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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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光喝咖啡,所以胃才不好嘛。還是吃點兒什麼吧。”那個女人也不管父親是否願意,就為父親要了一份點心。
在直子的印象裡,父親是不願意吃西點的,可是那天父親竟然吃了兩個。這在直子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記憶。還有,父親一般是不愛聽別人講話的,可那天他聽那女人說話時顯得十分快樂。所以,當時直子幾乎是以崇敬的心情觀察著這個女人。當然,她與母親的相像之處也是引著直子的重要原因。
回到家裡,天真無的直子便顯出幾分得意的樣子把“見到了父親死去的朋友的
子、還吃了點心”的故事講給姐姐、妹妹還有自己的母親聽。
那時,父親顯得格外神,深夜喝醉酒回來,有時竟會把
睡的女兒一個一個叫起來。
“西點”那事以後又過了一年。父親得了冒又轉成了肺炎,在家裡躺了將近一個月。一次,直子從學校回來的路上,有人把她叫住了。
“竹島先生家的小姐,好久沒見了。把我忘了吧?”直子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和他們吃過西式點心的人。直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家裡的人都好嗎?你爸爸也好嗎?”直子告訴她爸爸得了冒,正躺在家裡休息,現在快好了,不用擔心了。聽到直子的話,那個女人放下心似的點點頭,臉上
出了開心的笑意。
這件事對直子來講,已是久遠的事情了。可剛才看到母親的淚水,她最先想到的便是那個女人的印象。
難道那個女人又再一次出現了?看到母親的神情,直子只能做出這種解釋。
“為姐姐的婚事,咱媽費盡了心思。可這事剛完,咱爸和咱媽又…”說著說著,直子覺得自己的腿雙十分乏力。
“不管誰對誰錯,他們都那麼大年紀了,就是想改我看也改不了啦。”千加子一副年輕女孩子的腔調。
“也是啊。”直子想,就算他們度過了這次危機,他們以後也未必就會過得輕鬆。
“你還要上學呢,你先走吧…”直子對千加子說。
“我回家看看。我有些不放心咱媽。”
“讓他們倆在一起多好啊。該炸的炸彈在關鍵時候爆炸了,那以後就沒事兒了。我覺得咱媽這顆炸彈就該炸了。”
“千加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才這麼說?”
“你說什麼呢。我什麼也不知道。真煩人。”千加子慌忙搖搖頭。
“連姐姐你都那麼愁眉苦臉的,我當然也要心神不定了。沒事兒的。咱媽淚也是正常的嘛。”聽到千加子故意寬心的話,直子覺得千加子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真讓人煩心。這報紙雜誌咱每天都看,就是想不到咱家會起這種風波。姐姐,你可要把它平息好啊。”千加子著撲面而來的
風,疾步走去。直子也尾隨千加子趕到了車站。不過,到了剪票口,她又停住了腳步。千加子在成群結夥向前湧動的人
中向直子揮了揮手,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去說什麼呢?”直子想。回到家裡,要是無計可施,自己還得出門。乾脆就說是忘了東西吧。
直子慢慢地向站外走去。這時,她發現父親正在小賣部買菸。
在咖啡館如果不是直子喊他,高秋肯定會邁著無打采、蹣跚的步履從直子面前走過的。
“爸爸。”高秋抬起頭。
“噢,你才到這兒啊。”
“爸,你今天出門也太早了。”
“嗯。”
“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天上的雲似乎移動了一下,明亮的天的陽光一下照到了父女倆之間。高秋把視線從女兒的臉移走,回頭望了望陽光照
的方向。
“直子,稍微歇會兒,喝杯咖啡吧。”
“哪有這麼早就開門的店?”
“到馬路對面,那兒有好幾家早餐服務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