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這才二寶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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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城城門樓下一輛輛從各鄰縣、各個鄉鎮趕來販鹽的眾多馬車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十分繁忙。

安平城樹立在官道路口的牌樓下沿路擺開了一長溜小攤,有擺攤賣貨的行腳商人、有販賣山珍野味的獵戶,有賣青菜、五穀雜糧的農夫,有販賣乾柴的樵夫,還有挑著貨擔走街竄巷的貨郎。

這一幕幕勾起了壽兒小時候的回憶,一切都是那麼悉,唯一不同的是:如今在官道對面的荒山上多了一大片上百棟的簡陋茅草棚,看來這片安平城對面的荒山也被從戍北郡逃難來的難民們佔滿了。

安平城路口的牌樓對面隔著寬闊的官道更是有一大排十多間路邊茅草棚蓋得比山坡上的考究許多,一個個簡易門前掛著個紅燈籠,有的大白天竟然還亮著,上面寫著:“接客中”沒有點亮燈籠的門口則站著一位位濃妝豔抹的妖豔嫵媚女子,有的含羞帶怯、有的眉眼含,有的搔首姿、有的笑語盈盈地主動用戍北郡口音嬌聲向過路的男人召喚著:“這位大哥要不要來奴家茅舍裡坐坐?保管您銷魂…”壽兒哪裡見過這個陣仗?他忙扭頭問孟天傑:“孟道友,官道邊那排草棚是作甚的?怎麼站著那麼多戍北郡貌美女子?”孟天傑用怪怪的眼神兒看著他,壞笑道:“柳道友,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坊市裡你們羚壽齋斜對面的‘喜來客棧’裡就有類似的賣身女散修啊。離你們那麼近你不會不知道吧?”

“賣身?你是說她們是女?”壽兒驚訝地問,說實在的他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見這種女。

“嗯,不管修仙界還是俗世間攬客的女手段都相差不多。只是修仙界的女散修攬客是為了得到靈石修煉,而這俗世間的女子就不知為何了。難道是為了對咱們來說一文不值的破銀爛銅?”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可是第一次見這種女。算了,咱們就別管她們了,還是進城去打聽打聽山匪的消息吧。”壽兒說著就扭身往安平城門方向走去。

“等等!柳道友,你有所不知,你可別小看這些女,她們往往跟三教九道,知道的消息不一定比安平城當地人少。”孟天傑卻止住腳步扭頭看向了路邊站著的那幾位妖豔女子。

“什麼?孟道友,你…你不會是打算去找女打聽山匪消息吧?這恐怕不太靠譜吧?”壽兒扭頭錯愕不已地看向孟天傑。

“你沒發現她們都是戍北郡女子嗎?跟那些從戍北郡逃來的逃兵都是同鄉,定然知道些他們的消息。說不得她們之間還有什麼消息聯繫…我可是聽說過許多女與劫匪勾結搶劫嫖客的事情…”孟天傑眯起僅出的右眼來,眼神裡一閃而逝智慧的光芒。壽兒撇撇嘴不以為然道:“既然你知道人家同鄉之間可能會有勾結,人家怎麼還會告訴你山匪的消息呢?就算告訴你也可能是騙你的。”孟天傑卻昂起頭來不無得意道:“嘿嘿,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在我下的任何女人都會被我調教得連她丈夫都不認,更別說同鄉了。”聽孟天傑如此說壽兒驚得合不攏嘴:“你…孟道友,你不會是打算去嫖吧?

你不是看不起凡人女子嗎?更何況還是這種千人騎萬人跨的娼

”孟天傑老臉一紅,卻梗了梗脖子昂首正義凜然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幫你打探山匪消息嗎?不入虎,焉得虎子?”

“這…這不太好吧?這麼做多不好意思啊?”壽兒為難道。

“這什麼這?你身上有沒有俗世間的銀錢?”

“倒是有。”

“那就好,走,咱們作伴過去詢詢價,問問包夜多少銀錢?”

“什麼?還包夜?”

“不瞞你說,我被囚了這麼久已經好幾個月沒嘗過女人滋味兒了,憋了這麼久這一炮下去不干她個昏天黑地過不去這個勁兒…再說了,這狡猾的戍北郡娼女沒有一整夜本調教不老實…”孟天傑沒羞沒躁地說。

壽兒撇撇嘴,對他這修本質頗不以為意。壽兒的表情怎麼可能逃得過孟天傑的眼睛?他立刻不滿道:“怎麼?

你不會是心疼你的銀錢吧?

咳咳,柳道友,辦大事可不能計較這些雞蒜皮的小事啊。”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心疼銀兩。”

“那就好,走,咱們這就過去…”孟天傑一把拽住壽兒胳膊,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那一排妖豔女子站立的茅舍走去…

孟天傑拽著壽兒胳膊向路邊那排妖豔女子站立的茅舍走去…“喂喂,孟道友快鬆手,你拽著我作甚?我又不去找女,你要去便去。”壽兒掙脫開孟天傑的大手道。

“你不去誰付錢啊?我身上可是一文錢都沒有。”孟天傑理直氣壯道。

“你…好好好,我這就給你十兩銀子,你自己去吧,我可不跟著你一起去丟人。”壽兒憤憤地從儲物袋掏出一錠十兩紋銀進孟天傑手裡。(這銀子是每年秋後壽兒爹爹柳天佑去看他時硬給他的,以備不時之需。

儘管每次壽兒都說他花不到銀子,可他爹還是堅持每年都給他些銀子。

“丟什麼人?我此去以身飼虎還不是為了幫你打探山匪的消息嗎?”孟天傑接過銀子詭辯道。

“好好好,那你趕緊去吧。”壽兒知道這修找娼去打探山匪消息是假,發洩憋了很久的獸慾是真,反正他也沒指望這修全心全意幫自己,壽兒已經想好了:大不了自己去安平城打聽打聽有關山匪的消息。

“柳道友,那你去哪裡?到時候怎麼找你?”

“我都一天沒吃飯了有些餓了,我打算先去路對面小吃攤上吃點兒東西。順便也打聽打聽山匪的消息。”

“哎呀,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肚中飢腸轆轆的,要不我先陪你吃完飯再去幫你打探山匪消息吧。”

“嗯。”人是壽兒請來幫忙的,總得管吃管住,他無話可說,只好扭頭領著孟天傑向著安平城門樓下路兩旁擺滿的小吃攤位走去。

“對了,一會兒在人前就不要道友道友的相稱呼了,可不要讓人知道咱們是修仙之人。”壽兒提醒孟天傑道。

“也好,那咱們就兄弟相稱吧,我年長你幾歲,我是兄,你是弟。”孟天傑大咧咧道。壽兒不置可否,算是應了。…“餡包子嘞!香噴噴的餡包子,皮薄餡大,一文錢一個嘞!”見壽兒兩人走來一位四十多歲的賣包子的肥胖攤主率先吆喝起來。

“大餅嘞!又香又脆的大餅,一文錢一大張。”街對面一家賣大餅的也不甘示弱地叫賣起來。

“雞絲麵嘞!這兩位客官要不要嚐嚐我家的雞絲麵啊?麵條勁道有嚼勁,滷噴香…”賣面的也不甘寂寞。…壽兒跟孟天傑一走進這條路,兩邊的小吃攤主就開始高聲叫賣起來。但引起壽兒注意的倒不是他們的叫賣聲而是每個攤位前都遊蕩著的幾位衣衫襤褸,頭髮凌亂的十歲左右的半大孩子,一張張稚氣的小臉上盡是飢餓、彷徨茫然、畏懼。那個賣包子攤位前更是有一個才七八歲左右的大眼睛小姑娘手牽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四五歲的小男孩,眼巴巴地盯著攤位桌子上冒著熱騰騰蒸汽的雪白香包子,一個勁兒地咽口水。

“姐,我好餓啊,好想吃包子。”那四五歲的小男孩終於還是忍不住拽著小女孩的手抬頭央求道,他一開口就是戍北郡口音。

那小姑娘伸出小手撫摸著弟弟茅草一樣的頭髮,垂眸看著他菜的飢餓小臉,再看看桌上籠屜裡熱氣騰騰的大包子,小舌頭乾裂的嘴,扁扁小嘴,又咽下一口口水,這才道:“二寶乖,等孃親晚上掙了錢我就領你來買個包子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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