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奇峰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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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漢民踏著初透的曙進了城,回到悅來客棧中,他剛回到客棧沒多久,大街上蹄聲響動,客棧之前,降臨了貝子爺玉珠大駕,這位貝子爺一進門,劈頭便責問朱漢民由白雲觀回來了,為什麼不“回家”這“回家”二字,著實
人!
朱漢民容他氣虎虎地瞪著眼說完,方始淡淡一笑,道:“貝子爺,別這麼一見面就數說人可好,你知道,我是個平民,你讓我一個人怎麼進入內城?”自然,這是託詞,玉珠可不含糊,立即駁了他一句:“那麼,你閣下昨夜一個人怎麼進去的,又怎麼出來的?”朱漢民一怔啞了口,紅了臉,玉珠微顯不悅地又道:“我可不懂你怎麼想,可是我知道,爹、妹妹和我,全家上下老小,都沒有把你當作外人,你也該知道咱們上一代是什麼情,為什麼你不回家反跑來客棧,是誰得罪了你?還是你顧忌著彼此的立場?你要知道,由上一代至今,咱們不講立場,倘若你一定要講,昨天你就不該夜訪貝勒府。”朱漢民既
動又慚愧,他想
口解釋。
玉珠卻不容他說話,一把抓上了他的手臂,道:“如今廢話少說,我既然來了,你就是不想走也得走,你要知道,一家大小都等著你吃飯呢!爹還說,我要是不能把你找回去,一輩子就別回貝勒府了,閣下,別讓我作難,也別跟我過不去,走吧,馬都替你備好了。”說著,拉著朱漢民便往外走。
如此誠懇真情,朱漢民怎好再說什麼?只得由他拉著出了門。
在路上,朱漢民把去白雲觀的經過,告訴了玉珠,玉珠起先不信,可是眼看朱漢民的那鄭重神,卻又不得不信,他簡直想不通,姑姑整天念著這位仁兄,如今這位仁兄來了,她卻又怎的避不見面?
進了貝勒府,果然德容等一家大小都徹夜未睡地在等他,這,令他萬分不安,而,尤其令他不安的是那美姑娘見了他乍然而喜,卻旋即又故作冷漠的神情。
德容帶著慈祥,也帶著些不忍,半真半假地說了朱漢民幾句,朱漢民只有一種受,那是溫暖,他覺得,上一代不平凡的
情,已在各人的心中生了
,
深而蒂固,永遠不可磨滅。
談還沒幾句,玉珠便憋不住地說出了朱漢民前往白雲現的情形,大夥兒聽了之後,俱
詫異莫明,不解是何緣故。
最後,還是德容以柔和的口吻,安了朱漢民一番,他說,怡姨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則,她朝夕思念,斷無避而不見之理。要沒有什麼重大理由,她絕不會狠起心來這麼做。
貝勒府的吃用,那自是不差,何況正值大年下,這一頓飯之豐盛,當然是不必說了。
這一頓飯之歡愉氣氛,那也是不在話下。
每個人都興高采烈,談笑風生,而,唯獨美姑娘似乎有點坐立不安,食不甘味,心不在焉。
這,朱漢民他看得清楚,可是他裝作了沒看見,自顧淡笑,像個沒事人兒一般。
這,可全落在了德容眼內,他談笑不減,然而在談笑中,眉宇間已浮現起一絲淡淡隱憂。
藉著三分酒意,也帶著些公子哥兒從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服,玉珠有意考考這位當年兒伴,如今武林第一,瀟灑美書生的蘊所學。
那自然是上自天文,下及地理,旁涉諸子百家,三教九,包羅萬象,無所不問,無所不考。
哪知,不問不考還好,一問一考之下,滿座震驚,齊聲歎服,玉珠他更是酒醒了三分,張口結舌,作聲不得。
美書生,論文他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羅古今,無所不通,無所不
,能令大學土紀昀自嘆不如驚為天人。
談武,他是公認的當今第一。
本來是,老子英雄兒好漢,強將手下無弱兵,名師出高徒,良匠出絕藝,接受第一奇才衣缽的人還會差。
再說,他的智慧、稟賦是彙集第一奇才、絕代巾幗兩個人之所有,自然,那是超人。
帶著笑,德容指著玉珠的鼻子,罵他班門斧,自不量力,說他坐井觀天,以管看豹,以蠡測海,自找沒趣。
於是,美姑娘蘭珠更不安了。
德容眉宇間那重隱憂,也更濃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天快正午始散席。
接著,又在貝勒府那美輪美奐的大廳之中,晶茗聚敘。
放下茶杯,朱漢民強忍不安,突然期期發問:“容叔,聽說大內的侍衛近年來時常出京,有這事麼?”難怪他不安,人家以誠待他,他卻拐著彎兒套問於人。
其實,這也怪不了他,彼此立場不同,私雖稱不凡,互相可以捨命,但他不能為私
而不顧大我的立場,同時他也不願讓人家為私
而昧於大義。
德容呆了一呆,道:“容叔不知道有這回事,你聽誰說的?”朱漢民只好說得自江南傳聞。
德容沉了一下,道:“要沒這回事兒,人家不會瞎說,我這些年來難得進大內一趟,也很少跟他們羅嗦,也許…”忽然轉註玉珠,接道:“玉珠,你一天到晚到處亂撞,你知道麼?”玉珠想了想,搖頭說道:“沒聽說大內侍衛年來出過京,不過,我知道,和坤的兒子常帶著那班死士往外邊跑,而且一出去就是旬月。”朱漢民皺了皺眉,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