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秦皇肆虐靈虛洞府藏密典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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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犬阿黑,從小主人往巖邊下爬的時候,就站在平巖的邊上,睜著兩隻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下面,金線靈蛇在石縫裡一閃動,就嗅出異味來了,蛇頭往外猛竄的時候,它正好從上往下猛撲,無巧不巧,一口正好咬住了那條金線靈蛇頭下兩寸的要害,口裡空藏著天下的絕毒,卻一點也沒有辦法奈何這一人一犬。

阿黑將金線靈蛇的要害咬著以後,身子卻撲空了,沒有踩著石松的枝幹,身體帶著金線靈蛇猛往外墜,把那一段十幾丈長的蛇身,完全拉出外,金線靈蛇的要害雖被阿黑咬住,但並沒有馬上就死,蛇尾離開石縫以後,馬上反捲過來,剛好將秦含柳的腹纏住,於是一犬一蛇一人,就完全失去了憑藉,一起往那萬丈深壑掉了下去,這一道萬丈深壑,實際是由無數斷崖構成的一處深谷,在那一塊平崖的下面,正好是一個陷潭,潭底左邊是一個深,與大涼山外的金沙江相通,潭匠的右邊則是一股很大的湧泉,因此造成這一座深潭的怪特形勢。阿黑首先落水,正好掉在右邊的泉眼之上,因此,只略為下沉,就被潭底那一股湧泉的力量,衝了上來,狗的本能就會游水,阿黑又是靈山異種,更瞳得趨避,因此沒有被捲進漩渦,從旁邊爬上那個巖旁的石,秦含柳經它這樣一動,雖然蛇身有十幾丈長,也被帶得稍微向左一偏,因此就掉到那個漩渦的旁邊,再加上下沉的勢力,自然被漩渦捲進,帶向水眼的中心,幸虧阿黑此時沒有鬆口,仍然將蛇頭緊緊地咬著,秦含柳被漩渦一轉,那段蛇身,立即被拉得繃成一條直線,阿黑立刻到嘴裡一緊,幾乎連帶一起被拖了下去,幸好那個巖,並不怎麼平整,斜坡也不太高,阿黑此時已經進入底,急忙用兩隻前腳抱緊一塊突出的石頭不放,方才把勢子穩住。

那條金線靈蛇,本來已經半死,經此一來,驟覺疼痛難忍,尾巴更本能地把秦含柳的腹卷緊。因此,秦含柳才能被阿黑拉出漩渦,等到他被阿黑拉上底的時候,這一條天下絕毒的奇蛇,也已經將最後的一點氣力耗盡,真正的死去。

就是阿黑,因為與那急漩的水力相抗,雖然它是靈山異種,也抗不住這麼大的水力,雖然勉強一步一步地抓緊地面的岩石,將秦含柳拖進巖以後,也已經疲力倦,快奄奄一息了,尤其兩隻前腳在岩石上抓爬,更是傷痕累累,鮮血直,等見到小主人的身體以後,放下心來,就了一口氣,倒斃過去。

當秦含柳將脫險過程,在腦海裡推想一遍以後,義犬阿黑也得到那顆朱菓的力量,從死亡的邊緣,醒轉過來,一個翻身,從地面站起,走近秦含柳的身旁,挨挨擦擦,似乎到非常高興,秦含柳被它一擦,方從沉思裡驚覺,不抱著阿黑的頭,很愛憐地對它說道:“阿黑,今天真把你累壞了!你真好!”阿黑似乎懂得主人的意思,也把尾巴搖來搖去,輕輕地汪汪叫了兩聲,像是回答主人說:“只要主人平安,阿黑再累,也算不得什麼!”秦含柳雖然把阿黑治好,但卻拿著那串朱菓,站在那座巖裡面發愁,因為他從口向外探視的結果,發現圍繞這個深潭的峭壁,足有幾百丈高,上面只出來幾丈方圓的一個小孔,而且坡度完全向前傾斜,巖壁上面,全是綠油油的青苔,寸草不生,真是任何生物,都無法在那上面立足,而且四壁除了自己這一面有一個巖以外,再無其他存身之處,本是一個絕地,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脫困。想到家中年老的義父義母,不心急如焚,不但回去無望,就是暫時想在這座巖住一下,除了手中剩下十幾顆朱菓之外,毫無其他充飢的東西,等把這幾顆菓子吃完以後,一人一犬豈不是隻有坐以待斃了嗎?

呆呆的站了一會以後,只好萬分懊喪地坐了下來,突然發現有一絲亮光,從靠近巖的內壁的頂層,透了過來,不大喜過望,馬上領著阿黑,朝那發光的地方走去。發現這座巖裡的壁頂,還有一個可容一人出入的小,那一絲亮光就是從那個小裡透過來的,因為現在自己所站的巖頂,佈滿了下垂的石鐘,將這一點亮光擋住了,所以早先沒有發現,秦含柳最後一處站著的地方,正好對正了那個小的地方,當站著的時候,口仍然被那些石鐘擋住無法看見,這一坐下,障礙全消,當然讓他看到,只不過那個小,距離地面還有兩三丈多高,究竟是不是一條通道還不曉得,同時現在這座巖裡面,障礙重重,自己可以利用壁上面縫隙,爬了上去,阿黑卻無法縱上,那怎麼辦呢?

想了半天,突然記起那條金線靈蛇,全身刀槍不入,那張蛇皮一定堅韌非凡,何不把它剝了下來,做成一條繩索,用一端將阿黑的身子縛住,然後自己抓著另一頭,再爬到小上面去,不就可以把它吊上去了嗎?可是——到原來的地方一看,蛇皮倒是非常堅韌,可是太堅韌了無法斷蛇頭,又怎麼能將蛇皮剝開呢?不免又楞在那裡,作聲不得。

秦含柳手裡抓著那條金線靈蛇的屍體,正在那裡楞楞地到無法可想的時候,突然聽到潭水一響,從漩渦裡竄出一條几尺長的大魚來,因為被水帶得旋轉的緣故,一脫離水面,餘力猶存,不過沒有那個漩渦的限制,不再轉圈,卻朝著秦含柳存身的這個巖直飛過來,就好像我們平常用繩子捆起一塊石頭,耍星似地舞動得很急的時候,驀然鬆手,那石塊就朝外一直飛出的情形一樣。秦含柳知道這個深潭一定與外面相通,經常有魚竄了進來,魚類好逆水而遊,落到漩渦,自然要與那股水力相抗,因此才竄離了水面,想到這裡,對於今後食物,倒似乎有點指望,心中的愁悶也就解除了一半,雖然還一時想不出剝蛇皮的辦法,也就懶得再想,順手把蛇身一扔,準備把這條跳上巖的大魚,捉到手裡再講。

沒有想到這一扔卻扔出了奇蹟,蛇身似乎碰到一塊小小的黑石頭上面,只聽得一陣軋軋的聲音響了過後,靠近那塊黑石的巖壁,竟然出一道小門出來,走了過去一看,原來那巖壁上面,用人工挖了一個四方形的石窟,內面放了一些釣具和刀剪之類的東西,不知那些刀剪是寶物還是因為窟門緊閉,沒有受到氣侵蝕的關係。那些刀剪和釣具,竟然還是寒光閃閃的像新的一樣,可是從封閉這個石窟的石門來看,由於外層的青苔,長得與其他的巖面,連成一片,至少也有幾十年久,沒有人動過它們了。秦含柳真想不透這種與世隔絕的地底巖裡面,竟然會有機關的裝置,而機關裡面,卻只裝著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

不過此時,他卻沒有那一份悠閒的心思,去想那些問題,看到那些東西,正是自己急需的工具,也就毫不考慮的將它取了出來,檢點一下,一共有一把匕首似的小刀,一把利剪,幾塊火石,一折成幾折的緻釣杆,質地非銅非鐵,拿在手裡,卻沉甸甸的,鉤絲是用冰蠶絲絞成,秦含柳拿起那把小刀,無意中與身邊的一塊石塊相碰,那塊石頭竟像豆腐一般,應手而掉的削了一塊下來,心裡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寶物,心裡真是喜出望外。

也顧不得再去抓那條大魚,其實也用不著他去抓,那條大魚,早在他發現石窟,搬取裡面東西的時候,給阿黑把它撲住咬死,銜在口裡,走過來了。

秦含柳此時急於要將蛇皮剝掉,好帶著阿黑,爬上那個小,找尋出路,因此,當阿黑把大魚銜到自己面前來的時候,只把手拍了拍,示意要它蹲下自己去吃它的獵物。自己卻把那條死蛇抓到手裡,用那把匕首,齊著蛇頭的要害部,切了下去,果然是把寶刀,那樣堅韌的蛇皮,一點也不費事的就切斷下來,等到他把蛇皮剝好,將蛇頭和那些殘,丟到深潭裡面去的時候,阿黑已經把那條大魚吃掉了一半,剩下一截完整的尾巴,好似留給主人充飢。

秦含柳因為蛇皮剝下,出有望,也就不急在一時,同時,人自早晨出來以後,只吃了一個朱菓,肚子早巳餓得發慌,就從地面,撿起那半條剩魚,從口的斜坡,走到水邊,將它洗得乾乾淨淨,再用小刀將阿黑吃殘的地方削掉,然後切成一片片,雖然沒有火把它燒,但因為肚子餓得太厲害,反而比平常吃的山珍海味,還要到好吃。

一人一犬把肚子吃飽了以後,秦含柳就按照自己早先的打算,從巖的後壁,往那個小上面爬去,因為手裡有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小刀,可以隨便在石壁上面借力,所以毫不費力的就爬了上去,再把阿黑提到上面,才轉過身來打量那個小的情況。

一看之下,越發使得秦含柳到驚奇不止,原來這一個小,並不是甚麼天然的巖,卻是人工鑿成的一條甬道,甬道的頂端,每隔十幾丈遠,就嵌了一顆夜明珠,照耀這條甬道,宛如白晝,不過地面上蒙了幾寸厚的灰塵,拐角的地方,到處張滿了蜘蛛網,估量之下,起碼有好幾百年沒有甚麼從這裡經過了。

秦含柳此時已經將那釣杆接了起來,將它舉起,把面前的蛛網,挑得乾乾淨淨,然後才慢慢的順著甬道,往前面走去,彎彎曲曲地走了幾丈左右,地勢急然轉高,甬道的地面,也經人鑿成一級級的階梯,這樣上升了大概有兩三百級的樣子,眼前突然開闊起來,但見綠草如菌,遍地都是一些從來沒有見過的奇花異草,就和一塊佔地約有一畝的花園一樣,秦含柳認為已經出困,不覺雀躍三丈,可是抬頭一看,不又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一團高興,又復化為烏有。

原來這一片看來像為花園的平地,也不過是一座大巖的底層而已,不過這座巖頂,有很多寬約一兩丈的巖縫,陽光卻可以從上面照下來,因此地面的那些植物才能生長得起來,那些巖縫看似平淡無奇,東一條西一條的雜亂無章,如果是內行人留心一看,卻是按著五行生剋安排而成,陽光從東西照以後,影竟然可以輪照遍全部地面。不過秦含柳此時還不懂得這些道理,心裡只惦念著怎麼才能出去,本沒有留心去觀察,結果後來疏忽了過去,在暗探陰風教的總壇的時候,被那裡面的佈置,失了方向,誤闖仙魔,與銀燕種下了一段情孽,那是後話不提。

且說秦含柳發現出了甬道,並沒有脫困,就留心觀察起來,發現甬道前面,是一條碎石鋪的小路,循著這條小路走去,對面出現一片光滑如鏡的壁,石質光潤如玉,黑白相間濃淡互見,彷彿是一幅巨大的潑墨山水畫,端的美麗已極,奏含柳知道那是大理石的岩層所構成,只是奇怪,在整片壁之間,正中央的那片石質,竟然是一團純白的圓形,就像另外嵌進去一樣地,但走近一看,卻又找不到一點縫隙,壁上端並且刻著四個斗大的篆子,筆力蒼勁無比,仔細加以辨認,原來那是“靈虛府”四字,秦含柳猜想那團純白的圓形,一定是這座府的門戶,只苦於不知道怎麼開啟,同時,天已經逐漸暗了下來,不一會,這座內花圃,變成一片漆黑,如果不是對面甬道的口子裡,透出來一絲微弱的珠光,真要伸手不見五指了。秦含柳一清早就離了家,連遭兇險,業已到疲倦不堪,因此,遂摟著義犬阿黑,傍在那面壁的腳下,睡了下去,一會的功夫,就沉沉的進入了睡鄉。

睡夢之中,似乎糊糊地到那塊石壁上的圓門,豁然大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仙風道骨,白髯過,身著白古裝的老頭出來,但見他很慈祥地走近自己的身邊,一把將自己拉起,然後微笑的說道:“徒兒,歷劫多生,尚識得我否。”自己對他注視了一陣,彷佛見過,可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老頭兒見了他如此,不嘆了口氣說:“痴兒,痴兒,左三右四,速返師門,見汝本來面目!”說完,一掌拍向秦含柳的際,到一陣痛楚,恍然驚醒,睜眼一看,天已經大明,那裡有什麼老人,可是際痛楚猶存,趕快爬起身來一看,原來是一壁突出白石,梗在自己的下所致,俯下身去,仔細一看那塊白石,原來是一塊上好的和闐美玉,用手一拿,卻又像生了似的,拔不出來,驀然想起潭邊那座巖的機紐,和夢中老頭的話。心裡想道:莫不是這塊美玉,就是開啟那座門的樞紐嗎?不自覺地將那塊白玉扯了一下,發現可以扯動,心中馬上默唸左三右四,手也就跟著向左邊扯了三圈,再又往右邊回扯,剛好到達第四圈的時候,立即聽壁裡面,一陣軋軋的齒輪響聲,當中那團純白的圓形石塊,慢慢地往壁內縮了進去,現出一道圓形大門出來。

秦含柳見自己無意之中,竟然開啟了門,心中不大喜,三蹦兩跳地就跑了過去,走進圓門一看,赫!裡面竟然像瑤池仙府一般,佈置得清幽絕俗,金碧輝煌,石質如翠玉一般,通體透明,壁上嵌著無數明珠,照耀得五彩繽紛,光華耀眼,鐘形頂,中央刻著一幅太極圖,四周雕龍刻鳳,翩翩生,卻又看不出絲毫斧鑿痕跡,宛似一座整體的翠玉山石,經巧工名匠塑鑿而成一樣。

府裡面,被間隔為五間頗為寬敞的石室,地面用淡藍和純白兩種顏的磨光石塊,鋪成一些玄妙的圖案,當中的石室中央,靠近牆壁的地方,擱著一張石榻,上面擺著一張玉龍鬚編成的蒲團,蒲圍上面,一個白髯過的老頭端端正正地,盤膝坐在上面,可不就是自己夢中所見的那個老人嗎?但見他膚潔白如玉,沒有一絲血,雙目垂簾,如老僧入定一樣,在石榻上面,一動也不動,好像是一座莊嚴無比的玉石雕像,木不像一個活人,石榻前面蒲地上,另外擺著一張玉龍鬚的拜墊,秦含柳不敢放肆,恭恭敬敬地走了過去,跪在那塊拜墊上面,朝那石榻上面的老人,拜了下去。

剛把頭碰在拜墊前面的一塊藍圓石上,忽然聽到頂上面,發出一個老人的聲音說道:“來人能入此,即算有緣,可往右邊第一間石室裡面,將壁上刻的那個最大的太極圖,向右邊旋轉兩週,再往裡一按,打開壁上的隱廚,取出老人遺留的靈虛記事,自會明白這裡的一切。”聲音來自頭頂,可把秦含柳嚇了一大跳,起來留心一看,榻上的老人仍然如最初一樣,本沒有張過嘴,那麼頂的聲音又是誰發出來的呢?饒是秦含柳聰明萬分,也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下過,那聲音既然如此吩咐,秦含柳自然不敢違背,當即依言,往右邊第一間房子裡面走了進去。

仔細一看,那間石室,完全是書房的佈置,兩面牆壁,排滿了檀香木的書架,架上擺滿絹質的書籍,由於石裡面纖塵不起,那架子上的書籍,都像剛擺上去的一樣,除了有一部翻舊了的痕跡以外,沒有一點塵封的現象,在對正房門的那一面牆壁,卻空無一物,牆壁嵌裝了大大小小不等的太極圖形,作天樞七斗的星辰排列,那個最大的太極圖,就嵌在斗柄的位置。另一面牆前,擺一張青玉書案,兩旁各自放置了一張白石圓凳。書案上方的中央,從頂懸下一顆明珠,光華四,照耀得滿室生輝,如同白晝一樣,此外就再沒有其他雜物了。

秦含柳把房間裡面的環境,打量清楚以後,就按著剛才那陣聲音的指示,走近房門對面的那面牆壁,將中央那個大的太極圖,撥了兩圈,然後徐徐用手一按,果然聽到機簧一響,從青玉書案旁邊的那面牆上,現出一道小門,從裡面自動推出四方端正的玉盒,輕輕地落在青玉案上。

秦含柳退到青玉案的前面,在白石圓橙上坐好,然後誠惶誠恐地把玉盒打開,只見裡面放著一本黃絹釘成的厚書,皮面用金漆寫著靈虛記事的篆字,筆力蒼勁,與府門外所刻的四個篆字,顯然是出於一人的手筆,將書皮打開一看,裡面全是用硃砂寫成的蝌蚪文字,據字體的研究,完全是秦以前所通用的大篆,秦含柳廣讀經史,對於文字源的研究,也下過一番苦功。因此讀來並不費力。

當他一口氣從頭至尾,讀完了這本記事以後,不令他搖頭吐舌,稀奇不已,對於現在遺傳下來的那點稀少的典籍,到惋惜不止,想不到古人的文化,竟然達到那樣的巔峰,對於腐儒僅僅執著經書治國,不重民生,並且唱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那種膚淺的見解,更從內心到厭惡。

原來這座府的主人,名叫靈虛客是秋戰國時候,鬼谷子的衣缽傳人,鬼谷子在當時名重一時,大家只曉得他是一個大軍事家,傳授了孫臏寵涓兩人的兵法,據說當時這兩個一起去拜師的時候,鬼谷子曾經出了一個難題‮試考‬他們,要他們把自己請出屋門,然後才肯傳藝。

龐涓人很聰明,但心術較壞,想了一想,馬上說道:“我放一把火把屋子燒了。還怕你不跑出來嗎?”鬼谷子聽了一想,然後說道:“這個方法雖然霸道一點,倒也不失為一個方法,好,就算你及格了吧!”然後轉過頭來對孫臏說道:“該看你的囉!”孫臏卻很謙虛的表示說:“師父,放火焚燒房子,弟子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同時要弟子將師父請出房子,這個題目實在太難了一點,如果師父坐到外面來,由弟子將師父請回房子裡面去,也許還有一點辦法可想!”鬼谷子見他如此一言,馬上搬了椅子,坐到屋外,然後對孫臏說道:“好,我就坐到屋子的外面來,倒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辦法能把我請同房去。”孫臏馬上跪到地上磕頭說道:“師父,你就不要再難為弟子了吧!弟子好不容易已經將師父請了出來,實在沒有辦法能將你老人家請進去了!”鬼谷子聽完以後,馬上體會出來已經上當,一陣哈哈大笑的說道:“好,好,自古兵不厭詐,你倒真是一個上好的將才,老夫就傳授你們一些兵法,以應上天的劫數吧!”鬼谷子雖然口裡對於兩個人都加讚許,但並未將他們認為是自己衣缽傳人,因為鬼谷子雖然以軍事名於當世,實則為當世第一奇人,軍事兵法,只不過是他所學的半爪片鱗而已。

其他諸如物理、化學、氣候、天文、數理、醫藥…心理等等各種科學,莫不具有高深的研究,尤其是一身出奇的技擊功夫,可執當時天下牛耳,毫無愧,但由於其修心養的功夫,已經物我兩忘,空無往的最高境界,在人前毫無炫,因此,後世僅因孫臏龐涓的事蹟,知道他是一個有名的兵法大師,其他部份,反而湮滅無聞。他的那一身出倫拔萃的奇絕武功,實際也就是融化各種科學原理,運用在神上的一種修練,近世自然科學雖然發達,對於瑜珈術中各種奇蹟,認為不可理解,實為味於神科學的原理所致,而我國卻又因為上古文化,淪於秦火,各種科學研究,驀然中斷,遂又使得這一門神科學,轉向哲學的方向,僅能使人獲得心修養的益處,對於身體方面的鍛練,遂無所進展,僅僅依靠印度傳過的一點氣功配合國人的神研究,而變成不為人所重視的東西了,現在東西文化已經神科學的研究,雖未引起重視,但相信不久的將來,這一部門一定會有長足的進展,前古失傳的神奇的武功,也可以再行昌明於後世。

且說鬼谷子對於孫臏,龐涓兩人,雖然到他們都有過人的資秉,但一個於兇殘,一個於詭詐,自己這一身絕學,如果傾囊相授,說不定就會給天下生民帶來無限的災害,但從氣數上推算,這兩個人又都是應劫而生,即使自己不收他們,如果給派人物看中,反而更要壞事,好在他們只是仰慕自己的兵法而來,也就僅僅對這一方面,加以傅授,同時企圖用潛移默化的功夫,變化兩人的氣質,以便將來找不到傳人的時候,觀察兩人入世以後的作為,再決選擇一個召回師門,加以深造。但事實上,江山易改,本難移,寵涓只學到一半,就心高氣傲,認為已經盡得師傅,因為熱中名利,遂提前不告而別,下山去了,後來孫臏學成歸來,投靠於他,反被削去雙足,如果不是齊國大使,將其偷運出境,現代的孫子兵法,也就不會傳於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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