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歡/嫁給紈絝世子爺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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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的確有幾個人選,可自古以來,這都是父母之命,哪有小輩說的道理?
白川舟輕笑了聲,懶懶道:“哪有應不應當之說?這是我們大婚,添幾個客還不行了?”
“再則,是在薔薇居設宴,自然由我們說了算。”
他說得很理直氣壯,楚引歌也順著話有了底氣:“那可以邀請宋譽和師父麼?他們人很好的,絕不會鬧事。”
她本還想添上劍師父,但一想到他一來恐是會將白川舟的另一條好好的腿打斷,而且一個和尚來參加婚宴,實屬奇怪了些,她嚥了咽口水,還是算了罷。
“行啊。”
白川舟說得很輕巧,可腿上卻在隱隱生疼,他在心中苦笑,宋師確實好。
再打得狠些,腿都要廢了。
他緩步挪到書案前,從字畫缸中拿出一個靛藍紵絲長錦盒,那上繡白鶴鸞鳥,一看便知裡面裝得定非俗物。
想必就是《賞蓮圖》。
楚引歌雖然對謝昌這人談不上喜惡,對他都是道聽途說,無法做過多評判,但自從在天語閣看過他的畫之後,倒是知曉為何宋譽對他如此崇拜。
他筆下的畫作筆韻高簡,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沓多餘,其畫中的君子氣馥於筆墨之中,潔淨濯濯,不染纖塵。
眼下見白川舟緩緩將畫卷展開,她的心中也難掩悸動。
這樣舉世的大家之作,一生能有幾回見?
《賞蓮圖》畫秩全長十二尺,一個案幾都鋪不開,楚引歌搬來了幾個高椅接著,才將將全數展開。
楚引歌屏氣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不敢錯失一絲細節。
原來攬月樓平棊上的彩繪只是圖上小小的一角,他們總是盛讚那接天蓮葉的技法高妙,可比起眼下的這一浩繁壯麗的長卷來說,那一角又顯得過於尋常了。
當她行至畫中央之時,她的呼一滯。
與天語閣所見的乾脆利落筆法不同,這幅《賞蓮圖》有了更多的綿綿之意。
也就是有了,情.。
畫卷的軸心處是一個女子的背影。
斜風細雨之下,她素手撐著一把十六骨的油紙傘,佇立在石拱橋上,目看遠方的水墨山河,一襲墨綠隨風飄蕩,那素白披如蝶翼翻卷。
駁岸邊的菡萏都失了,碧綠煙波,湖心起了霧氣,一片氤氳。
似輕紗朦朧,氣韻動,每一處點墨都攝人心魄。
楚引歌小心地探出一指,點了點那曼妙的背影,但指尖卻不敢觸到她,抬眸問白川舟:這是誰?”
她想到了天語閣閣主屋內的那張母女背影圖,這女子和那張母親的背影太過相似。
白川舟看著她,懶懶說道:“以楚畫師的銳覺得是誰?”
“是他夫人,”楚引歌在腦中回想了下兩者的背影,已經很肯定地確認,“這是謝師的夫人。”
白川舟輕笑了聲:“可這幅賞蓮圖是謝師任職首輔期間所做的,他在為官期間沒有娶。”
他湊近,對上她的視線:“楚編修的意思是,謝師在被貶為民後,成了親?”