗的一位,原因是他所用的兵雙暗器,全都是天下最厲害的毒蛇,人又殘忍陰險,與他遭遇的人,沒有不受害的,就是武功勝過他的,都要懷著戒心。因此,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為那怪老頭子擔起心來。

只見他報了姓名以後,再轉過頭來,笑地說道:“老頭子,常人說:氣年紀大了,不以筋骨為能。”看你長了那麼一大把年紀,又何必出來爭強鬥勝呢?何況,看樣子,閣下好似還得了麻瘋症,關節更不靈活,倒不如干脆另換一個手腳比較乾淨俐落一點的出來吧!”他這是存心想把瓊崖顛翁怒,好使對方沉不住氣。可是,他這次算找錯了啦!如果在早幾年,老頭子可能真沉不住氣,但他自從經過飛天神龍柳玉琪路過五指山的時候,對他的修為心法指點過後,不但是武功方面,已經大進,就是在心上,過去那一種偏執的格,也已完全除盡,人的經驗,又非常豐富,豈能三百兩語就會被怒的。因此,老頭子不由心裡罵道:“好小子,你居然敢對我來這一套,好吧!我就讓你上一次當吧!”念頭一轉,驀地壽眉雙挑,好似心裡的怒火,已經蓬蓬地升了起來,兩眼圓瞪,威積四向萬毒蛇神的身上掃去!鄔尋一見,不由心裡一喜,暗自忖道:“好個老匹夫,這樣受不了,真是徒負虛名,差勁透了。那麼,就讓我在你身上發個利市吧!”他想到這裡,陡然一聲暴喝,袍袖一拂,呼的一陣勁風,直向瓊崖顛翁身上襲去,但嘴裡卻說:“老頭子,既然你不肯下去,那就請先進招吧!”他這一拂,只是藉此將他的兵器,從袖子撇了出去,但瓊崖顛翁倒真的被他嚇了一大跳,不由滑腳錯開兩步,右臂一掄,一式“驚濤拍岸”掌風著勁劈而出。

一招發出,才覺得敵人本沒動,只不過手腕多纏了一條黑黝黝的東西而已,自己卻是又錯步,又出掌的,真有點貽笑大方,臉上不由一紅,心裡倒真的生起氣來,因此怒聲暍道:“鼠輩,你敢戲老夫。”半真半假地這麼一大發脾氣,越發使人錯覺到他沉不住氣。

鄔尋心裡更是大喜,但表面卻不出半點神,反而緩緩地將手腕抖了一抖,那條纏在他手腕上的東西,陡地伸展開來,頂端一點寒星,一閃一閃地,彷彿是一件活的東西。這時,他才慢條斯里地說道:“老頭少安毋躁,雖然我這條“金眼錢絲”急了一點,想找點東西吃吃,但它多少還算聽話,沒有我的吩咐,絕不敢亂來,在下就想用這一條東西,領教領教嶺南的絕學!”乖乖,大家誰也沒有想到他是用這麼一條毒物做兵歿,這種“金眼鐵絲”可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東西,這種蛇一出世,周圍十里路的長蟲,差不多都要被它吃光,其毒可知,鄔尋竟用它來當作兵刃,確實不愧號稱“萬毒蛇神”大家不由緊張萬分地望著臺上,看看那位嶺南掌門,究竟如何對付!”不知瓊崖顛翁是不是知道“金眼鐵絲”的厲害,抑或是給怒火燒昏了頭,只見他雙眼一瞪,恨恨地答了一聲“好”字,接著雙手一探,從下解開一條帶形的東西出來,同時風一抖“當”的發出一聲類似龍的響聲,變得畢直,大家一看,原來是一把形式較異的緬刀。刀身與普通緬刀,並沒有甚麼兩樣,只不過刀柄的護手,似乎特大了一點,像是一個圓球,剖開兩半,合在刀上一樣。

鄔尋一見,心裡不由暗笑忖道:“我這條“金眼鐵絲”雖然搪不住所有的寶刀寶劍,但這麼一把緬刀,還奈何不了它!想用這刀來斷我的“鐵兒”那還不是自尋死路!”但他臉上卻好整以暇,現出非常羨慕地樣子,嘖嘖稱道說:“喲!這把緬刀可真帥,我師侄一直沒有趁手的兵器,正好送給他做一件禮物…”瓊崖顛翁一聽,似乎火更大了,因為敵人說出這種話來,那不是認定他勢在必敗,甚至連防身的武器,也保不住,要被他奪下送給他的師侄做禮物嗎?

因此,只見他憤怒地暴暍一聲,單刀一引,直劃得空氣嘶嘶作響。驀地右手往上撤一轉,刀風業已朝著鄗尋的手腕找去!

鄔尋嘴裡雖然說著風涼話,心裡可不敢對瓊崖顛翁輕視,但見他微一錯腳,就讓開了對方的刀鋒,接著嘻嘻一笑,手裡那條“金眼鐵絲”倏地點出,蛇頭更順著主人的勢子,猛然一伸,逕朝著瓊崖顛翁的口咬去!

當然,瓊崖顛翁絕不是那樣膿包,一下就會被它咬倒的,只見他又用出他那上臺時的特異身法,在臺面上滴溜溜地一轉,人已飄向一邊,右手的緬刀,發出閃閃的銀光,正好向那條“金眼鐵絲”的部。

大家只聽得“當!當!”刀鋒砍到蛇身上面,竟然像砍到鐵器上面一樣,發出金屬相撞的聲音來,那條“金眼鐵絲”竟然沒有一點事,而且就著刀鋒砍來的勢子,霍地自動,轉頭逕向瓊崖顛翁拿刀的手臂上面噬去,那速度,真是快如閃電,直看得大家心裡一緊,嘴裡幾乎要喊出“糟糕”兩個字來。

好一個瓊崖顛翁,究竟不愧是嶺南一大宗師,但見他身形猛往後一倒,刀尖上挑一彈腳底一蹬,一個“倒穿朱簾”不但躲開了蛇頭啄臂的危險,同時還利用刀尖的彈力,把蛇頭彈得向鄔尋自己身上,倒捲回去!可是他也落到擂臺的邊上,只差一點,就得掉到懸崖下面去了!那驚險,可真叫人為他揑了一把冷汗!

但鄔尋自己,表面上看來雖然佔了上風,暗裡心中卻吃了一驚,原來在那刀蛇相觸的一剎那,他發現了對方的真力,竟比自一已要強得多,蛇雖然沒有被對方的緬刀砍斷,但那一股力量,卻震得他身形微晃,趕緊使出了全身的功力,方才穩住身勢,沒有向後退卻,本來,論理瓊崖顛翁在江湖上不過與他齊名,兩人以往雖然沒有合過手,對方的功力,也絕不會比自己強得太多,真有點使得他百思不得其解。當然,我想讀者一定明白這中間的道理。

因此,在瓊崖顯翁仰身倒竄的時候,也忘了緊跟追襲,時機稍縱即逝,等到他想到的時候,腳步才拉了起來,瓊崖顛翁已經在擂臺的邊緣,一個“鯉魚打”翻身站穩,緊接身形陀螺般地一轉,又用他那怪異的身法,飄了過來。

兩人經過這一度接觸,彼此全都心裡有數,瓊崖顛翁沒想到那“金眼鐵絲”會這樣的靈活,萬毒蛇神也沒有想到瓊崖顛翁有那麼強的內力。不過,鄘尋早先雖然吃了一驚,但已經確實瞭解對方的緬刀,奈何不了自己的“金眼鐵絲”大可不必顧忌對方的兵雙,對方內力雖強,絕不敢再砍自己的蛇鞭,自己的“金眼鐵絲”又還有一套噴毒的本領沒有出來,所以心中一點也不畏懼,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取勝。所以,當瓊崖顯翁一飄過來的時候,立即手握蛇尾,一式“穿雲拿月”蛇頭金睛閃閃。逕往對方的頭面撲了過去,還是讓他搶到了機先。

果然,瓊崖顯翁再也不敢用刀去那條“金眼鐵絲”的身子,又怕給蛇頭咬著,只好將緬刀舞成一團光影,先護住自己再說,這樣一來,功力雖強,卻被迫得,只能依靠嚴密的招式對敵,現在機先一失,更迫得完全採取守勢,霎時落於下風。

不過,他那一套刀法,配合他的怪異身形,還真嚴密得緊,萬毒蛇神郎尋,想要短時勝他,並不容易。

當然,萬毒蛇神鄔尋自己也知道這點,所以,並不急於取勝“金眼鐵絲”用鞭法使出,也是虛虛寶實,絕不使老,不讓敵人找到空隙,扳轉優勢,等摸清了對方招式以後再下毒手,他就不相信對方的刀法,沒有半點破綻。

因此,擂臺上面,只看一絲一絲的蛇影,忽東忽西,忽左忽右,緊緊地將瓊崖顛翁纏困在臺子的中央。

由於兩人都注重招式變化,緬刀蛇鞭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不一會,不但瓊崖顛翁身在裡圈,身形刀影,活動不開,給轉戍了一團銀光閃閃的大圓球,在臺面上滾來滾去,就是萬毒蛇神所舞動的“金眼鐵絲”也給轉得一條幻成兩條,兩條幻成四條,剎那間,變得滿臺都是蛇影,就像有幾十條“金眼鐵絲”同時朝著那個大銀球鑽去似的。

尤其是那一隻金光閃閃的獨眼,更是時隱時現,幻成幾十點金星,圍繞在那銀球的四周,閃耀飛舞,如果晚上從山下望見,不以為是天上的星星,伴著月亮掉了下來,那才怪呢?自然,兩個人的身體,更是快得看不出來,在普通一般人的眼裡,又有誰能看得出來這一幅奇麗壯觀的異景,是一場兇狠無比的決鬥呢?

可惜,在場的觀眾,全都是武林裡面一等一的高手,大家全都知道,只要決鬥的兩人,那一個稍為疏忽一點,就可能命喪當場,還有誰有這份閒情逸致,去欣賞它呢?尤其是武林各派的人土,這是第一仗,瓊崖顛翁就處在劣勢,大家的心情,更是緊張萬分,目光一瞬也不瞬盯緊在擂臺上面,差不多每個人都把拳頭揑得緊緊地,手心裡的汗水,淌出來了都不知道,因為,看樣子,瓊崖顛翁這一仗,可能是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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