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賣身三年以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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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城西市場內。商販們叫賣，招呼之聲此起彼落，一片嘈雜。石虎怒氣衝衝，緊閉雙，帶著黑猴奔到了市場口，石虎朝四處一瞧，到處是人，他的個子又小，本瞧不出“牛車幫”的人。

他正鑽入人群，卻聽黑猴呼呼的道:“老…老大…稍等一下！”原來，石虎自從修煉“十全內功”之後，身輕似燕，健步如飛，向外婆“請假”之後，立即拔足奔向城西。黑猴想不到老大突然變得那麼厲害，跑起來好似在飛一般，他只有咬緊牙，使出吃的力氣跑步猛追。他在“天王幫”之中，一向以“飛腿”自居，連石虎也只能贏他一點點而已，想不到個把月不見，竟會相差這麼遠。

石虎一瞧黑猴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只好停下步子，道:“哇！我進去找，你在這兒等我吧！”

“不，老大，我跟你去！”

“哇！你這副模樣，還能打架嗎？‘刷刷去啦’（算啦）！”黑猴卻搖搖頭，一言不吭的率前擠入人。石虎暗讚一聲有氣魄，立即也擠入人。

由於這天適逢“中路財神趙元帥聖誕”市場內分外的擁擠，石虎不由急得滿頭大汗了。黑猴卻趁機了一口大氣。

石虎好不容易擠到一處攤前，只見有七八名婦人正擠在攤前叫道:“頭家，豬肝切五角！”

“頭家，我的‘腿扣’還沒好呀，拜託，快一點啦！”

…

石虎擠進去一瞧:“哇！‘好家在’，豬哥標有在，哇！瞧他的架式，人模人樣的。”只見一位身材健壯，年約十五歲的小夥子正忙著替一位魁梧大漢包，算錢，他正是豬哥標，莊進標。石虎默默的看著他們父子忙碌著。

陡聽一位婦人叫道:“猴囝仔，走開！”說著，用菜籃頂了石虎肩膀一下。哪知，那婦人卻被反震得退了兩三步“哎唷”叫了一聲。攤前立即一片混亂。豬哥標的目光一瞧到石虎，不由一怔。

石虎淡淡的道:“哇！老地方下午見！”說完，掉頭而去。

豬哥標之父詫道:“阿標，他是誰？”豬哥標忙道:“爹，一個朋友，可能又要向我借錢的！”

“喔！少亂把錢借給別人，頭家娘，你要什麼？”

“一副仔，再來一隻豬腳吧，方才被那個死囝仔驚一下，回去煮些豬腳麵線壓壓驚！”午後未初時分，柳州城郊福德祠前。城中大人們正在誠心誠意禮拜財神之時，此地卻有三十餘名十餘歲的少年分成兩邊對立著。

只見豬哥標喝道:“小黑虎，昨天你好狗運，少捱了頓揍，今天竟敢叫陣，莫非真的皮癢欠揍！”牛車幫之人立即鬨然大笑。

牛車旺尖叫道:“小黑虎，識相些，跪下來叩頭求饒。”

“對！只要你求饒，今天可以少挨點揍！”立即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有夠囂張。

石虎吼道:“哇！你們說夠了沒有？”豬哥標怔了一下，故意問道:“喲！各位兄弟，你們瞧，小黑虎要發威了，咱們應該怎麼辦呢？”土龍上回捱了一頓揍，立即叫道:“揍他，看他如何發威？”

“對！今如果不教訓他，他還真目中無人哩！”豬哥標說著，立即衝了出去。

石虎緩緩的走向前，同時問道:“哇！豬哥標，你阿爸明天是不是公休？否則你怎麼敢這麼快衝出來？”豬哥標一時聽不出石虎之話意，不由一怔。

黑猴立即叫道:“堵哥標，你真是豬腦，咱們老大打算把你擺平，讓你好好的躺一天，但又不好意思影響你阿爸賺錢，所以才問這個問題。”豬哥標氣得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石虎喝聲:“哇！來得好！”立即也撲了過去。

“巴！”一聲，兩人的手臂剛搭上，立即聽見豬哥標傳出一聲怪叫，不住掙扎著要脫離石虎的雙手。石虎雙手十指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臂，疼得他怪叫連連。任他如何掙扎，依然無法掙脫。豬哥標情急之下，右足一抬，踢了過來。

石虎喝聲:“哇！豬腳抬了。”立即奮力一推。

“砰！”的一聲，豬哥標摔出六尺遠，跌個四腳朝天。只見他撫著“尾椎”直叫疼不已。

黑猴諸人立即鼓掌叫好不已。牛車旺大吼一聲，撲了過來。只見他邊跑邊揮旋右臂，運集力量，準備狠揍石虎一下！

石虎早已領教過他這招了，立即喝道:“哇！好一招‘牛車輪轉’，小心車軸轉傷了！”說著，身子一閃，右足倏抬，踢向他的間。牛車旺明知石虎會有此招，所以早就準備躲閃了，可是，今天不知怎麼搞的，他卻是無法躲開。只聽“砰”一聲，牛車旺的身子竟被踢飛出去。落地之後，一聲慘叫，竟沒有聲息了。牛車幫諸人急忙跑過去。

只見牛車旺吐了一口血，雙目緊閉。人已昏過去。

“哎唷！出人命啦！”諸人嚇得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