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満清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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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拋開史可法死守揚州,以至為明為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漢族王朝盡忠的華麗外衣,史可法留給我的印象卻只能是四個字:平庸、無能。明思宗莊烈皇帝平生看人走眼無數。
但是我不得不說在史可法問題上,莊烈皇帝卻並沒有走眼。史可法這個人如要他不惜血濺朝堂,保護崇禎年幼太子繼位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是一個社稷之臣。
但是要他臨機決斷,掃平宇內,做一箇中興之臣就超出了其能力範圍了,所以莊烈皇帝在明朝風雨飄搖,大明如薄西山之時挑選南京留守諸臣時把史可法排名第一是有道理的,如果太子真的能順利南下,史可法就是太子順利繼位的最有力的保證。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句話並沒有因為皇帝而給面子,最終,莊烈皇帝和他的兒子們被李自成一鍋燴了。
而史可法也陡然被賦予了超過自身能力的責任。其結果不過是再次印證了無人能負擔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責任,這一不知道是東方還是西方或者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諺語。
在莊烈皇帝以及其直屬繼承人無法南渡的情況下,作為南京留守群臣第一要務就是馬上重新選定新的明王朝的君主,而史可法作為第一重臣在這裡就變得舉足輕重了。
而事實上在這個問題上史可法與後來被認定位南明第一臣的馬士英在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都存在了嚴重的私心。可以說是馬士英與史可法共同種下了南明短命的第一顆種子。
據顧城大家的《南明史》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出當時有資格繼承大位的明王朝宗室的名錄:“以血統親近而言,崇禎帝的祖父神宗朱翊鈞的子、孫還有福王朱由崧、惠王朱常潤、桂王朱常瀛(瑞王朱常浩原封漢中,李自成軍入陝他逃至四川重慶,甲申六月被大西軍處死)。
神宗兄弟的兒子則有潞王朱常淓。按照封建倫序觀念,自然應該首先考慮福王、桂王、惠王。
而在福、桂、惠三王中朱由崧又處於優先地位,這是因為:第一,三親藩中福藩(即老福王朱常洵)居長。第二,桂、惠二藩比崇禎帝高一輩,不如朱由崧援引“兄終弟及。”(實際是弟終兄及)繼統更為適宜。第三,桂、惠二王在崇禎十六年(1643)張獻忠部進入湖南時逃往廣西,距南京較遠,福王卻近在淮安。福王朱由崧在倫序和地理上佔了明顯的有利地位。”對於南明王朝來說重要的不是立誰而是要快速的確定君王,以穩定因莊烈皇帝之死而造成的政治上的混亂以及地方上因為局勢動盪而蠢蠢動的擁有軍隊的總兵們。
事實上當時許多大臣以及有識之士都認為立福王不管是血統上、距離上來說都是最合適的,也看出了立君宜早不宜遲:淮撫路振飛“遺書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謂倫序當在福王,宜早定社稷主。”劉城《上閣部史公書》中說:“自都門失守,大行皇帝兇問頻傳,雖所傳不一,大略頗同,公率先諸臣奉福藩殿下,臨蒞南京,此中外臣民之願也。”下文說他見到的詔旨仍用監國名義“未有御極之意。”他極力主張應該“早上尊號。”理由是“倫序應在福藩,大寶之御無可遲滯之端。”李清記載:“北都變聞,在籍錢宗伯謙益有
潞王議。
揚州鄭進士元勳密語予:‘予語里人解少司馬學龍曰:福從此始矣,神宗四十八年,德澤猶系人心,豈可舍孫立侄?
況應立者不立,則誰不可立?萬一左良玉挾楚,鄭芝龍挾益,各挾天子以令諸侯,誰之者?且潞王既立,置福王於何地?死之耶?抑幽之耶?是動天下之兵也,不可。”接著又說章都諫正宸力主應“以福藩為國本。”
“時草野聞立潞,皆不平。及(福)王監國,人心乃定。”與此同時,東林黨等所謂“清、大儒。”(關於東林黨我會在繡像系列中寫的,這裡就不詳細介紹了,因為福王祖母是神宗寵愛的鄭貴妃。
而神宗時期清倒黴時候幾乎都有鄭貴妃的影子,由此害怕福王繼位會大搞“翻案風。”造成東林黨政治上的失勢,也為了所謂的“定策之功。”由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禮部侍郎錢謙益領銜,捎帶著南京兵部侍郎呂大器、南京戶部尚書高弘圖、右都御史張慎言、詹事府詹事姜曰廣等人以“立憲。”為名提議
立潞王朱常淓,一時間南京城被黨爭搞的烏煙瘴氣。讀史至此,不由
慨萬千,明朝局勢危若懸卵,這幫人還有心思在南京搞黨爭!
與當時在北京雖然也搞內鬥但是卻還分得清輕重緩急得滿清相比,明朝不亡,滿清不興才真是沒有天理啊。
當時主張立福王的是以馬士英為首的地方實權派,多為手握軍權的武將以及地方巡撫,而主張立潞王的以東林黨為首“江南北諸紳群起擁戴。”可以說在最初階段兩邊是旗鼓相當的。
而作為留守第一重臣的史可法最應該做的是果斷立君,就算不滿意福王,也應該果斷支持東林黨。
總之就是要儘快將立君大事確定下來,可是,史可法在這個關口居然搞起了平衡,實在讓人啼笑皆非。居然提出了立桂王為君的荒唐折中方案。和稀泥也要看時間地點以及分什麼事呀!
這個方案不說馬士英等不滿意,就算是東林黨也不會滿意啊。你史可法作為東林神領袖之一左光斗的門生,怎麼胳膊肘像外拐?難保東林黨不會這麼想。更有甚者“你是不是想獨佔定策大功,獨霸朝堂啊?”做這樣猜想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以齊恆之伯也,聽管仲則治,聽易牙、開方則亂。今吾輩所立者,豈其不惟是聽,而又何患焉!”史可法說給姜曰廣的話,也充分表明史可法其內心對福王知知底,知道福王不足濾,卻依然在那裡和稀泥!
最後,史可法拋出了他所謂的公正的折中方案“桂者何?以福、惠之有遺議也,乃舍而立桂也。其潞藩則仿古兵馬元帥之制暫借統兵馬。”這個明顯偏向東林黨的方案,擁立福王的軍閥們當然不能滿意。
而這麼長時間的立君之爭,又讓軍閥們看到朝廷莊嚴外衣下虛弱的本質,立馬用實力開路,用軍隊講道理,事以至此,史可法也是無力迴天了,事實上公正來說,馬士英其實在最後也接受了史可法這個方案。
但是馬士英明顯比史可法看得透徹“立桂,史意也。予曰:亦佳,但須速耳。”可是當馬士英到達南京之後,這些“清。”們以馬士英不過地方官僚不能參加這種高級會議為藉口將其打發回了鳳陽,而當馬士英回到鳳陽得知軍閥們全力支持福王時當時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而福王正好也缺少一個有影響力的大臣支持,馬士英的到來正好彌補了這一缺陷,而馬士英則把史可法寫的福王七不可立出來作為政治資本。
福王看了史可法的信焉能給史可法好果子吃?史可法缺少的正是馬士英這樣的臨機決斷,事事想應付,處處想和稀泥,別說和諸葛亮、慕容恪相比甚至連寇準、李綱、于謙都比不了。
後人曾寫到:“使諸臣果以序,則上何至書召四鎮,士英與傑又何得居功?非錢謙益、呂大器誤之而何?”可是如果嚴格追究責任,史可法當是第一份。
以他留守第一重臣的身份如果支持福王,福王何必求助四鎮?又何來大權被馬士英之掌握?後來四鎮飛揚跋扈更是可以避免的。終弘光一朝,武將視皇帝為無物。
朝廷圖有虛名,文武訌,將領紛爭,內耗
烈,無暇他顧的始作俑者正是史可法。弘光帝繼位,史可法自然被趕出了朝堂,被派到江北督師了,公正來說,弘光帝對史可法還是夠意思的。
雖然史可法曾經寫信痛罵過他,可是他並沒有將史可法一擼到底,只是把史可法趕到江北,來一個眼不見為淨。如果史可法真有幹才,在江北督師反而能幹出一番事業。
可惜史可法並沒有真正的才幹。其人太平時是一個好宰相,亂世時不過一書生而。史可法督師江北時正是李自成敗出北京,滿清入主京師之時,河南、河北、山東一帶大部分地區一度出現統治真空,滿清兵力不足,無心也無力控制如此廣大的地區。
當地殘餘明朝勢力政府官員紛紛組織武裝自保,並盼望史可法率兵北上收復失地。甲申(公元1644年)五月初,河南原明歸德府知府桑開第和明參將丁啟光舉旗,光復歸德府、商丘、管河、寧陵、柘城、夏邑、考城、鹿邑,六月使者抵達南京弘光朝廷,原明河南援剿總兵許定國佔據戰略重鎮睢州。
四月二十七,山東德州官紳趙繼鼎、程先貞、謝陛等推明宗室香河知縣朱帥為盟主,稱濟王,併發檄文號召光復明朝。
一時間山東及北直隸到處響應,在一個月內,山東省府濟南府、臨清州、青州府、東昌府、武定州、濱州、高唐州、德州、臨邑、蒲臺、海豐、沾化、利津、陵縣、樂陵、濟陽、齊東、樂安、商河、朝城、德平、恩縣、平原、禹城、萊蕪、陽信、寧津、武城。
北直隸的河間府(包括河間、城、肅寧、興濟、任丘等八個州縣)、大名府、滄州、冀州、景州、故城、
河、吳橋、武邑、武強、衡水、獻縣、曲周、東光、清河、饒陽等,山東、河北兩省合計四十三個州縣光復,舉起明朝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