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棺材美人鬍鬚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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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中國人有一句古諺:“生在蘇州,食在廣州,看在杭州,死在柳州”形容這四個地區各具特!聽說蘇州山明水秀,地傑人靈,只要在那邊誕生的,不但人品俊,腦瓜子也靈光,後必是一個人才。

就好比當今國中畢業生,只要考取了北一女或建中,後就甚有希望考取臺大等國立知名大學。據說,在陰曹地府中,有不少人“活動”要誕生蘇州,此時還令閻王爺夜傷透了腦筋哩!至於廣州,聽說特別講究“吃”的學問,不但南北口味香味俱全,而且連番邦的“漢堡”(殺西米)…也應有盡有!

因此,喜歡“吃”的人,當然往廣州跑啦!

至於杭州,那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令人心猿意馬的聲,光,樣樣俱全,要看當然往杭州跑啦!至於死為何要死在柳州呢?因為柳州三面環繞柳江,柳江上游所產之木,為歷來制棺之上材,年久不朽,極為名貴。咱們中國人,在生要住舒適的房子,死後也要掙一條上等的壽棺,若能死在柳州,就地取材,方便極了。

辛辛苦苦混了一輩子,死後若能掙得一條柳棺,足以含笑歸土,高高興興的隨牛爺馬爺去報到了!柳州在唐時為南荒之地,自從唐時大文豪柳宗元被謫柳州之後,其地因而名為柳州。

柳江上游,福德祠後樹林內,只見一位年約二十歲,濃眉虎目,鼻如懸膽,身材魁梧的少年人蹺著二郎腿,躺在半空中看書。呵!好厲害的小子,莫非是陸地神仙,否則,怎能躺在半空中呢?不,天雖已近晏,視線不明,仍可瞧見在兩株巨大的柳杉枝椏間橫綁著一條麻繩。那種麻繩乃是伐林之人的廢棄物,想不到卻給這個壯小子拿來當作“鋪”!

也真虧他膽大不怕摔,竟敢以手支首,悠悠哉哉的側躺在距離地面五六丈高的麻繩上看書。

的黃昏,寒風呼呼,麻繩來回搖擺著。壯小子卻好似粘在繩上,沒有搖晃的現象。瞧他邊瞧書邊比劃,分明正在研讀秘笈。他渾然忘我的思慮比劃著。兩隻正歸巢的倦鳥,好奇的瞧了他一眼,悄悄的飛了過來。壯小子以書代劍,倏然往右一揮。

“咻”!一聲一股力道自書本透出,直向右側那隻鳥削去,只見它“吱喳”叫了一聲,朝外一直摔出去。空中立即浮現出七八支羽

另外一隻鳥見狀吱吱喳喳的罵道:“幹你孃,駛你娘,阮某又沒有得罪你,看一下也不行呀!”壯少年聞聲一瞧,不由歉然的道:“哇!失禮啦!”說著,一扭熊向那隻墜鳥!

別看他身似小犢,手腳卻矯捷如猿猴,就在那隻傷鳥快要墜地之時,已經一手撈住了它。另外一隻鳥吱喳叫道:“放開它!”迅即一嘴啄了過來。壯少年右手雙指一捏。捏住了它的尖嘴,笑道:“哇!免緊張啦!我是要替它療傷,你閃到一邊去。”說著,雙指一分。

那隻鳥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的振翼飛去。夫情深,它立於麻繩上盯著壯少年。壯少年淡淡的朝她笑了一笑,低頭一瞧手中那隻奄奄一息的傷鳥,立即自懷中拿了一個白小瓶。

只見他倒出兩粒米粒大小的綠藥丸,將一粒入它的口中,另一粒捏成藥末塗抹於它的腹部。別看那藥粒那麼小,可真靈光哩,半晌之後,只聽它“吱喳”一聲歡叫,振翅飛向另外一隻鳥。兩鳥吱吱喳喳叫了一陣子,立即比翼飛走。

壯少年含笑喃喃自語道:“哇!‘鬍鬚姐’的這瓶藥管用的哩!居然可以治療畜牲的傷勢。”說著,自己又了一粒。只見他屈膝一縱,身子向那條麻繩。越過麻繩之後,一擰,身子一橫,輕若無物的躺在麻繩上,打開書本繼續以肘支首研讀著。哇!這是哪一派的功夫。

“一鶴沖天”化作“橫掠平沙”既自然又美妙。換了別人非扭傷不可。瞧他年紀輕輕的,大約只有二十歲左右,怎麼可能擁有三十餘年內功火候的湛功夫呢?

真是八十歲阿婆生子,有夠奇怪!壯少年又看了一陣子書之後,突見福德祠前出現一位身材瘦削,一副靈模樣的十七八歲布衫少年。只見他跑得氣如牛,繞過祠後,抬頭一看壯少年果然在遠處林中,心中一喜,立即揚嗓叫道:“老大!”這一聲有若平地起轟雷,響亮無比。林中歸鳥立即嚇得紛紛四散飛去。真是“瘦人多‘膏’丹田有力!”壯少年冷不防的被嚇了一跳,立即自麻繩上摔了下來。瘦少年見狀,暗喊一聲:“會死!”立即嚇得閉上雙目。

哪知壯少年翻了一個筋斗,雙臂一分,身子一斜掠,輕飄飄的落在瘦少年的面前,大聲喝道:“黑猴!”瘦少年只覺雙耳雷鳴,心兒狂跳。雙足一軟,竟跌坐在地。

壯少年哈哈一笑,罵道:“哇!你是不是吃了火藥,嗓門那麼大!”瘦少年爬起身子,左瞧瞧,右看看,半信半疑的道:“老大,你…你沒有‘葛’…‘葛’(死)呀?”壯少年右手一抬,叱道:“哇!烏鴉嘴!呸!”說著,作勢打!瘦少年拔腿就跑,一溜煙跑到祠前。

“哇!黑猴,你找我有啥米‘代志’(什麼事)!”

“老大,‘鬍鬚姐’又來了!”壯少年雙目一亮,喜道:“哇!你怎麼知道?”

“老大,棺材店門口那盞‘氣死燈’又亮啦!”壯少年身子一閃,立即掠到黑猴的身邊,欣喜的道:“哇!黑猴,咱們去瞧好戲,走!”黑猴卻訥訥的道:“老大,你去吧!我…”壯少年說道:“哇!那條秘道只有咱們二人知道,你驚啥米?”黑猴急道:“不是啦!老大你也知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你的,我哪裡會怕被逮到呢?我是…唉!怎麼說呢!”

“哇!黑猴,你一向最‘阿殺利’(乾脆)的,今天怎麼嘴巴含著一個‘卵蛋’,說話吐吐的?”黑猴被急了,脹紅著臉,訥訥的道:“老大,上回我看了‘鬍鬚姐’‘辦事’的情形之後當晚竟‘漏電’(夢遺)了!”

“哇!漏電?哈哈…”他抱著肚子哈哈笑著。對於他們這些未成年的小夥子來說,漏電是一件很“糗”的事!黑猴被笑得紅著臉抬不起頭。好半晌,壯小子拭去眼角的淚水,問道:“哇!黑猴,漏電?”

“這…這…”

“哇!說來聽聽啦!莫要緊啦!”

“這…是很,可是‘老二’粘答答的,怪的!”

“哇!有這種妙事?我倒要試試,哇!你到底去不去?”

“這…我是很想去。可是又怕‘漏電’。”

“哇!黑猴,你就避得遠一點,不要聽,也不要看,等到他們辦完事,咱們再進去瞧瞧有什麼寶貝。”黑猴一想有理,欣喜的道:“嗯!行得通。媽的,‘鬍鬚姐’這‘查某’也真利害,竟會有人送她那麼多的寶貝。”壯少年手中那本小冊子,入福德祠大爐內,笑道:“哇!四年前在‘鬍鬚姐’那兒摸回這本冊子,管用的哩!”黑猴笑道:“媽的,我每次摸,總是摸到銀票,有夠衰。”

“哇!真是鮮事!竟有人不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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