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趕快發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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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黃德仁心花怒放,這個女人本事真是不小,別人佔了便宜就讓他佔去吧,反正,自己得到了這塊地,他內心笑開了花。

黃德仁和李市長又坐了一會喝茶,這兩個神,她一個也得罪不起,她只有坐著陪笑著為他們添茶續水,不斷地奉承他們,哄他們開心。

期間,手機響了好幾次,她都給掛斷了,會是誰給自己打電話呢?張小雨暗自思忖,是不是有什麼急事?但是,她始終不動聲,腦子裡再次想起窗戶對面黑的攝像機,彷彿是一隻眼睛窺視著自己,真的只是窺視?

還是另有其他意圖?張小雨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終於他們走了。張小雨疲倦地坐在沙發,瘦弱的身體彷彿一稻草一般,這個二十八歲的生宴會表面充滿了奢華狂歡,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累。

手指無意識地反轉著手機,貝齒輕咬下,陷入了深思,黑的攝像機謎一般地牽引著她的思緒。手機再次震動,一個陌生的號碼,張小雨輕輕蹙眉,這個時候來電會是誰呢?

“喂,你好。”張小雨聲音甜美,含糖一般令人**。

“喂。”一個充滿磁的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

“哪位?”

“師姐,我是王耀強,你還能記得我不?”

“記得,記得,有事嗎?”

“想見一見張師姐,順便問一下張師姐,我的錢包是不是落到你那裡了?”

“哦,是,是有一個錢包,應該是你的,你在哪裡,我去給你送過去。”

“家裡太亂了,我們在夜咖啡見面如何?”

“可以,幾點鐘見面?”

“要看張師姐你的時間。”

“那下午四點鐘吧?”

“那就這樣定了。”***張小雨的思路譁然給拉到上月同學聚會時候的情形,她無力地閉了閉眼,當初那個衣著樸素的農村小姑娘驚豔般地出現在大學同學聚會上,全班同學都亮瞎了眼睛。

剛剛畢業的張小雨一身質樸,衣著破舊,素面朝天,當畢業的大轟轟烈烈地到來的時候,其他人都找到心儀的工作,唯獨張小雨沒有背景沒有靠山,面試處處碰壁,在社會上始終晃悠著,打著零工掙錢勉強應付著吃飯。

同學都以憐憫的目光看著她,在家人的庇護下衣食無憂,過著朝三暮四的上班族生活,同學之間每一次在一起談論的時候,大家都在嘆息著,獲得神上的滿足

甚至,村裡有人對她的母親也開始說三道四。

“女孩子讀什麼說,早晚都要嫁人的,你看當初我就建議你不要讓她讀書,你偏偏不聽,現在工作也找不到…”鄰居阿婆嘆息著嘮叨她的母親。

“各人有各人的命,孩子要讀書我不能不讓她讀,孩子他爹去世的早,孩子乖巧聽話,我不能勉強了孩子,再說讀書總會有用的。”張小雨的媽媽在她上學這一點上還是相當支持的。

“可是,你看看現在找不到工作,太著急人了,你一身病,連吃藥的錢都沒有,她都畢業這麼久了怎麼沒有見她給你拿回來一分錢,你這種病不能再拖了。”

“咳咳,咳咳…”張小雨的媽媽咳嗽得肺都要出來了,她母親長年累月地勞作,身體早就如弓一般地累彎了,陳年舊疾肺炎纏身。

一口鮮血從母親口中咳出,這病真是拖不得了。如果父親在身邊,或許經濟條件會好一點。怎麼可能呢?父親是煤礦工人,整天下礦,永遠洗不乾淨的雙手,長年累月地勞作,雙手壯,長滿厚厚的繭子,手指永遠彎曲狀,再也伸不直。

在她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次過年了,礦主還欠著父親一年的工資,一家人都是靠著父親微薄的工資生活,沒有工資這個年無論如何是過不下去的。

雖然父親和工友們堵過礦主的門,但是工資還是一份沒有給。年關一天天在近,別人家都在集市上歡天喜地購買年貨,而她們家沒有錢,只能等。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張小雨懂事地不哭不鬧,坐在破舊的院子一角,拿著微微散發著溫氣的發黃饅頭在慢慢地啃著。

天氣很冷,昏黃的天空冷冷地颳著風,似乎要下雪了。腳邊的阿黃在搖著尾巴衝她可憐巴巴地叫著,等她分給一口吃的。

“阿黃,乖,不要鬧,爸爸不開心呢!”她分給小狗阿黃一半的饅頭。小柴狗阿黃嚥著饅頭。父親正用紙卷著菸葉,劃了一火柴,跳動的火苗點燃了不規則的菸頭。

紅紅的菸頭明明滅滅,從父親口中長長地吐出煙霧。張小雨想,或許,父親的悲愁正從這煙霧中吐了出來。愁雲在陰沉籠罩在這個貧瘠的山村家庭。張小雨棉襖的袖口已經磨爛了,著破舊的棉花。

“老張,我們還得去找那個死礦主,拖欠我們的工資這麼久不給,我們去堵他。”張二透過他們低矮的牆頭衝著父親喊。

“好。”父親慢地站立起來。張小雨緊跟著父親,阿黃歡快地在腳邊跳躍。外面的風很大,村子距離礦區有一段時間,張小雨的頭髮凌亂地翻卷著,想去礦區玩玩。

礦區除了留守的值班人員,沒有了什麼人。空蕩蕩的礦區只有一排房子,關著門,冷冷清清地沒有人影,值班人員早就躲到屋內生火取暖去了。

張二和父親一間一間地找人,透過窗戶死勁地往裡面望。

“哇,刺。”張二一臉的笑,拉過父親,滿臉是張小雨看不懂的笑容,兩個人看得津津有味。

張小雨從張二和父親身體的縫隙裡墊著腳尖往裡面觀望。是噴血的一幕。煤窯主李大發身體脫得光光地,撅著股,使命地壓著身子底下的王翠花,王翠花白花花的身體就那樣暴在空氣中,擰著眉,表情痛苦,王翠花是這個煤窯上的小會計。

怪不得,王翠花平時打扮得風情萬種,穿金戴銀,在村子裡經常姿高氣昂地走過,原來,她是被煤窯主睡過的女人。張小雨不懂得這些,她只覺得好奇怪,肯定是不好的東西,否則,也不會被父親生硬地給拉到一邊。

“趕緊回家,小孩子不要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父親在生氣地衝她怒吼。她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說實話,剛剛的情形,她真的不懂。阿黃因為父親的生氣開始汪汪汪地叫著。***小狗的叫聲驚動了裡面正在**的兩個人,王翠花睜眼一看,我類個天,外面的張二看得如痴如醉。

“啊,有人。”從窗戶飄出王翠花的驚叫聲,接著,就聽見裡面的人慌亂的穿衣服撞到桌椅的聲音。

“你們在外面幹嘛?”是煤窯主李大發氣的聲音,因為好事被撞破,李大發顯得有些煩躁。

“我說工資怎麼老是發不下來,原來是老闆和會計搞到一起了,那還能我們這些工人飯吃?”張二陰陽怪氣地嘲諷李大發。

“我不是給你們說等我賣煤炭的錢要回來就給你們發工資嗎?你們怎麼這會功夫來這裡要錢了?”李大發出一支黃鶴樓,彈了彈“啪。”的一聲打開打火機點燃了。張石堆用力鼻子,果然李大發的是好煙,是自己從來沒有到過的香味。

“老張,別這麼沒有出息了,要到了工錢你也去買一盒,我就不信了一年的工錢還買不起這麼一盒煙?”張二鄙視老言的行為。

“來來來,兄弟們,一人一支。”

“切,窮人不起,趕快發工錢,我們一家大小還等著這錢過年呢,你倒好吃著鍋裡看著盆裡。”張二捉狹地瞅了瞅用被子裹住白花花身子的王翠花。

“是啊,我們窮得都揭不開鍋了。”老張悶聲悶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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