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喋血萬松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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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柳飛燕跟隨紫臉壇主率領的一行人,離開山麓巨宅,因有紫臉壇主領頭在前在奔行,沒有停下來,跟在後面的兩隊人自然各自展開腳程,像兩條長風一般的追隨奔行,誰也不敢落後。

柳飛燕是十九號,在第一隊已是最後的一個人,她如果要在此時離去,那是最好的機會,只要悄悄落後,就可人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隊伍,何況她本來就打算先行離去的。

現在雖然機會來了,但柳飛燕卻已改變主意,暫時不想離開。那是因為她想知道五雲門江南分壇這一次出動,到底是一次什麼行動,再則丁相公和二師兄兩人被失了神志,如果在這次行動中有什麼危險,有自己在場,總可以有一個照料,於是她決心跟隨到底。

這樣約莫奔行了二十里路程前面已是一條大路,路旁樹林下一排停著五輛雙轡馬車。

紫臉壇主腳下一停,回身道:“孫、冉二位領隊,要大家上車。”話聲一落,當先走近第一輛車廂,早有兩名青衣人搶在前面,啟開車廂小門,伺候壇主登車,然後一躍而上,鑽進車廂。

第一隊領隊孫必顯走到第二,第三輛車子中間,指揮著大家上車,第二輛連同孫必顯一共五人,第三輛六人,柳飛燕是最後一個上車,車廂裡坐了六個人,較嫌擠了些,但還是坐得下。第二隊的人坐了第四、第五輛。

接著馬車依次上路,得得蹄聲和車輪輾動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柳飛燕坐在車上,心中只是思索著紫臉壇主帶著兩隊人不知要去那裡?要大家坐車去,路程當然不會近,她看大家倚著車篷,抱劍打盹,也就學著大家模祥閉目打盹。

漸漸亮了,她才看清車上其他五人,戴了面具之後,幾乎變成同一個臉型——紫臉濃眉漢子,想來自己也和他們一樣。

就算同胞兄弟也不可能這樣一模一樣。她心中不暗暗著急,這一來,至少有十個人,自(已這一隊)的面貌是一樣的了,只要一下車,十個人不按號數排列,誰是丁相公、誰是二師兄,那裡還能認得出來?

已經大亮,她坐在車中,看以是一片田野和遠處一簇簇的竹林村落,這種景,你跑遍大江南北,都是差不多的,本認不出是什麼地方。

馬車馳行極快,從昨晚一直奔行到現在,始終馬不停蹄的奔行。現在己到中午時分,最前面的一輛車已經馳到林邊,緩緩停下來了,後面四輛也依次停住。

這是臨近江岸的一片琉林,左臨大江,右首是一大片累累墳場。

紫臉壇主首先下車他手下兩個青衣入朝後面的車上揮了揮手,於是孫必顯,冉文君當先一躍下車,兩隊男女少年也隨著相繼躍下。

柳飛燕舉目看去,果然不出所料,自己這一隊,全是紫臉濃眉的漢子,除了個子稍有高矮,面貌都是一般無二。

第二隊的少女們也是如此,一樣都是紫的鵝蛋臉,只不過眉手細而且彎,表示他們是女子。

兩隊人剛一下車,五輛馬車不待吩咐,立即掉轉頭,疾馳而去。

紫臉壇主始終保持著他顧盼自豪的氣概,龍行虎步,當先朝前行去。孫、冉二位領除毫不待饅,指揮著眾人跟了上去。

走了不到一箭來遠,前面已是一處港灣,長著一人多高的蘆葦。

紫臉壇主腳下一停,他身邊一名青衣人立即從懷中取出一面紫三角小旗,向空連展了幾展。

但聽櫓聲歀乃,一陣沙沙之聲,從蘆葦中搖出一艘黑篷船。紫臉壇主一聲不作,點足之間,飛身上船,走入艙去,兩名青衣人也各自擰身飛縱上船,這條船毫不停留的駛了開去。

接著第二條船又緩緩從蘆葦中駛出,孫必顯伸手一揮,口中喝道:“大家跟我上去,依次上船。”喝聲一落,首先縱身躍起,落到船頭,接著第一號、第三號、五、七、九、十一、一個接一個的飛身上船。孫必顯站在船頭,用手柏著每一個上船的人肩膀,大家也依次鑽進船艙。’柳飛燕是最後一個進入船艙,眼看大家已經依次分兩排坐下,她也就傍著二師哥的身邊坐下,船身一陣晃動,已經跟著第一條船朝江心駛去。

第二隊的人接著也很快下了船,跟在第二條船後面,駛向江心。

孫必顯坐在眾人前面,居中坐下,接著兩名水手提著食盒走入,分給每人一大盤蛋炒飯,另外還有一杯茶水。大家已有大半天沒有進食,就各自吃了起來。

飯後,水手收去盤,走出中艙之時,隨手拉上了船篷、艙中雖然黑暗了許多,但此時正當中午,依然有少許陽光可以透入,還不算很暗,依然可以看得清楚。

只是所有的人,吃飽了之後,就各自抱劍閉目而坐,誰也沒有和誰說一句話,彼此之間恍同陌路。

柳飛燕因有領隊孫必顯坐在前頭,不敢多看,也就抱著長劍閉目養神。

船由汊港進入一條大江,船上響起了一陣轆轤之聲,掛起兩道風帆,在水面上乘風滑進,船頭和兩邊船身,鼓之聲隨著大作。

一天過去,傍晚時分,水手送來晚餐,船卻並未靠岸,依然在鼓前進,入夜之後,風比白天要大得多,船勢不住顛簸,好像坐在搖籃裡一樣,大家依然瞑目而坐,對身外之事漠不關心。

柳飛燕君慣例了也就不以為怪,眼看他們依樣畫葫蘆的靠著身子假寐,終於朦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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