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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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東西可吃,我快退化成人類了。”皺著一張小臉,羽衣好奇的推開一扇門,探險似地向前摸索,寬大的翅膀在身後形成巨大的陰影,她的無給了她無限的想像空間。

昏暗不明的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她很想點亮一室的光明,可是不知是不是受傷的緣故,她使不出力來,手指一動便牽翅膀上的傷口,驟地一疼使她不得不收回指上的力道,眼前的暗沉如同地獄入口。

遲疑了一下,她仍大膽地跨出一步、兩步、三步…突地,似乎走到盡頭,一面牆或是一柱子擋在前方,她向左移,它也跟著往左靠,她往右邊動,它照樣右挪,存心和她過不去。

是她多疑了嗎?這硬邦邦的東西好像有心跳,卜通卜通地在她手底下跳動。

“再往下摸你就得為我負責,雖然我自訓是風不下的謙謙君子,但是我的良知脆弱得不堪一擊。”尤其在他睡眠不足時更容易衝動。

令女人尖叫的帥臉都憔悴了,他怎麼對得起普天下為他著的女同胞,不把熊貓眼消除,他絕不出門,以免驚嚇到對他痴狂的美麗芳鄰們。

上兩層面膜不知夠不夠,這隻“鳥”足夠折騰人了,一下子發燒,一下子喊冷的,時好時壞,累得他足足有二十八小時沒闔上眼。

好不容易她情況穩定些,他正想做些保養挽救他的俊臉,房裡響起的細微足音立即讓他有咒詛的念頭。

銳的警覺為什麼不暫時消失十分鐘,一點點小聲響都能令他進入備戰狀況,背上的一豎趕緊衝出臥室,當柱子任“鳥”輕侮。

唉!他都不曉得自己幾時變得這麼善良,見到可愛的小動物還會和善地拍拍頭,他越混越回去了。

“你…你嚇到我了,你是魔還是妖,為什麼你不開燈?”害她什麼也看不到。

原來他成了妖魔類,真是傷心呀!

“我是人。”不開燈是因為她站在開關前面,他總不好伸向她口,再穿越她的腋下按開關吧!大半夜響起巴掌聲會引來過度熱心的鄰居們好心的探問。

而那隻“鳥”會令更多人受到驚嚇,以為鬼月未到先見鬼。

“人!”她的聲音微透出懷疑,好像不相信他能看見她。

“我是貨真價實的人類,而且是男人。”他的警告顯然對她起不了作用,他那雙已適應黑暗的黑瞳瞧見她咦了一聲而偏斜的螓首。

“人類也有假的嗎?拉斐爾沒有告訴我。”會不會是她上課不專心漏聽了。

拉斐爾是誰,聽起來很悉,像在哪裡聽過。

“我是警告你不要在我身上摸來摸去,萬一引發我的獸你就慘了。”

“人有人,野獸才有獸,你體內有獸類的血嗎?”好學的一問,她並未移開放在他口的手。

人類的心跳聲好有趣喔!卜通一下又一下,溫溫的像天的風,規律有節奏的咚咚咚…讓她有股安心的覺。

“人也是獸的一種,你要是再不聽話地當只好鳥,我可要把你烤來吃嘍!”鳥王國沒教她小小鳥的由來嗎?他可不是種在泥土裡的柳樹八風吹不動。

上官可憐在黑暗同情自己的際遇。美好的夜晚是用來與美女們共度美景良宵,而不是教一隻鳥明白男女結構上的不同。

男人全是穿上人皮的野器不懂得客氣,若非他修養好地不屑佔一只“鳥”的便宜,她早被啃得只剩一堆羽,連骨頭都拿去熬湯了。

“鳥?”她不解地眯起眼,想看看鳥在哪裡。

天呀!她不會真的是沒見過世面的小雛鳥吧?他在心裡慨自己的好運。

“鳥指的是你。”

“我!”羽衣訝異的張大美麗雙眸,將手指比向自己。

“沒錯,就是你,有羽的鳥小姐。”還會有誰比她更像一隻鳥。

“我叫羽衣,我不是鳥小姐,我是天…”唔!唔!他為什麼要捂住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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