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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隨著時間推移更是熱烈，酒意興奮了所有人的神經。

浮躁與熱情在酒作祟下，在耳朵裡鼓譟著非比尋常的火熱氣氛。不時凝了眉，忍耐著與這樣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刺，我索然無味的把玩玻璃杯。

直屬學長姊的籤進入尾聲，走幾位男神級的學長和女神級的學姊，有喜也有悲，有人暗有人神傷，現場分貝量節節攀升。

「……明靜溪。」

在我愣神之際，麥克風已經發聲唸完冗長又悉的學號。

悉的名字穿越人群來到耳畔，茫然的視線在抬首之際逐漸聚焦，太過強烈的打量，我不湧起對芒刺在背的反。

這個聲音……

這樣好聽的聲音。

像是風十里的綿長溫柔，溫暖又人。

像是、綠葉上隨意落下的珠，輕易盪起無限迴圈的漣漪，漫不經心的，似有意又似無意。

在一片刺眼的亮白燈光中我緩緩舉手，另一隻空間的手下意識地拽了拽裙角，努力忽視掌心沁出的熱汗。

我才不緊張……

深呼再呼，平息了紊亂的氣息，周遭的迴響忽然一股腦衝進耳窩與腦袋，將好不容易凝聚的理智神又衝散一些。抬了手，我剋制住想太陽的的衝動。

「哎呦拿到我們的頭獎學長耶。」

「呦、阿司終於肯過來了。」

「……是極品學長哇啊啊啊啊！天啊太不人道的運氣了！」

「就是說啊、大三的直屬是超級大學霸，真是好運，筆記什麼的都等著傳承了啊。」

「而且、而且！那個學長……好帥啊——」

所有議論聲勢浩大的洶湧前來，躁動的人群淹沒了她微弱的回應和緩緩舉起的右手，骨的視覺在燈光熾熱下像殘缺的月形。

然而，那個男生的嗓音沉穩清冷，卻是聽不出喜怒。我的視線徹底延伸出去，終於帶著要認真看清楚的直拗。

總是要親眼見見傳說中的學霸是圓的還是扁的，再說，還是自己的直屬學長。我心裡沒有決定，只是試圖在昏暗空間裡盯著那張遙遠的面容。

他的手臂似乎被身邊的人推了推，不知道誰在他耳邊低語什麼，接著，他重新起，聲音乾冽溫和，平白讓人乖順。

「過來。」

……這是在喊汪仔嗎。

我能覺自己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循著再一次的聲線撞上他探究的目光，他墨黑的眼瞳彷彿漩進了一切心情轉折，整個人顯得沉寂。

他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直視他一汪清泉的眸光，一切一切的煩悶，不論多少都會一鬨而散。

心跳不可避免漏跳一拍。

忍著甩頭走人的反動作，瞇了瞇迅速收斂情緒的眸子，練地扯了扯嘴角。我哭，這世界真是小的不像話了呀——眼前捏著紙條、直視著我眼睛的男生，跟下午遇到的男生有哪裡不一樣了！

人果然不能做壞事。剛看了別的八卦笑話，男主角馬上成為自己的直屬學長，沒有比這個更衰的了，稍稍側眼，瞥見童童噙在嘴邊的笑意，無非是七分饒有趣味三分憐憫。

誰不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呢。

他又重複一聲，我只能硬著頭皮、緩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