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今西門摧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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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遺憾的是,作為南明政權的頭號軍事長官,輔國重臣,面對如此不消費一兵一卒便可收復大片失地的局面,竟然十分“冷靜。”毫不動心。

駐守江淮與山東接壤的史可法既不出兵,也沒有派部下去山東、河南等地屯守並建立統治機構,更不要說到靠近北京的河北去了。

當然客觀上江北四鎮真正聽史可法號令的不過高傑一部,其餘三部飛揚跋扈是事實,但是史可法完全可以派出少量部隊在一些富裕、關鍵地區屯守,並藉此建立一支完全聽命於朝廷甚至是史可法自己的部隊。可惜史可法依然是“冷靜。”的不派一兵一卒。

(左右有言使公懼,拔營退走揚州去。兩河義士雄心灰,號泣攀轅公不駐。—閻爾梅)張怡曾經記述“過德州界,一路鄉勇團結,以滅賊扶明為幟,所在皆然。至濟南,回兵數千自相糾合,隊伍整肅,器械好。浚河置榷,凡舟必盤詰乃得過。即以所浚之土堆集兩岸,僅容步,不可騎。

而沿河民家向墐戶,留一竇以通出入,防守頗嚴。引領南師,如望時雨。既聞弘光登極,史公督師,無不踴躍思郊。每遇南來客旅,輒訊督師閣部所至。”而劉澤清也曾經派部下帶領千餘人到河北去接劉之家眷。

千餘人的部隊從淮安北上臨清穿越山東全境直到河北地界,並帶著大隊家眷財貨返回,途中居然還行有餘力和擁護明室的地方武裝打上一架。

由此可見當時滿清任命的山東巡撫方大猷在啟本上所說的“手無一兵。”的情況基本屬實,淪陷諸省守備之空虛。

而史可法面對這麼好的局面居然在上奏中說:“各鎮兵久駐江北,皆待餉不進。聽胡騎南來索錢糧戶口冊報,後遂為胡土,我爭之非易。虛延歲月,貽誤封疆,罪在於臣。適得北信,九陵仍設提督內臣,起罪輔馮銓,選用北人殆盡。或不忘本朝,意圖南下,逃匿無從,是河北土地、人才俱失矣。

乞速詔求賢,偏諭北畿、河北、山東在籍各官及科甲貢監,但懷忠報國,及早明明清楚滿清不過是“胡騎南來索錢糧戶口冊報。”而已,卻畏兵怕戰,把淪陷諸省都視作“胡土。”了!河南河北山東大片土地沒有滿清一兵一卒卻有無數鄉勇百姓熱盼王師,卻依然是“爭之非易。”既然“爭之非易。”那就爭都不要爭了。

只需要“速詔求賢,偏諭北畿、河北、山東在籍各官及科甲貢監,但懷忠報國,及早南來,破格用之。”把有用的人叫過來就行了,史可法在危亡之際居然抱的是如此得過且過的苟且心態,怎不讓人為之一嘆。

“但虜既能殺賊,即是為我復仇。予以義名,因其順勢,先國仇之大,而特宥前辜。借兵力之強,而盡殲醜類,亦今不得不然之著數也。前見臣同官馬士英已籌及此。”

“萬一虜至河上。然後遣行,是虜有助我之心,而我反拒之,虜有圖我之志,而我反之。伏乞敕下兵部,會集廷臣,既定應遣文武之人,或徑達虜主,或先通九酋(多爾袞)應用敕書,速行撰擬,應用銀幣,速行置辦。

並隨行官役若干名數,應給若干廩費,一併料理完備。定於月內起行,庶款虜不為無名,滅寇在此一舉矣。”這篇漢氣濃重的奏章居然出自史可法之手,明知到“虜有圖我之志。”卻依然妄想聯合滿清剿滅李自成,實在不知道史可法到底是民族英雄還是民族叛徒了,在史可法字裡行間,亡國是大於亡天下的,而更可笑的是史可法認為滿清南下只要出錢就可以讓滿清退兵,讓滿清讓出被佔土地。這種弱智的見識可以與“為何不吃饃。”的晉惠帝相輝映,永垂不朽了。

對比給事中陳子龍等人提出的“祖宗之地誠尺寸不可與人,然從來開疆闢土,必當以兵力取之,未聞求而可得者也。”真不知道是陳子龍該慚愧呢還是史可法該慚愧!史可法實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主和派。

其實主和派並不就一定是漢,明智的政治家應該知道什麼時候主戰什麼時候主和,可是讓人費解的是史可法所選擇的時間,甲申四月到十月半年時間裡,滿清一直在西線和李闖戰無力南下,可是史可法就是愛好和平,堅持不肯收復山東、河南。

滿清剿滅李自成後自然要南下滅南明,就在這麼危機的時刻,史可法依然不停的犯著錯誤,江北四鎮中唯一聽命於史可法的高傑部在清兵南下時高傑被叛徒許定國刺殺,在高營人心惶惶時史可法本應該主動撫卹,安撫高營將士。

可是當高傑邢氏擔心兒子元爵幼小,不能壓眾,又知道史可法無子,提出讓兒子拜史可法為義父時史可法居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大概是覺得高傑寇出身,其子不配當自己這個書香世家的義子。

結果造成高營人心浮動,名將李成棟、李本深、邢氏母子先後降清,反而成為攻打南明的主力,而在高傑被刺,許定國逃亡河北之時,史可法既沒有“渡河復山東。”也沒有“西征復河北。”連“稍留徐州為河北望。”也拒絕了,只是瀟灑的留下人心浮動的高營將士,自己“一意以退保揚州為上策。”回揚州去了,這樣做最高領導怎麼能讓部下歸心?既然史可法可以拋棄高營,當然高營將士拋棄史可法、拋棄南明也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

多鐸三月初七出的虎牢關,三月二十五進佔歸德府。清兵之所以能長驅河南,如入無人之境。

全拜史可法所賜,而在在左良玉部東下、清軍南侵的緊急情況下,史可法驚惶失措,中漫無主見。

應廷吉記載,當時一部分南明軍隊駐於高郵,史可法一天之內三次發出令箭,上午令邳宿屯田道應廷吉“督一應軍器錢糧至浦口會剿。”左良玉部叛軍。中午令“諸軍不必赴泗,速回揚州聽調。”下午又令“盱眙告急,邳宿道可督諸軍至天長接應。”應廷吉對諸將說:“閣部方寸亂矣,豈有千里之程,如許之餉,而一三調者乎!”史可法本人在四月十一趕赴天長,檄調諸軍援盱眙,忽然得到報告盱眙守軍已經投降清朝,他對部隊幾乎完全失去控制“一一夜冒雨拖泥,奔至揚州。”十七,清軍進至距離揚州二十里處下營,次兵臨城下。史可法“檄各鎮援兵,無一至者。”實際上史可法節制的劉良佐和原高傑兩藩的將領就在這幾天裡不戰而降。

四月十九高傑部提督李本深率領總兵楊承祖等向清豫親王多鐸投降,廣昌伯劉良佐也率部投降。二十一總兵張天祿、張天福帶領部下兵馬投降,隨即奉多鐸之命於二十四參加攻取揚州。

揚州城裡只有總兵劉肇基部和何剛為首的忠貫營,兵力相當薄弱,由於城牆高峻,清軍的攻城大炮還沒有運到,多鐸派人招降史可法、淮揚總督衛胤文,遭到嚴詞拒絕。

二十一,甘肅鎮總兵李棲鳳和監軍道高歧鳳帶領部下兵馬四千入城,兩人的意思卻是劫持史可法,以揚州城投降清朝。史可法毅然說道:“此吾死所也,公等何為,如富貴,請各自便。”李棲鳳、高歧鳳見無機可乘,於二十二率領所部並勾結城內四川將領胡尚友、韓尚良一道出門降清。

史可法以倘若阻止他們出城投降恐生內變為理由,聽之任之,不加止。當清軍初抵城下時,總兵劉肇基建議乘敵大眾未到,立腳未穩,出城一戰。史可法卻說:“銳氣不可輕試,且養全鋒以待其斃。”在城守方面“舊城西門地形卑下,城外高俯瞰城下,勢若建瓴,且為興化李宦祖塋,由外達內,絕無阻隔,枝幹回互,勢少得出。諸將屢以為言。公以李氏陰木,不忍伐也。且言,諸將以此地為險,吾自守之。”二十四夜間,清軍用紅衣大炮轟塌城牆“城上鼎沸,勢遂不支。”二十五,揚州陷落,劉肇基戰死,揚州知府任民育、何剛等壯烈犧牲,史可法被俘後遇難。

史可法在揚州守城時也迂腐的可笑,忽然很同情史可法手下的武將們,跟著這樣一位督師,實在是讓人鬱悶。在守城關鍵時刻連城內官宦樹木都捨不得砍伐。才具只有如此,還能做什麼事情?

(談遷路過揚州,在史可法衣冠冡下寫道:“江都地多陵,故名廣陵,城堅濠廣,四野曼延,正利步騎,雄聞晉唐,今西門摧頹,豈史氏尚不逮李庭芝耶?”而史可法最終的結局是其一生最高峰,可以說史可法以最後的輝煌掩蓋了自己以前的諸多錯誤。史可法其為明盡忠,寧死不屈是值得肯定的,居官廉潔勤慎也是值得讚揚的。

但是除開這兩點我實在不知道史可法有什麼地方值得讚揚?公正來說其人才具平常,對清多苟且偏安之政,為人迂腐不知變通,既無長才亦無急才。實在為一庸臣耳。此文引用了很多顧城大家的《南明史》其中夾雜著我自己的一些看法。

通南明史的達人看見請原諒我的班門斧,對南明歷史不悉又想了解南明歷史的朋友,你可以把我的文章當作幫助你閱讀〈南明史〉的輔助資料。南來,破格用之。”***揚州城下清軍軍營的大帳之中,一個身材高大一身金甲的年青滿人將軍正低著頭看著眼前案上的“揚州城防圖。”圖上揚州明軍佈防哪處多哪處少,哪處火炮多哪處弓矢多,哪處安置了地雷已經盡收眼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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