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給一封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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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其一生,誰也無法知道人生的真相!鋼琴聲變了!從陰鬱莊嚴的宗教樂,轉為高亢狂野的彈奏方式。兩側的門打開了!女士們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全部用黑麵紗披蓋在頭、頸、額。
但全身一絲不掛!臉部則用黑麵具遮蓋,一雙雙大眼睛對他發出閃閃誘惑,起他一種不堪負荷的痛苦慾望…
他在那裡?是陰謀者設的騙局,是宗教團體的亂聚會,或者只是一場真實和夢境重疊的邊緣?當一天在家務和工作的驅策下度過。
他們才隱約想起那場動著情慾的化裝舞會,於是極平凡的邂逅變得奇妙而痛苦,還混雜著因錯失機會而產生的背叛遐想,他們的身體和心靈屬於對方已久。
但在極度憂慮和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又急誘使對方承認心底那股追求自由、危險的
受。
他們享受著彼此的擁抱,進入一種久未體嘗的熱情…***“二十四個棕皮膚的奴隸,划著一艘巨大的船,準備將阿姆基德君王送往卡利夫宮,而君王,裹著紫
披風,此時正斜躺在甲板上。湛藍、佈滿星斗的夜幕垂掛天空,他的目光…”小女孩唸到這裡,聲音始終很高亢,現在卻突然靜止了,她閉上眼睛,她的父母互看一眼,笑了一笑。比爾傾下身子,輕吻小女孩淺黃的頭髮,然後“啪”的一聲,將這本攤在雜亂桌上的書本合上。
小女孩抬起了頭,像做錯事被逮到一樣“九點了。”她父親說:“該睡了。”現在,艾莉絲也彎下身子。這對父母充滿愛意地輕撫孩子的額頭,手不經意地碰在一起。
他們注視著對方,臉上出溫柔的笑容,這笑容並不完全因為孩子。傭人這時走進來,叫小女孩和父母道晚安,小女孩很聽話,立刻起身親吻父親,再吻母親,然後靜靜隨著傭人離開。
在泛紅的燈光下,比爾和艾莉絲想起昨天的化裝舞會,開始從晚餐前的經歷談起。這是他們今年的第一場舞會,他們早已決定在狂歡節結束前要參加。比爾一走進舞廳,立刻有兩名紅衣裝扮舞者上前來,像等候他許久似的。
這兩個人對於他在學校及醫院的各種經歷瞭若指掌,讓他相當驚訝,但他還是認不出她們是誰,她們親切地邀他進到一個包廂,將他留下便離開了。臨走前還允諾,她們立刻回來,到時就會表身分。
但是比爾等候許久,越等越不耐煩,他決定回到一樓,看能不能再遇到那兩個神秘人物,他熱切地環顧四下,沒看到她們的蹤影,反倒很意外地,有個女人過來抓住他的手臂,那是他子,她說她剛剛擺脫掉一個陌生人,那人神情冷漠陰鬱,有波蘭人的口音。
她起初還覺得那腔調很有趣,但接著,他卻說出一連串鄙無禮的話,把她嚇壞了。於是他和
子脫離那個掃興乏味的遊戲,他們坐在吧檯前,就像其它戀人一樣依偎著,面對生蠔、香檳,親密和悅地談天。又像初識男女。
在親近愉悅的話語中隱含語還休、無法抵擋的誘惑。隨後他們搭上馬車,在疾速穿越過雪白的冬夜之後,兩人享受著彼此的擁抱,進入一種久未體嘗的熱情。黎明很快來臨了,他們醒來時,天空一片陰灰。
做丈夫的,為了克盡職責,一大早就趕去探視病人,而艾莉絲,由於母親及家庭主婦的責任。
也不允許她賴,他們的這一天,就在工作及家務事的驅策下度過了,前一晚的事也逐漸被隱沒。只有現在,兩人的工作告一段落,孩子睡了,不會再被什麼事幹擾。
他們才隱約想起那場化裝舞會:陰鬱的陌生人、紅衣化妝舞者,這些極平凡的邂逅在此刻變得奇妙而痛苦,其中還混雜著因錯失機會而產生的背叛遐想。
因此他們言不及義、含糊地回應彼此的問題,同時懷疑對方信誓旦旦的言詞,心底也因而萌生報復的念頭,他們誇張描述,舞會里那些戴面具的男女多麼引人,想讓對方因為嫉妒而吐
真言。
但自己卻堅持不說實話,然而這番關於前一晚舞會的對話,終究還是牽扯出一些隱情,使得談話氣氛更加嚴肅,他們之所以保留隱情,是因為害怕承認內心的慾望,引發黑暗危險的風暴。
甚至玷汙最純淨的靈魂,但是當他們談起任何恐懼渴望的秘密地帶時,又害怕淪入失去理智的厄運,致使兩人因而比離,除非現在是在夢裡,但或許。
他們的身體及心靈屬於對方已久,所以很清楚昨晚震撼心底的那股自由、危險、冒險的受並非第一次出現,在極度憂慮和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們急
誘使對方承認這點。
不過在他們多方試探,逐漸接近自己的恐懼時,無論是任何一些小經驗、或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事,都可能讓他們難以啟齒。
但在此時,要化解彼此之間逐漸按捺不住的緊繃、不信任關係,或許也只能靠坦白的招認。不知是否因為比較衝動、比較真誠或比較體貼,艾莉絲首先鼓起勇氣告白,她帶著顫抖的聲音問比爾,是否記得前一年夏天在丹麥海灘時,一天傍晚在餐廳裡,坐在他們附近的一個年輕人和兩個軍官。
那年輕人在用餐時接到一封電報,便留下兩個朋友急忙離去。比爾點頭。
“他怎麼了?”他問。
“同一天早上我就見過他一次。”艾莉絲回答:“當時他提著黃手提箱。
正匆忙走上旅館樓梯,就在我們擦身而過時,他看了我一眼,直到走上幾個階梯後,他又停下來,轉身直盯著我看,我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接觸。
他臉上沒有笑容,反倒有點陰鬱。我的反應也一定也很強烈。因為那時候我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撼動,那一整天我躺在沙灘上,始終心神不寧。
“他會來找我嗎?”我這麼想,我無法剋制地這麼想。我相信自己會為他做任何事。我覺得自己似乎已泱定要放棄你、孩子和我的未來。
但是在此同時,你相信嗎?你卻對我特別的好,而當天下午,你還記得吧,我們是這麼彼此信賴地談了好多事,談我們的未來,還有孩子的問題,我們好久沒有這樣長談了,等到黃昏時,我們坐在陽臺上,他從我們下面的沙灘上經過,沒有往上看。
但我看到他真是太高興了,不過那時候,我摸的是你的臉,吻的是你的發,你正沉浸在我的愛撫裡。
而這其中也存著憐憫的苦楚,那天晚上,我在間別了一朵白玫瑰,你還說我看起來很美。也許不算巧合,那陌生男子和他朋友就坐在我們旁邊,他沒看我,但我心裡卻幻想著,或許我可以走過去對他說:“我在這裡一直在等你,我愛你,請帶我走。”就在這時候,他們給他一封電報,他看了臉
變得很蒼白,對另外兩位軍官耳語幾句,並且很神秘地看了我一眼,就離開餐廳。”
“然後呢?”她沒再說下去,比爾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